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委屈一次

發佈時間: 2024-12-10 09: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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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鬱歡的手被沈衍之握着,而且沈衍之還握得更緊了。

 “我照看着陛下,若是陛下情況好了,親自去嬋月宮中給娘娘請安。”

 齊妃沒辦法,只能轉身走了。

 臨行吩咐道:“陛下的情況,一定要派人送到嬋月宮,本宮好安排照看。”

 任鬱歡答應了。

 等到齊妃離開了,任鬱歡才巧笑道:“陛下,人都走了。”

 沈衍之微笑睜開眼睛:“你就不必去聽她訓話了,總是沒有好聽的,不如陪着朕。”

 任鬱歡自然也不想去,就繼續給沈衍之念書。

 小五宣佈不早朝,宰相便帶着羣臣在宮外候着,等着探病。

 王嬤嬤將話傳進來,等待吩咐。

 沈衍之道:“讓宰相進來吧,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宰相被帶入了後殿寢宮,任鬱歡避開退到了屏風後面。

 宰相進宮見到屏風後面有裙裾之聲,知道任鬱歡在後面。

 “陛下龍體欠安,臣子們都非常擔心。”

 沈衍之氣虛輕柔說道:“沒事,將周折送到這裏便是。”

 宰相聽得,覺得這裏很是不方便,便說道:“陛下不如移塌到御書房,臣子們拜見也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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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就是說任鬱歡在這裏,恐怕又幹涉朝政之意。

 沈衍之冷冷道:“朕身子好些了,就去,如今是渾身乏力,無法動彈。”

 宰相聽得沈衍之不肯離開,也不敢多問,看沈衍之的神色確實不太正常,不敢多做耽誤,就退了出來。

 任鬱歡從屏風後走出來,來到沈衍之跟前,當做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照看沈衍之。

 沈衍之便也就不提。

 可是午膳之後宮中就流言四起。

 說沈衍之是在任鬱歡的牀榻之上病倒的,聽說是體虛,外面就傳言說是任鬱歡用了房中藥,害的沈衍之身體虛脫而病。

 流言四起,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的。

 簪花將流言告知任鬱歡,任鬱歡點頭道:“當着陛下的面再說一次。”

 聽得這話,簪花便等到任鬱歡回到房中,從外面跑進來,將流言說了。

 沈衍之聽說,立馬握着任鬱歡的手道:“等朕好了,一定調查是誰說的,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

 任鬱歡識大體得表示只要陛下好,她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簪花見到效果,便退了下去。

 胡太醫再次來診脈,發現脈象還是和早上一樣,就說明日再來診脈。

 因爲皇帝和太后相繼生病,太醫署的太醫們都不敢告假,都在後宮候着。

 太后這邊當晚便宣佈好多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矇矇亮,任鬱歡還躺在沈衍之的身旁,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切敲門聲。

 “娘娘,請速速起身,太后娘娘來了!”

 任鬱歡警覺起身,下牀來開門。

 簪花帶着幾個宮人進來幫任鬱歡更衣梳頭。

 沈衍之聽得動靜也醒了,聽說太后來了,便說道:“你先走,我自己應付。”

任鬱歡聽得,也知道自己如今裝扮來不及了,只得提着裙子往外走。

 卻不想迎面和太后撞了個滿懷。

 太后的眼睛從任鬱歡的頭髮一路打量到腳尖。

 任鬱歡心中知道,不妙,卻也先行禮。

 “讓開。”

 任鬱歡立馬側身侍立在門口,見到太后扶着宮女的手進入房中。

 沈衍之張開眼睛看着太后:“母后,任鬱歡侍奉我一夜未曾閤眼,今日母后來的早,她有些失儀,請母后不要責罰纔是。”

 太后聽得嗯了一聲,低頭對着沈衍之臉上仔細看去。

 胡太醫那邊的診斷,太后已經問過了,威脅一番之後,胡太醫也沒有改口,太后纔會過來查看。

 一看果然見到沈衍之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頓時皺起眉頭。

 “你告訴哀家,昨夜,她是否在此留宿?”

 任鬱歡聽得這話,立馬跪在地上。

 沈衍之微微笑着都愛:“母后不信朕的話?”

 太后神色諱莫如深,挪開了身子,神色平靜說道:“陛下的話,哀家如何敢不信?只是外面傳言四起,哀家不放心纔會這樣早來查看。”

 說着就怒目轉頭看向任鬱歡:“是你狐媚勾引陛下,害陛下落了這種流言,你可知道日後的史書會如何寫陛下?”

 任鬱歡聽得,立馬附身磕頭在地:“臣妾不敢,臣妾確實在照看了陛下一夜,並未有傳言那邊的事情發生,請太后娘娘明察!”

 簪花等人在後面跟着跪地,心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狐媚君主,讓君主落下荒淫名聲,太后這是要將任鬱歡塑造成千古罪人。

 沈衍之幽幽道:“聽聞母后身體不適,就不敢勞煩母后費心調查,這件事就交給齊妃去辦吧。事關朕的名聲,無比要她好好辦去!”

 太后眯起雙眸,盯着沈衍之看了一眼:“齊妃才接管後宮,事情多繁雜,陛下還是交給其他的人去辦吧!”

 沈衍之聽得想了想道:“那太后覺得誰合適?”

 太后呵呵一笑:“後宮的事情,哀家已經不管了,陛下就吩咐吧。”

 沈衍之聽得道:“好,朕會安排的,母后身體不適,朕也沒有去請安,聽聞母后好多了,朕心中也稍微寬心了。”

 太后呵呵笑着道:“哀家年紀大了,身子不舒服都是常事,倒是陛下乃一國之君,如今大梁內外皆不穩定,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早日康復纔好。”

 “多謝母后關心,太醫早晚診脈,朕會好起來的。”

 太后也不多坐,起身就走。

 任鬱歡跪在地上,太后也未曾吩咐她起身。

 “朕想要喝水。”

 任鬱歡這纔得到機會起身來。

 沈衍之對着任鬱歡的臉上看去,在她送水過來的時候,用手揉了揉任鬱歡的額頭。

 任鬱歡眼底的委屈散開,勉強笑着道:“太后也是擔心陛下,臣妾理解的。”

 沈衍之嘆了口氣,拉着任鬱歡躺在自己身邊。

 “你放心,總有一日,當一切塵埃落定,朕和你想要躺多久,都不會有人管的!”

 這種期望的話,任鬱歡已經聽的夠多了,如今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邊出去了。

 口中卻還是滿懷期望地附和着沈衍之。

 “陛下打算讓誰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