四目相對，風瀾衣想到自己現在衣衫不整，忙躲回去將剛脫下的外袍，重新裹在身上。
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因爲太過忙亂，她的臉跟脖子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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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皮膚本就白，一點點其他顏色就格外明顯，這樣看着她像是害羞極了。
墨祈淵喉結滑頭，目光溫度改變。
風瀾衣想到府門前，對墨祈淵說過的話，就感覺彆扭，爲了化解尷尬，難得主動給墨祈淵倒了杯茶。
地上沾了水，回身踩在水上，風瀾衣腳下一滑，朝後倒去，原本想要輕功穩住。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施展，腰就被攬住了。
墨祈淵率先一步，抱住了她。
兩個人的目光再次撞在一起，這樣的感覺更加尷尬，畢竟在不久之前才鬧過彆扭。
她要起身，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王妃水來了。”
“孃親，您終於回來了，瑤瑤可擔心您了。”
“孃親！”
小鎖的聲音，接着風瑤風燁的聲音陸續響起。
風瀾衣回頭就見一大兩小站成排，正看着她跟墨祈淵，而她還在墨祈淵的懷裏。
“孃親，你們在玩親親嗎？”風瑤人小鬼大，眨着黑葡萄的大眼睛不解地問。
風燁臉上有怒氣縈繞，這怒氣純粹是對着墨祈淵的。
“行了，小郡主、小世子，我們先出去，王妃跟王爺有事要談，我們等會兒再來找王妃。”
小鎖眼睛瞪圓，震驚之後，反應迅速，將手裏的水桶隨意往地上一放，左右牽起風燁風瑤就出了門，關上門一氣呵成。
王爺對王妃做過過分的事，她是有意見的，可她更尊重王妃的決定。
她有什麼決定，這個誤會鬧大了。
風瀾衣看着重新關上的門，想解釋都來不及。
也是被風瑤、風燁這麼一打斷，風瀾衣也不再覺得尷尬了，她只想跟墨祈淵有事說事。
“你找我有事？”風瀾衣從墨祈淵懷裏退出，一擡手，淡定地把給墨祈淵倒的那杯茶喝了。
墨祈淵看着風瀾衣的動作，眸色暗了暗，開口說道：“我都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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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風瀾衣根本聽不懂。
墨祈淵繃着臉，像是在攻克一個非常困難的難題，一一說道：“皇嫂、小四、上藥、打賭、下跪、葡萄架下燒烤、表明心跡、一起種葡萄。”
墨祈淵吐出來的每一個事件，都是她跟墨祈淵第二人格做過的。
墨祈淵的意思，是他記得第二人格做過的所有事情了。
風瀾衣心中微動，一種複雜又摻點喜悅的情緒在心尖流淌，很快又消失。
她問：“所以呢。”
“所以本王允許你以後待在本王身邊，哪裏也許去。”墨祈淵霸道又理所當然地說道。
“憑什麼？”風瀾衣胸口悶悶的，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蔓延。
墨祈淵覷着風瀾衣，沒有表情，如同背誦般的口吻，徐徐道：“小四，我們不適合，我愛的人只有你哥哥。若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只能跟你說抱歉。”
“感情裏沒有爲什麼，不能就是不能，哪怕你比他對我好一千倍，我也初心不改。”
風瀾衣聞言先是一怔，而後臉頰開始爆紅，有一種被凌遲般的窘迫感。
墨祈淵說的每一句話，正是墨祈淵第二人格向她表明心跡時，她拒絕他的話。
墨祈淵所說一字不差。
早知道墨祈淵有記起來的這一天，殺了她，她也不會用墨祈淵做擋箭牌。
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眼見墨祈淵還有要再開口的意思，她躲逃的連忙叫停：“你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