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奴已經懷孕五個月,身子開始顯懷,她人本就瘦,這樣襯得肚子更大了。
姜茹突然出聲,把她嚇了一跳,連翹擋在她身前,卻擋不住虎視眈眈的姜茹和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小桃。
“孩子是誰的?”
桑奴剛睡醒,屋裏放着炭盆,她睡了一覺,芙蓉面染上紅暈,那種既嬌嫩又帶着母性光輝的面容讓姜茹眼生嫉恨。
就算她看不上她的身份,也要承認這女人相貌有幾分本錢,不然也不可能剛被將軍府發賣,就被人金屋藏嬌。
只是也不知道哪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慫貨將她養在這方小院子裏,身邊除了一個粗笨的丫鬟就是個嘴啞的婆子,屋裏擺放的金銀玉器更是透着一股子暴發戶作風。
姜茹滿眼鄙夷的看着她,長相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也不知道她是被哪個地主老財給包養了,有了身孕都不敢帶回家去,恐怕是個怕媳婦的軟慫蛋,自己家裏根本就做不了主。
姜茹越想越興奮,她今日還定要把這樁齷齪的事給揭穿了不可,等弄清桑奴的金主,她就把這件事捅到老男人正妻那去,到時候讓正妻來捉姦,她不用搭上自己的名聲就能讓桑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桃見她眼中瘋狂的恨意,心裏狠狠打了個顫兒。
她家娘子又要犯病了!
“快說,養你的男人是誰?”
桑奴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兩隻手護住小腹,她睫毛輕顫,遮住眼底的慌張。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姜茹嗤笑,“怎麼,你這是做起暗娼,男人太多連孩子爹都弄混了不成?”
姜茹哪裏看不出她是故意不說,然而就是桑奴的隱瞞讓她更加想知道男人是誰,她步步緊逼,桑奴心裏亂成一團。
姜柘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若讓姜茹知道她懷着她爹的孩子,她和腹中孩子的命今日都得交代在這。
“這是我的隱私,還請姜娘子自重。”
“呵!不過一個千人枕萬人嘗的玩意兒,若是沒有我,你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男人身下浪呢,你若是不說,那我就讓人再把你賣進樓子裏,聽說有些爺們兒可就好這一口.……”
姜茹往她肚子上瞅了瞅,眼中全是惡意。
桑奴氣紅了眼,她都躲到外院了,還是逃不出姜茹的魔抓,她只想好好活着,爲何姜茹就不能放過她。
“我已經說過,這些事都是我的隱私,若姜娘子依然不依不撓,桑奴就讓下人去報官,你也不想因爲這事壞了名聲吧?”
她手心揪着被子,整個人身子緊繃,可眼睛卻直視着姜茹,她不能膽怯,而且姜茹最看重名聲,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報官的。
桑奴在賭,賭姜茹聽到她的話會妥協。
然而這次她要失望了,姜茹爲達目的不罷休,桑奴的威脅在她眼中毫無震懾力。
“嗤!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看養的男人會不會護着你。”
“小桃,給我扒,一件也別給她留!”
“是!”
小桃嘴角勾起陰狠的笑,她這幅駭人的面容配上陰險狠厲的笑,簡直像地獄裏索命的惡鬼。
桑奴嚇破了膽子,她沒想到姜茹竟然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連翹上前護着她,可雙拳難敵四手,姜茹拿起一個瓷瓶,對着她的頭就狠狠敲下去。
“不要!”
桑奴驚呼,可姜茹已經殺紅眼,她就喜歡這種虐待人的快感,連翹被打暈過去,身子還被女人狠狠踹了幾腳。
姜茹腳尖在她背上碾了碾,眼中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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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人,她是魔鬼。
桑奴嚇得忘了反抗,小桃盯着她面若桃花一般的嬌顏,恨不得伸手將她的臉撓花,這個賤人,憑什麼長成這幅模樣,看了就讓人嫉妒。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開,桑奴怕傷了孩子,躲避着小桃的抓撓,卻敵不過她的力氣,整個身體都暴露在外面。
那性感豐滿的身子半遮半掩別有風情,姜茹一直就對身材自卑,看到她婀娜的身材眼睛都氣紅了。
“怪不得這麼會勾引男人,這幅身子沒少被人壓吧.……”
她惡意的在她胸前擰了擰,桑奴疼得面目猙獰,蜷縮成一團。
如今連翹昏迷,方婆子在後院聽不到動靜,她被姜茹主僕制住,完全脫不了身。
桑奴環抱着身子,心中只覺的羞辱,“姜娘子若是這時候離開還來得及,你要是敢傷我一根指頭,後果自負!”
她是姜柘的女人,就算再見不得光也不是姜茹能夠欺辱的,更別說她還懷着姜柘的孩子,桑奴知道姜柘對這個孩子有多看重,他每日都會陪她喫晚飯,桑奴算了算姜柘往常回來的時間。
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拖延。
“我呸!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我今日就算把你殺了,也沒人敢議論。”
姜茹笑得猖狂,她讓小桃把人架起來,赤身裸體的丟到大街上,她的名聲在京城已經爛了,桑奴這個賤人怎麼能安然無恙。
她要做的就是讓桑奴聲名狼藉,成爲人人見了都能唾棄一口的蕩婦。
小桃高聲答應,抱起人就往外走,桑奴嚇得扒着門框,指甲夾在門縫裏寸寸斷裂,她疼得面色發白,卻忍着痛不肯出去。
她不能被丟出去,只要身子被別人看見她就完了,姜柘不會容忍他孩子的娘是個被人看光身子的淫婦,就算是她被人逼迫,也不會有哪個男人願意聽她的說詞。
姜茹心中暗恨,伸手去扒她的手,姜茹扣得緊,就算手指被門夾了也不願鬆開。
“姜娘子,你會後悔的……”
她這麼對她,姜柘一定不會放過她。
“後悔?我只後悔沒在京城殺了你!”
姜茹怒火迸發,見扒不開她的手,伸出腳就往桑奴肚子上狠狠踹去。
女人帶着滿腔的怒火,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桑奴眼眶俱裂,捂着肚子心中只覺絕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