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想好遺言了嗎?

發佈時間: 2024-10-18 16: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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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九章 想好遺言了嗎?

 但沒想到,蕭令月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或動容,顯得那麼平靜、冷淡。

 她譏誚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害我,我爲什麼要救你?”

 沈玉婷哭着說:“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你從前害我那麼多次,就不作數了嗎?”

 蕭令月嗤笑一聲,幽幽地道:“我可是很記仇的,誰告訴過你,只要你認錯我就會原諒你?”

 就衝沈玉婷以前對北北下過手,哪怕她沒成功,有這份壞心她就不可能原諒。

 當她是菩薩嗎?閒着沒事普度衆生來了?

 沈玉婷哭得臉上的紗布都溼透了,眼淚鼻涕嘩嘩地流,一臉崩潰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

 她一心想着求救,卻根本沒想過,蕭令月救她要付出什麼代價。

 公羊謙是爲了找蕭令月報仇來的。

 沈玉婷自己蠢到送上門,落到他手裏,可想而知,公羊謙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就算蕭令月願意救,肯定也要付出代價。

 沈玉婷值得起這樣的代價嗎?

 她不值得!

 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承擔後果,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

 蕭令月眼神冷淡,無動於衷。

 沈玉婷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忽然一股強烈恨意油然而生!

 她通紅着眼睛,死死瞪着蕭令月,不管不顧地大吼道:“沈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害死我!他們

 明明是衝着你來的,我纔是最無辜的人,你把我害到這種地步,居然還不肯救我!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惡毒!!”

 沈玉婷哭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公羊謙扭曲地大笑:“哈哈哈,罵得好!再多罵幾句!讓沈晚好好嚐嚐這種滋味!”

 蕭令月心裏直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沈玉婷,你就別惱羞成怒亂咬人了,你從頭到腳有哪一點是無辜的?

 公羊謙他們是衝着我來的沒錯,這本來跟你沒關係。

 你要是老老實實待在天牢裏,不想着耍小聰明,利用算計別人,你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沒有這個腦子,就別逞這個能!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就哇哇哭着怪別人,你不覺得可笑嗎?”

 沈玉婷:“……”

 公羊謙:“……”

 藥無塵啪啪鼓掌:“厲害,說得真好!”

 公羊謙惱怒道:“藥無塵!”

 這個混蛋,他跟沈晚是一夥的嗎?總幫着她說話。

 “公羊謙,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許你直呼我的名字,這是第二次了。”

 藥無塵脣角彎彎,漆黑眸子裏盈着一點笑意,語氣輕柔得像毒蛇吐息一般,幽幽地說:“再有第三次,我就殺了你哦~”

 他的表情彷彿在開玩笑,語氣裏卻帶着陰冷的殺意,整個人就像分裂了一樣。

 顯得病態又嚇人。

 “……”公羊謙猛地被噎住,後背冒起一層冷汗。

 連大喊大叫的沈玉婷都被嚇得愣住了。

 藥無塵苦惱地說:“這也沒辦法呀

 ,誰讓我師姐那麼討厭你?她本來就不喜歡我了,要是知道我跟你湊在一起,她會更討厭我的。”

 蕭令月嘴角抽了抽:“……”

 拜託,“衛少容”討厭你跟公羊謙沒有半點關係,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沒數嗎?

 真是個神經病!

 被突然犯病的藥無塵這麼一打岔,原本情緒激動、滿心憤恨的沈玉婷被迫冷靜下來。

 “沈晚,你別忘了你跟我還有交易,你不能見死不救!”沈玉婷忽然想起這個,立刻大喊道。

 蕭令月還沒說話。

 這時候,一道低沉冷冽如刀般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什麼交易,說來給本王聽聽!”

 “砰——!”

 一聲轟然巨響,民房的大門被暴力破開。

 沉重的門板轟然飛起,重重砸向院子中間的藥無塵。

 藥無塵瞪圓了眼睛:“……”

 他完全不懂武功,身體反應不夠快,只能眼睜睜看着門板像座山一樣朝他頭頂砸下來。

 陰影覆蓋了他全身。

 “主人,危險!”

 關鍵時候,阿劍怒吼一聲,閃電般飛撲過去,一把抱住少年體型的藥無塵,反手一劍狠狠劈斬過去。

 劍光耀眼如閃電一般,瞬間將砸落的門板從中斬斷!

 “砰!砰!”兩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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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成兩半的門板一左一右狠狠砸在地上,濺起一層灰塵。

 地面的青磚被砸壞了一大片,塵土紛紛。

 阿劍喘着粗氣,一手持劍站在兩片門板中間,另一隻手護着滿臉懵逼的藥無塵,握劍的虎口

 被震裂,鮮血一滴滴落下來。

 一滴鮮血正好落到懷裏藥無塵的臉上。

 他回過神,伸手抹了抹臉頰上的血漬,忽然驚奇地道:“阿劍,你受傷了!”

 好難得哦。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有人能讓阿劍受傷了。

 說着,他將手指上的血送進嘴裏,用舌尖舔了舔,笑彎了眼眸:“阿劍的血,是甜的~”

 “……屠人雄嗎?還有點本事!”

 男人高大冷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緩緩走了進來,聲音極冷若玄冰:“本王的見面禮,送得如何?”

 咔嚓!

 一聲輕微的破裂音。

 藥無塵忽然睜大眼睛:“阿劍,你的面具……”

 阿劍還沒反應過來,不遠處的蕭令月卻看得很清楚,他臉上粗糙的鐵面具,居中裂開了一條細縫。

 隨着破裂音響起,鐵面具瞬間分成兩半,從臉上滑落下來。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張滿是墨色刺字、冷硬張狂的純男性臉龐。

 一條細細的血線,從阿劍的眉心劃過鼻尖,直到下巴,彷彿將他的臉劈成兩半。

 血線不深,只有隱隱的刺痛。

 阿劍伸手摸了一下,將一臉好奇的藥無塵推到自己身後,陰沉地看着剛進門的戰北寒:“北秦翊王,久仰大名,百聞不如一見!”

 “現在你見到了。”

 戰北寒手裏提着劍,站在門口,眉眼冷沉銳利:“——想好遺言了嗎?”

 阿劍臉上肌肉微微抽搐,渾身不自覺繃緊,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死死盯着戰北寒。

 氣氛劍拔弩張。

 藥無塵忽然從他身後探出頭,不滿地說:“喂,他現在改名字了,不叫屠人雄,叫他阿劍!”

 戰北寒看都懶得看他,冷聲道:“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

 “你跟誰說話呢?”藥無塵皺着鼻子。

 “……”

 蕭令月默然了一秒,握着匕首繞過地上的狼藉,朝戰北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