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管家的話,侯夫人徹底癱軟在地上。
“怎麼會.……相公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郡主故意陷害他?”
她人已經神志不清,竟然敢質疑指責姜妙,田大嫂嚇得差點給她跪下,連忙上前把侯夫人的嘴捂住。
“郡主,我這小妹瘋了,她胡言亂語,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姜妙自然不會把那些話放在心上,侯世賢以次充好的事已經證實,侯家是徹底的完了,她又何必費盡心思去算計他們。
那邊伍月和秦掌櫃帶着媛媛出來,小娘子眼圈通紅,手裏揹着個小包袱,後面跟着奶孃,她們除了貼身的衣服和首飾,剩下的一件東西都沒拿。
“媛媛日後姓秦,再不是你們侯家的女兒。”
秦掌櫃當着侯家丫鬟婆子的面說道,侯夫人被田大嫂捂着嘴,即使要反駁也說不出話來。
侯世賢被抓,侯家已經沒有了主心骨,那些丫鬟婆子根本不敢攔住她們,只能看着人把侯媛媛帶走。
姜妙剛離開沒一會兒,侯府就全被官兵包圍,田大嫂趁亂逃了出去,好傢伙,她這次本是來結親的,竟差點把命交代在這。
回去要趕緊跟當家的說,侯府這個親家得遠離纔行,他們可不想受連累。
人證物證俱全,侯世賢秋後問斬,其餘親眷全部流放,一時間風頭無兩的侯家就這麼敗了。
秦掌櫃聽到判決結果,多吃了兩碗飯,侯家人害她們母女二人分開多年,而且在秦家的事上也落井下石,秦掌櫃縈繞心頭的恨終於全部發泄出來,整個人都變得開朗許多。
秦掌櫃知道她能和媛媛團聚,都是姜妙和沈宴清的功勞,她帶着女兒上門道謝,被姜妙給安撫住。
“相公幸好查了侯家,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們做的這些事。”
侯家一倒,柳丞相也受到重創,侯家本來就是他表面的棋子,糧草生意的盈利都進了柳丞相的口袋,侯世賢只能喝點湯,甚至於因着柳丞相的霸道,他湯都喝不了多少,不然這次也不會鋌而走險,竟然換了快一半的糧食。
柳丞相吃了個啞巴虧,卻不敢跟沈宴清公開叫板,這件事他只能默默嚥下。
趙璟心裏暢快,侯府的糧草生意大有可爲,這事是沈宴清查出來的,所以糧草生意趙璟直接讓沈家接手。
“妙丫是個有大才的,你們之前發現了那麼多高產的作物,朕再賞給妙丫幾百畝地,這些地你們就僱人去種,收穫的糧食朕全部買下。”
這相當於是給姜妙送錢了,沈宴清自然不會拒絕。
“微臣謝過皇上。”
姜妙平白多了幾百畝地,還有了一個賊賺錢的生意,她這個小財迷可高興壞了,抱着沈宴清親了又親。
“皇上表格把糧草的生意交給我們來做,那是相信我,咱們一定得把這差事辦好了。”
“嗯。”
沈宴清抱着她點頭,嘴邊都是寵溺的笑。
姜妙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她在想這幾百畝地都種什麼,還有邊關年前會發生雪災,糧食得早點送過去纔好,而且還要越多越好。
“相公,今年鎮江府收成多少?”
當初沈宴清帶着鎮江府的百姓開荒,土地在原來的數量上翻了一番,而且鎮江府算是姜妙的試驗田,她的紅薯、土豆還有玉米這種高產作物都是在鎮江府種出來的,從第一年開始,往後百姓們都種這些作物。
林裕生屬於沈宴清一派,姜妙的地收穫的莊稼他不會併入鎮江府的糧庫中。
“五萬石。”
“這麼多?”
姜妙被這個數量驚到,要知道五萬石足夠養活全京城的百姓了。
今年還有水災,沒想到收成不僅沒減少,還比往年更多了。
“嗯,我已經讓梁鐸去準備糧草,儘快送到邊關去。”
“好,要是可以,多送點過去吧,就當是皇上表哥送我地的回禮了。”
姜妙還惦記着雪災的事,邊關那麼多的將士何其可憐,她能救一個是一個。
“嗯。”
沈宴清將人抱緊,妙丫心善,她的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更別說邊關將士的安危關乎着整個大燕朝,沈宴清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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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的風雪越來越大,軍中糧草緊缺,已經來報了幾次,姜柘本來想陪着桑奴生產,但軍營裏的公務緊急,他只能先忙正事。
“你養好身子,等臨盆時我一定回來。”
他摸了摸桑奴的大肚子,一臉不捨的說道。
桑奴面上帶着理解的笑,在他懷裏蹭了蹭。
“將軍公務繁忙,桑奴不敢耽誤您的事兒,而且女子生產將軍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用惦記桑奴的。”
小娘子帶着初爲人母的嬌媚,姜柘被她的善解人意取悅到。
“你小子聽話點,可別折騰你孃親,不然等出來,爹可要替你娘教訓你!”
他摸着桑奴的肚子叮囑,將桑奴逗得咯咯直笑。
“這會兒風雪又大了,將軍早些走吧,孩子聽話的很,知道心疼孃親,等下次將軍回來,說不定就能見到他了。”
“嗯,那我走了。”
桑奴被連翹扶着,在門口送他離開,姜柘走得急,只跟桑奴道別,沒有去內院,趙姨娘也懷着身孕,可姜柘的態度說明了一切,桑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到底是壓了趙姨娘一頭。
“主子天冷,您回屋吧。”
“嗯。”
桑奴往內院看了一眼,吹了外面的風,她心裏都舒暢多了。
這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個寶貝,她得好好護住了。
“將軍安排的人都在吧?”
“在呢,主子儘管放心,外院有姜越親自盯着,絕不會放生人進來。”
連翹知道桑奴的擔憂,比起她姜柘更害怕孩子出事,所以外院的防護堪比軍營,桑奴聽聞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能防生人,卻不一定能防住家賊。
內院中,趙姨娘久等等不到姜柘,直到嬤嬤告知她姜柘已經回了軍營,根本沒來內院,趙姨娘氣得把多寶架上的東西全部摔了個碎。
“那個賤人,這是她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