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在這一刻腦子裏閃過許多片段,那些片段連成一片,變得清晰起來。
爲何墨祈淵像是瘋了一樣把她趕出小院,爲何墨祈淵幾乎是跟風籮煙同時染上天花。
墨祈淵這麼做是爲了……自己。
“怎麼回事。”風瀾衣表情嚴肅地看向清風。
“其實那天風籮煙將天花死者的衣服放到你的房間,王爺就已經發現了,王爺他不讓告訴你。”清風挪了挪嘴脣後鬆了口氣。
說出來就輕鬆了,都快把他憋死了,這會先開頭的是風籮煙,就算王爺要算賬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所以說墨祈淵得天花真是因爲我?”風瀾衣還是不敢相信。
清風點頭,卻給了她肯定答案:“王妃,王爺嘴硬心軟,他很關心你的。他現在還沒有醒,你去看看王爺吧。”
“好。”風瀾衣默了默,懷着複雜的心情答應。
到的時候,墨祈淵還躺在牀上,面色潮紅沒有醒。
“我讓你熬的藥,熬了嗎。”風瀾衣問。
“熬好了。”清風答。
“那先給他喂下去,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醒。”風瀾衣站在一側,盯着墨祈淵,腦子裏很亂。
她已經打定主意跟墨祈淵再也沒有牽扯,可是方纔清風的答案,讓她緊關着的心門裂開了一條縫。
或許墨祈淵真沒有她想的那般利益至上,真的只是嘴確心軟呢。
清風笨手笨腳,餵給墨祈淵的藥只喂下去了三分之一都不到,還將墨祈淵的衣領給打溼了。
“我來吧。”風瀾衣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過清風手裏的藥碗,一勺接一勺地給墨祈淵喂,溢出來的情況果然減少。
“喫下去了,看來王爺昏睡着,也只認準王妃。”清風在旁欣喜道。
風瀾衣手抖了一下,繼續動作,沒給清風一個眼神,她的心還亂着。
墨祈淵喝完藥,清風給換了身衣服後退下,房間裏又只剩下風瀾衣跟墨祈淵兩人。
昨晚爲了找秦嘉懿,風瀾衣也是一晚上沒有睡,這會坐着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聽到有人哼哼,她睜開眼,發現墨祈淵已經醒了。
此時正坐在牀上,用手抵着腦袋。
“你怎麼樣了?”風瀾衣抿了抿脣問。
“頭痛。”墨祈淵垂頭應了一句。
風瀾衣隔着手套碰了一下墨祈淵的額頭,入手滾燙,這是高溫不退引起的。
“你先躺着,等一會兒就好了。”風瀾衣勸着。
發燒中的墨祈淵似乎真的特別聽話,風瀾衣讓他躺,他果真就躺下了。
這樣燒下去,風瀾衣怕墨祈淵會燒傻,除了藥物退燒之外,又讓清風打了水過來,進行物理降溫。
風瀾衣細心地將溼帕子敷在墨祈淵的額頭,墨祈淵靜靜地看着風瀾衣動作,他此時的眼睛烏黑烏黑水汪汪的,特別像是等人憐愛的小奶狗,沒有一絲攻擊。
墨祈淵本就長得特別好看,加上這樣溫柔奶乎乎的眼神,誰能抗得住。
風瀾衣儘量不跟墨祈淵眼神對視,她摸了摸墨祈淵的額頭,發現這會體溫已經有了明顯下降。
她拿走帕子,準備離開,這時,墨祈淵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風瀾衣側頭,就聽墨祈淵聲音低沉失落,還帶點小委屈的開口:“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是又轉換第二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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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瀾衣試探性地喊:“……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