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你們將人送來,她多少都能學到本事,而且女學對優秀的學子還會安排活計,每個月一二兩銀子的月錢不比在家洗衣做飯賺的多,而且她們讀書識字也能開闊眼界、識大體,對小娘子的名聲、日後找婆家都有好處……”
姜妙怕他們還不心動,直接使出了殺手鐗,父母都盼着女兒能嫁個好人家,她這番話算是戳到這些人心窩裏了。
“郡主說的是,咱們也不是那些沒見識的父母,要是孩子有本事啊,也不能耽誤了她們,家裏就那些活我跟她爹自己乾乾就行,閨女要是想念書,咱就送她去。”
幾句話的功夫,衆人的想法全部轉變,反正女學不要錢,就看她家閨女能學多少了,就算只學個喫食方子那也行啊,以後在街上擺攤能能賺點錢,再不濟嫁到婆家,也能因着念過書的名聲,讓人高看一眼。
衆人越想越覺得合適,爭先恐後的給家裏閨女報名,不一會兒,姜妙的女學就招滿了。
書院建了兩個月,又讓印刷廠加印了不少的教材,書院一共六個先生,教四書五經的齊修遠是她從鎮江書院挖來的。
徐子蘭教經商之道,趙明珍教琴棋書畫,伍月教武術,趙璟知道姜妙辦書院,特地從太醫院撥來一個老太醫教醫術,這個荀太醫是婦科聖手,教的自然都是專治婦科病的方子。
姜妙聽聞時心中大讚,古代婦科疾病致死率極高,就是因爲這樣的疾病太難以啓齒,但古代環境衛生本就差,好多婦人生了孩子都有各種毛病,貧苦人家沒錢治,富裕點的又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拖着。
但若她能培養出一批醫女來,不僅能給人治病,這些醫女也就有了鐵飯碗,有門手藝永遠不會失業。
其他的喫食方子、香料和裁衣刺繡就讓各個鋪子的人來教,姜妙親自做的教材,上面印了食譜、香方,都是一些簡單日常的方子,在課堂上學會了,可以回家練習。
喫食教學是見效最快的,女學第一堂課就教的酸辣土豆絲,姜妙不考驗她們刀工,只要把菜的味道做好就行,那天家裏有閨女上女學的午飯喫的都是土豆絲,配上香噴噴的大米飯別提多開胃了。
“這一份在美食街得要十文錢吧,以前咱們不知道是咋做的,沒想到也能在家喫上了,這學沒讓咱們閨女白上。”
“那可不,聽妞兒說芳芳刺繡天賦好,學了不到一個月就會繡荷包了,芳芳娘說了,讓她好好學,日後去玉華樓當繡娘,一個月都有二兩月錢呢。”
“嗯,咱們妞兒也要好好學,給娘爭爭氣,日後咱不當繡娘,咱當掌櫃的。”
這樣的對話也出現在其他人家,現在他們都知道讓閨女讀書的好處,而小姑娘們通過讀書識字見識到外面世界的廣闊,自然更加努力的汲取知識的養分。
大丫帶着周靈和二丫一個班,二丫剛剛三歲,其他的學不了,她就跟着大丫學字,人之初性本善,搖頭晃腦的唸的還挺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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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偷偷看過她們幾回,每個小姑娘都在認真讀書,她心裏熱熱的,只要能幫到她們,姜妙就高興了。
從女學回家,沈宴清今日下值早,換了常服半倚在牀上,屋裏放了炭盆暖洋洋的,姜妙在外面吹了一路風,脫了外面的大氅就鑽進他懷裏。
兩人的頭髮絞在一起,姜妙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幾根頭毛豎起來,看上去格外可愛,讓沈宴清忍不住捏了捏。
“忙完了?”
“嗯,相公在看什麼?”
沈宴清平日看得都是公文,姜妙對那種枯燥的東西不感興趣,但他手中這本她打眼掃過就知道不是公務。
沈宴清輕笑一聲,手臂往外一伸,拿了一摞給她。
“喏,你喜歡的話本子。”
原來姜妙喜歡看話本子,但京城新鮮的她都看完了,這幾日悶悶不樂的,沈宴清就讓自己的書坊貼了張公告,專門高價收話本子,就爲了博美人開心。
他剛纔看了一本,雖然文筆稚嫩,但勝在故事精彩,姜妙或許會喜歡。
“這麼多?”
聽到這些都是話本子,姜妙驚了。
這些都夠她看好幾個月了。
“謝謝相公.……”
她笑眯着眼趴他懷裏撒嬌,兩條纖細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主動送上紅脣。
被心愛的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嗯,不夠.……”
沈宴清躺在牀上,任由她親吻,一頭黑髮散在腦後,眼尾是隱忍的紅,豔的撩人,明明以及忍到了極致,卻還故意誘她主動。
然而佔有慾作祟,姜妙還就喫他這一套,她輕輕將領口解開,露出白嫩細長的脖頸,紅色小衣若隱若現,沈宴清眼底黑的似墨,醞釀着一股風暴,他喉嚨忍不住滑動,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喉結就被人咬住。
溫熱的脣叼着那反覆研磨,貝齒輕輕劃過又痛又爽,沈宴清指節猛地握住牀褥,嘴中蹦出破碎的呻吟聲。
“嗯……妙丫……”
“不是嫌不夠嗎,今天全部給你。”
姜妙也是個撩人的小妖精,她把在話本子裏學的招數全用在了他身上,指尖在男人身上點火,把他的理智全部燒了個乾淨。
“我的命都要給你……”
男人紅着眼,反攻爲上,姜妙自己點的火都被她滅乾淨,兩人從中午折騰到深夜,還好跟張婆子他們分了院子,不然夫妻倆恩愛都覺得尷尬。
青蓮青薇都已經睡了,姜妙被折騰的腰痠背疼,但肚子又空空的,她餓得不行,一腳踹到沈宴清身上。
“去做飯!”
要不是他自制力不強忍不住,她也不至於連晚飯都喫不上。
姜妙一身的歪理,全部都怨沈宴清,男人無奈輕笑,給她揉了揉腰。
“知道了小祖宗,我這就去。”
沈宴清會做的不多,但簡單的煮面還是行的,他煮了兩碗陽春面,放上青翠的蔥花格外有食慾。
沈宴清將面端進屋,就看到牀上的小娘子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