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真相太過殘忍

發佈時間: 2024-10-25 09: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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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鈺琪幾乎不能理解,就因爲沈寧一時的衝動,留下了這個孩子,他要如何面對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又如何面對世人的眼光!

 對於沈寧,她實在沒有什麼好感,而作爲管不住自己的盛父,她就更加看不上眼。

 自己當年也曾偷偷懷孕離開,但是她和盛庭驍男未婚女未嫁,並不存在道德的逾越,可是沈寧不同,她如果想知道盛父有沒有妻子,一查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她依然選擇留下這個私生子。

 盛庭驍看着她的臉色漸漸冷下去,心裏有些擔心,正是因爲這些擔心剛纔他纔不願據實以告。

 其實在他心裏,也是和姜鈺琪一樣的想法。

 父親的“無可奈何”其實太過牽強,這種出軌根本沒有藉口可以開脫,錯了就是錯了,不管當時的情形是怎樣。

 所以,盛家這種不光彩的過往,剛纔他怎麼說得出口?

 所幸姜鈺琪沒有再追究下去,而是想起一直想問的一件事,“沈寧的意外是怎麼回事?這和你也有關係嗎?”

 盛父猛地擡頭,完全妹有想到姜鈺琪能想到這一層,以往只覺得她算是聰明,但現在卻分明是有些大智慧的。

 “在沈鹿辛十五歲的時候,沈寧帶着他偷偷去了華國,在京市住了一個月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盛父的眉頭一直緊鎖,“而且他們就住在我們附近不遠,沈寧很可能帶着他看過庭驍和他母親。”

 姜鈺琪聽着這話,簡直有些不寒而慄。

 沈寧的心態,怎麼和林薇薇那麼相似,只不過林薇薇是偷了別人的孩子,而沈寧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罷了!

 偷窺!

 她驚愕地看了看盛庭驍,一想到有人從十五歲開始就算計他,姜鈺琪忽然更加看不起盛父!

 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惹下的因,卻要讓無辜的人來承受結果。

 “我沒有看過他們母子,”盛庭驍幽幽開口,“他們應該沒有騷擾過我和我母親。”

 “不管怎樣,沈寧一定是動了認親的心思,”盛父的臉色陰沉,“但是我敢發誓,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對他們做什麼!”

 “沈寧住的地方發生了火災,純粹是一場意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而沈鹿辛和上杉進大概認爲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沈寧是因爲火災喪生的?!”

 姜鈺琪忍不住輕輕嚷了一聲,她看到的資料裏一直都是寫着“疾病離世”,原來竟是被燒死的!

 這確實有些太過殘忍。

 “沒錯,當時京市還報道過那起火災,只是上杉進爲了隱瞞死訊,不許媒體報道死者的身份。”

 “可那場火災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姜鈺琪微微眯眸,也許法律上來說是沒有關係,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兩人的孽緣,沈鹿辛會因此而恨他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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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男人現在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彷彿沈寧的死只要與他無關就夠了。

 這一刻,姜鈺琪甚至有一點同情沈鹿辛。

 在這些事裏,最無辜的就是他,明明自己不能選擇出身,卻要替母親揹負那麼久的怨念。

 “沈鹿辛親眼見證了母親的死,對嗎?”她漠然看了看盛父,“那次事故之後,你去看過沈鹿辛嗎?”

 “沒有。”

 盛父沮喪地搖搖頭,“我是看到新聞才猜到,在火中喪生的是沈寧,三和株式會社一直隱瞞着這件事,但我查了很久,發現沈寧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病逝。”

 姜鈺琪之前也猜到了一些隱情,但沒有想到,沈寧竟然以這樣慘烈的方式離世,而沈鹿辛如果親眼看見母親的慘死,還能夠原諒父親嗎?

 雖然盛父信誓旦旦說這件事與他無關,可姜鈺琪沒有調查過也不敢輕易下定論,就算不是直接導致,沈寧終究是因爲來見他而丟了性命。

 “沈鹿辛爲什麼等到現在才報復?”

 姜鈺琪有些想不通,“他已經得到了上杉進的認可,應該有實力可以和盛氏抗衡纔是,爲什麼要大費周折等到現在?”

 盛庭驍想了想,幽幽開口,“大概是因爲在等一個契機,我們這次要去塔瓦城就是一個契機。”

 姜鈺琪難以贊同,如果真的要報復,爲什麼一定要去塔瓦城,在哪裏動手不一樣,難道只是因爲塔瓦城是這段孽緣開始的地方?

 “我能想到的只是這樣,”盛庭驍眸子幽深,“對於一個扭曲的人來說,什麼樣的想法都是有可能的,我已經不想再去猜測他的心思。”

 他的話裏帶着明顯的厭惡和輕蔑,姜鈺琪並不怪他,畢竟兩人的立場不同,某種意義上來說,盛庭驍也是受害者,只是受害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琪琪,現在話已經說開了,你不會還要讓我先走吧?”

 盛庭驍走到她身邊,“默默不能沒有你,你媽媽那邊也需要人照顧。”

 姜鈺琪垂眸思忖片刻,她甚至不願和盛父一趟飛機回去,從這件事之後,她也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尊重他。

 盛父似乎也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人,起身往門外走去,如果他不在,盛庭驍兩人說話可能還自在此。

 書房的門開啓又關上,屋裏就剩下盛庭驍和姜鈺琪兩人,相對而坐卻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吧。”盛庭驍率先開口,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比之前任何時候都顯得侷促,從沒有有過的侷促。

 他看得出來,姜鈺琪剛纔一直就在隱忍,對於父親的這段往事,她一定有太多的話噎回了肚子裏。

 姜鈺琪是那麼非黑即白的一個人,父親對於沈寧那些看似合理的藉口,連自己都覺得聽不下去,又何況是她?

 “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別去想那麼多了。”

 姜鈺琪嘆了口氣,“這件事也怪不得沈鹿辛會記恨,畢竟是親眼看着母親離世,這對孩子來說簡直是一生不能釋懷的噩夢。”

 原本只是一句感嘆,盛庭驍卻覺得刺耳至極。

 她這是在同情沈鹿辛嗎?

 姜鈺琪擡頭,對上他不悅的神色,立刻也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