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來興師問罪的?

發佈時間: 2024-10-19 06:3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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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讓墨青澤瞬間傻了眼。

 怎麼……

 白芙柔的電話,居然是厲景川接的?

 墨青澤差點沒握住手裏的手機。

 他輕咳了一聲,“小表叔,我……”

 “我讓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厲景川冰冷嚴厲的聲音直接將墨青澤的話打斷。

 墨青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盛怒之下,說錯了話……

 他抿脣,只能小聲地開口:

 “我剛從黎月辦公室出來……”

 “黎月知道你和白芙柔在雲嶼的墓碑前談論生孩子的事情了。”

 “黎月情緒有些不好,午飯都沒喫,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哭。”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墨青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黎月悲傷的情緒渲染到了極致:

 “我第一次看到黎月哭成這個樣子,上氣不接下氣的……”

 “所以我就有些生氣,纔給白芙柔打了個這個電話……”

 說完,男人嘆了口氣,“小表叔,你說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這多傷人心啊?”

 聽着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厲景川只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不停地一跳一跳地。

 他死死地擰了眉,“我知道了。”

 說完,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下,他看了一眼某個還在浴室裏洗澡的女人,眸光微微地眯了起來。

 上午在墓地,只有他和白芙柔兩個人。

 除了白芙柔,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在黎月面前說這種話。

 他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整個人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安靜地等着白芙柔出來。

 沒多久,裹着浴巾,渾身溼漉漉的女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剛剛洗完澡的女人一臉嬌媚地走到厲景川身邊,輕輕地將細嫩的肌膚貼上男人的手臂,“景川,剛剛是我的電話響了嗎?”

 “嗯。”

 男人閉着眼睛,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是墨青澤打來的。”

 “他不是回老家了?”

 白芙柔微笑着擡手觸碰了一下男人的臉,可指腹還沒有碰到他的皮膚,就被厲景川扯住了。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他和沙發中間。

 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白芙柔瞬間羞得小臉通紅,刻意地把手放在厲景川的胸前推拒着他,聲音柔媚地掐的出水來:

 “景川……不要……”

 “大白天的,這是客廳……”

 “我們回臥室……”

 女人嬌羞的話,讓厲景川略略地眯了眯眸,眼底閃過一絲的嘲諷來。

 他擡手扣住白芙柔的下頜,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全都是凜然的冷意:

 “知道墨青澤打電話說了什麼嗎?”

 男人的聲音和眼神都太冷,冷得白芙柔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

 她怔了怔,有些惶恐地看着男人的臉,難道……

 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她。

 白芙柔咬脣,“景川,我……”

 “我說過,我給你絕對的保護和安穩,也願意一心一意地和你在一起直到你生命的盡頭,但是前提是,你要安安分分。”

 “故意在雲嶼的墓地和我聊孩子的事情,然後告訴黎月,我和你早上在墓地前討論生孩子……”

 “你想要什麼結果?”

 “要黎月恨我,還是讓孩子們恨我?”

 男人的話,讓白芙柔整個人有一絲的怔忪。

 片刻後,她舒了口氣。

 原來墨青澤打電話,說的是這個?

 她還以爲墨青澤把她裝病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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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鬆了口氣之後,連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擡手輕輕地抓住厲景川的手腕:

 “景川,你弄疼我了。”

 “其實……不是我故意要和黎月說這些的……”

 她咬住脣,聲音裏帶了幾許的委屈:

 “是黎月在上午開完會大家都走了之後單獨把我留下來,逼問我早上跟你在雲嶼的墓地說了什麼……”

 “她污衊我在雲嶼的墓地前說她的壞話……”

 “我爲了證明我沒說過,纔不小心將咱們聊天的內容說了出去……”

 說完,女人的眼角滲出幾滴眼淚來:

 “景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黎月當時太兇了,我爲了證明我真的沒做那種事,纔會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把事情都說出來了……”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白芙柔覺得自己的這套說辭天衣無縫,厲景川不可能不相信。

 可沒想到的是,男人扣住她下頜的動作不但沒有鬆動,反而越扣越緊。

 他眯眸,眼睛冰冷地盯着她的臉:

 “我真是對你太縱容了。”

 “你是不是以爲,你的每一句謊言,我都會相信?”

 男人惡狠狠地甩開白芙柔,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狼狽的樣子:

 “黎月是什麼樣的人,她會不會因爲嫉妒逼問你,我都很清楚。”

 “下次說謊,找點新穎的理由。”

 白芙柔狼狽地爬起來,臉色慘白,“景川,我……”

 男人閉上眼睛,聲音低沉喑啞:

 “黎月這次比賽之後差不多就可以完成協議離開榕城了。”

 “在這最後的一段時間裏,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睜開眼睛淡漠地掃了白芙柔一眼:

 “我也希望你能安分一點。”

 “否則的話,我不保證我會不會真的陪你到最後。”

 說完,男人直接擡腿離開。

 白芙柔趴在沙發上,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死死地咬住了牙。

 最後,女人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杯已經空了的水杯上面。

 她的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這杯水,是她放了某種調理男人生理功能的藥物的。

 她故意在中午的時候弄髒自己的衣服,帶着厲景川回家,就是爲了儘快地將生米煮成熟飯的!

 結果……

 她咬住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她和厲景川在一起這麼久以來,這個男人第一次對自己發脾氣。

 可能她還是太急了點。

 但是……

 前有黎月這個前妻,後有顧曉柔這個前未婚妻,她怎麼能不擔憂,不着急?

 從果香莊園出來,厲景川直接驅車到了公司,進了設計部。

 他進門的時候,黎月剛剛調理好心情,正坐在畫板前面畫設計圖。

 正午的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將她垂下的幾縷髮絲染成了金黃。

 她認真地在畫着東西的模樣,讓厲景川的思緒瞬間閃回到幾年前。

 那個時候,他們纔剛剛結婚沒多久,她經常這樣安靜地坐在家裏,對這她的畫板出神。

 每一次,當她認真畫畫的時候,他都會站到一旁輕咳一聲,就像他們現在的距離。

 然後,她就會擡起頭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問他什麼時候來的,問他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她給他做點什麼。

 現在的她,雖然相貌和當初已經完全不同了,但她身上透着的溫柔和堅韌的氣息,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他沉醉。

 不由自主地,他走過去,在她身邊低聲地開口:

 “月月。”

 男人低沉的聲音,讓黎月整個人狠狠地一滯。

 她轉過頭來,眸光冰冷地看着那個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脣邊揚起一抹冷意來:

 “厲先生不陪着白小姐,到我這裏做什麼?”

 “是我又哪句話得罪了白小姐,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