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嚇得臉色慘白,當即掀開簾子去看,發現竟然是紫鵑一人躺在車廂之中,血流了一地。
任鬱歡慘叫一聲,立馬去推動紫鵑,可是紫鵑卻毫無動靜,任鬱歡慌亂,忍着害怕去摸了摸紫鵑的鼻息。
頓時大叫大哭起來。
紫鵑死了!
一直跟着她的紫鵑,忠心耿耿努力進步好幫助她的紫鵑,被殺死了!
任鬱歡在沈衍之身邊,感覺到安心,就將這些事情中的危險淡忘了,如今見到小皇子失蹤,紫鵑命絕,這纔回過神來,這是一場血腥政變!
可是任憑任鬱歡哭叫多大聲,一個人也沒有來。
任鬱歡疑惑,跑開去喊人,卻發現沈衍之已經被刀劍加身,齊妃抱着小皇子在前面站着,一臉的得意的笑容,回頭看着任鬱歡。
“哎呀,你母親也來了,一家人團聚了!”
任鬱歡氣勢洶洶逼近齊妃:“把小皇子還給我!”
齊妃的手下立馬舉着長劍攔着任鬱歡。
“小皇子啊,你總是靠着小皇子得意,用他來壓我一頭,實話告訴你,我想要殺他已經很久了!”
任鬱歡沒了氣勢,哭求道:“你殺我吧,別動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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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妃對着地上一瞥,任鬱歡立馬就跪下了。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本宮進宮的時候就聽說了你的大名,在入宮之時就知道要對付你了!”
“你給我跪好了,沒有我的話不許起身!”
說着齊妃抱着小皇子就往外走,很快她就和沈鶴北一起出現了。
在沈鶴北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那人的手下押着謝太初一起過來。
“呵呵,這不就完整了?”
“你和他是一家人,你就是國舅爺,你們一家親,都聚在一起了。”
沈鶴北笑着指着每個人補充道:“還是我人好,就愛看家人團聚,還有小皇子呢!”
任鬱歡盯着沈鶴北道:“你的家人呢?”
沈鶴北此刻纔將目光落在任鬱歡的身上,見她還是以前的模樣,還是雙眼之中沒有他的樣子,便橫下心腸冷笑道:“我沒有家人,我孤家寡人!”
“你當真就不想要知道青蓮在哪裏?”
沈鶴北嗤笑道:“我好不容易擺脫了她,爲何要知道她的消息,你聽到我問了嗎?”
“你應該問的,你可知道她和你的關係?”
沈鶴北不耐煩,轉頭對着沈衍之看着道:“你被拖延時間了,沒用!”
沈鶴北旁邊那個人,用碎葉話對着謝太初說了些什麼,謝太初此刻還有心情不幫他們翻譯。
“他說今日這也太輕鬆了,大梁的皇帝也不過如此。”
沈衍之聽得,神色從一開始就未曾變化,此刻還是沉着冷靜,盯着那人問道:“你是誰?”
那人娃哈哈大笑,推了謝太初一把。
謝太初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此刻被推到人前,只得當着大家說道:“這個人是我父親的副將的兒子,他的手下頭目也都是那場戰鬥之中犧牲的將士的兒子。”
“這個反抗的隊伍是我牽頭建立的,後來也是我放棄了,讓他坐上了首領的位置,也是他勾搭上了沈鶴北,計劃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樣多的事情,朕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你問問。”
那人能聽懂沈衍之的話,也不用謝太初翻譯,便用有些蹩腳的中原話說道:“我做的事情可多了!”
“沈鶴北就是我的扶持對象,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幫忙的,招兵買馬的事情,建立白蓮教,貪污賄賂,每一件事都有我們的影子!”
“我只當你們多麼厲害,原來只是沈鶴北的狗!”
那人便有些激怒了,他一向自詡厲害,當即就要否認。
沈鶴北去看透了沈衍之的離間計,輕描淡寫道:“沈衍之,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要我們內訌,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們合作是各取所需,利益爲上,不會爲了幾句話就動搖。”
那人便還符合道:“正是!這個皇帝心眼多,還是先隔了他的舌頭吧!”
“好哇!”
沈鶴北欣然同意。
任鬱歡立馬攔着道:“沈鶴北,做人不可忘恩負義,當初陛下那樣保護你,留住你一條命,你如今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沈鶴北纔不在乎這些名聲,冷笑着道:“你說這些話,還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任鬱歡聽得,頓時着急看向沈衍之,沈衍之卻以眼神示意,還不是時候。
可是——
任鬱歡決定相信沈衍之的判斷,除了一臉焦急沒有暴露。
謝太初用碎葉話和那個首領說了幾句話,那首領便伸手攔着:“斷不可現在就動手,這樣做咱們就明證言不順了。”
沈鶴北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瞥了一眼謝太初笑着道:“動不動說,都是你說了算。”
“不過你這個人抓了到底殺不殺?”
謝太初看着沈鶴北罵道:“我看你這個人才蠢,我乃是他們一夥的,爲何要殺我?”
“首領,他真的是你們一夥的?我看也是,你還是很聽他的話嘛!”
沈衍之當即說道:“你的離間計也用得不錯。”
首領大喝一聲:“行了,煩死人了,都抓起來,關起來,不是有個什麼天牢嗎?都裝進去!”
沈鶴北淡淡一笑:“正是呢,這裏控制住了,還有賈斌手中的兵呢,不留着他們不行。”
“不過呢——”
沈鶴北笑着轉頭看向齊妃:“這個孩子不能留,現在就此地殺了吧。”
齊妃一愣:“什麼,你這是要我動手?”
“孩子都在你的手上,你不動手誰動手?”
齊妃打得如意算盤的,打算帶着小皇子逃出去,然後回到賈斌身邊,等到賈斌殺死這些亂臣賊子,她就好帶着小皇子登基,當上太后。
她的這點心思,沈鶴北還能看不穿?
當即沈鶴北的手下就圍了上去,將齊妃圍住。
“做什麼?”
“幫你動手啊,齊妃,猶豫什麼?”
齊妃知道信錯了人,此刻若是不殺小皇子,被殺的就是她了。
當即伸手接過了匕首,盯着懷中的小皇子,下不去手。
她隨狠,卻從沒有親手殺過人,此刻還確實有些阻礙,刀子在手中顫抖,無法落下。
其實沈鶴北只要讓人動手就行,但是沈鶴北就愛看人掙扎,此刻便是。
他不斷勸說齊妃,一定要齊妃親自殺了小皇子,他覺得纔有意思。
謝太初便繼續和首領用碎葉說話。
“你也看到了這個人就是個對孩子都能下手的人,你覺得這樣的人當了皇帝,真的會好嗎?”
“就算是他果然適合當皇帝,但是這個皇位來的理不順言不正,你們這些參與奪位這件事的人,當真覺得可以活着回去?”
首領也不傻,想得到這些,便諷刺一笑:“我要回去碎葉,大家都要回去碎葉,沈鶴北還能將手伸到碎葉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