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四,沒有第二人格,本王就是墨祈淵,只有墨祈淵。”墨祈淵聞言很是排斥,語氣嚴肅地糾正,強調。
光聽這語氣,風瀾衣就知道不可能是第二人格了。
“你很失望?還是說,你只喜歡第二人格?”墨祈淵似看到了她臉上失望的表情,不悅的質問。
風瀾衣還沒有答,就聽墨祈淵霸道地道:“本王什麼都想起來了,你想要見第二格門都沒有,本王再也不會將他放出來,你要是想看,就看本王吧。”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像是自己在喫自己的醋。
風瀾衣額頭閃現幾道黑線。
她雖然深知第二人格,跟主人格性格完全不同,但她從未將墨祈淵看作是兩個人。
不用想,墨祈淵這會是燒糊塗了。
她此時心裏正亂着,也懶得跟病人扯,轉身就要離開,墨祈淵還是扯住她的袖子不鬆開。
“你脾氣就這麼大,非要一直跟本王生氣?你究竟怎麼樣,纔不跟本王生氣,嗯?”
風瀾衣:……
讓她說什麼好,這是真委屈上了,不是她的錯覺。
可明明做錯的是他,該委屈的也是她好嗎,聽着這語氣,反而像是她做錯了。
風瀾衣心累的嘆了口氣:“我沒有生氣,你好好養病。”
說罷就要將自己的衣袖從墨祈淵的手裏扯出來,墨祈淵也像是忍耐到了極點,鬆開她惱怒地道。
“行,你不就是想知道,你被關在天牢的那幾天裏,本王究竟去了哪裏嗎,那本王就告訴你好了。本王去找寧凝芙了。”
寧凝芙?寧妃,墨祈淵的母親。
風瀾衣眼裏閃過愕然。
知道墨祈淵離京是去找的寧妃,她裏突然就有些明白了,難怪之前怎麼問墨祈淵都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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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畢竟是墨祈淵心中的痛,也被墨祈淵視爲污點。
心底裂開的那條縫,此時間隙變大了,她的心情也變得更加複雜。
風瀾衣還是將自己的袖子,從墨祈淵的手裏扯了出來。
“我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還是要生我的氣?”墨祈淵臉色潮紅,呼吸促喘着,這顯然是剛降下去的體溫,又回升了。
風瀾衣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我去換盆水。”
聽到風瀾衣不是真要離開,還會回來,墨祈淵像是終於鬆了口氣,躺回牀上。
不知過了多久,風瀾衣守在墨祈淵的牀邊睡着了。
高燒中的墨祈淵也清醒過來,他動了動全身痠痛的身體,隨後側目看到了枕在牀邊,安靜而眠的風瀾衣。
在看到風瀾衣的那一刻,他的雙目就黏在了風瀾衣臉上,看了許久,在見到風瀾衣睫毛眨動時,他收回了目光,冷冷說道:“口水都流出來了,髒死了。”
睡覺流口水,她似乎沒有這個習慣,不過風瀾衣還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果然什麼也沒有。
騙她的。
這人怎麼能這麼幼稚,果然還是生病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
風瀾衣正色道:“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癢。”
“你這是天花病症進入中期了,儘量剋制,不要用手去抓,會好的。”風瀾衣替他理理被角。
兩人的眼神對視在一起,風瀾衣想起不久前,墨祈淵還纏着她口口聲聲讓她不要生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墨祈淵這樣子,怕是不記得了,說不定還以爲自己方纔在做夢。
風瀾衣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到之前自己已經打定的主意,先倒了杯水給墨祈淵。
“你先喝口水,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