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密斯詹身旁的兩個女人。
江嫣然,蘭溪溪。
他瞳孔一緊,完全沒想到密斯詹口中的友人是她們。
位置上的蘭嬌更是拽緊手心。
她希望這趟米國之行趁機和薄戰夜培養感情,蘭溪溪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的世界。
結果這才幾天?她就追到米國來?
果然是死不要臉的賤貨!
蘭溪溪:“……”
一天碰到兩次,她真的委屈無辜……
而且薄戰夜冷漠疏離的目光,像一把刀子落在心上,很不舒服。
“hi!驚訝吧?”密斯詹看着幾人驚訝發愣的表情,走上前說:
“當初江小姐發的米管視頻,我很喜歡,今天見到薄太太,愕然反應過來視頻裏的人和薄太太長得一模一樣。
我還想着帝國的人大同小異,約起來大家聚聚,這一看完全一模一樣。
哦,對了,好像你也姓蘭是嗎?”
蘭溪溪回神,生硬點頭:“嗯……我是薄夫人雙胞胎妹妹。”
“偶買噶!!!
這麼有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雙胞胎。
你們姐妹兩真的厲害,一個在影圈發展的轟轟烈烈,一個開闢新路,很有發展前途。
說着,他友好對蘭溪溪道:
蘭小姐,那就不跟你們介紹薄總和薄太太。
薄總,你說她們兩長得這麼像,你該不會認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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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句玩笑,卻瞬間讓空氣凝滯。
四年前那晚,薄戰夜可不就是認錯人?
蘭嬌和蘭溪溪心底心虛發緊。
而被問及的薄戰夜,則是想到初見蘭溪溪時,的確認錯。
他眸光微微一深,冷冷淡淡道:
“第一次是認錯過,之後沒有。畢竟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
嘲諷,冷寒。
蘭溪溪心底一緊。
人和人不一樣……他是在諷刺她和蘭嬌的天然之別?
她心裏泛酸,也擔心蘭嬌和大家誤會‘第一次認錯’的意思,開口解釋:
“當時送外賣,九爺以爲我是姐姐,的確發生很小的一點插曲,九爺眼銳,之後的確沒認錯。
那個……我們不是聊視頻合作的事情嗎?
嫣然,你是不是帶了企劃書要給密斯先生看?”
她在轉移話題。
“啊,對。”江嫣然很配合拿出文件,遞給密斯詹:
“密斯先生,你看看,所有內容都是按照我們當初見面時談的。”
“好,我看看。”
一個話題,就此繞過,結束。
蘭溪溪鬆下一口氣。
薄戰夜瞧着她絲毫不想談及和他有關係的神態,嘴角冷凝一勾,高冷坐回位置。
一旁蘭嬌卻是怎麼也不淡定,不甘又氣憤。
蘭溪溪居然在做項目?還做到密斯詹這裏?
密斯詹是誰?米國第一媒體大戶,所有數據推行,流量大咖均在他公司旗下。
任何公司企業都得敬他,買三分薄面。
和他合作,代表的就是:流量,名聲,發展。
現在密斯詹居然欣賞蘭溪溪?
她還真是無處不給她找不痛快!
“江小姐,蘭小姐,你們這個新創意我非常看好,在我們國也是十分有發展前途的。
再加上你們又是薄總的朋友,親人,那我們爽快點,直接籤合同,希望你們這邊儘快多做內容。”
密斯詹豪爽友好聲音揚出。
江嫣然臉上揚起燦爛笑容:“好的,謝謝信任,我們一定不負所望。”
“謝謝密斯先生。”蘭溪溪禮貌感謝,心裏划算着:
事情辦完,她和江嫣然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結果:
“好了,工作談完,我們不談工作,來玩點小遊戲。”密斯詹開口。
隨即說出他很感興趣的遊戲:
“薄太太和蘭小姐一起由化妝師化妝,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我們來認。
認錯的人輸掉籌碼,認對的人在合同上多一個千分點。”
千分點,聽起來很小,但對龐大的項目而言,代表的可是數以萬計。
江嫣然很是贊同:“我喜歡這遊戲。”
蘭溪溪:“……”
這什麼朋友,看不到她一心只想離開嗎?
她悄悄擡起眼眸看向座位上矜貴優雅的薄戰夜,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求別答應!
“可以。”然,男人開口的聲音打破蘭溪溪所有希望。
緊接着,他接下來的話語直接宛若酷刑。
他說:“我的太太,不會認錯。”
那麼霸氣,那麼篤定,帶着對老婆深深的愛意。
蘭嬌本來很不想玩這種遊戲的,可聽薄戰夜這麼一說,瞬間開心挽住他的手臂:
“戰夜,我愛你。”
然後笑着起身,準備這場遊戲。
蘭溪溪整個人怔在原地。
他的話語、他的態度、他的疏離、他對蘭嬌的寵溺,全都如仙人掌朝她扎來。
又痛又壓抑。
可她有什麼資格難過呢?
他和蘭嬌本來就是夫妻啊!
這纔是屬於他們的生活,也是正確的軌道啊!
她強迫自己壓下情緒,走到幕後。
大約十五分鐘。
燈光打開,兩位女人一同出現。
她們都穿着米國特色服裝,髮型一樣,妝容一樣,站在一起,如同有一面鏡子。
而繁雜的服飾,更爲遊戲增加難度。
“這……”密斯詹爲難。
江嫣然亦是蹙眉。
在帝國時,她雖第一時間認出蘭溪溪,但那是因爲兩人的氣場不同。
現在換上這種複雜的妝和衣服,完全將個人氣質壓住,很難認出。
“九爺,你怎麼看?”密斯詹提出問題。
薄戰夜深邃漆黑的眼睛落在兩人身上,裏面如籠罩着一層霧,看不清真實情緒。
“你們先猜。”
姿態,多少有點風輕雲淡。
密斯詹感到壓力。
倒不是在意那點籌碼,玩遊戲,不都想贏?
他摸着腮,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一番打量,最後驚訝篤定道:
“左邊的是薄太太!她剛剛看薄總時愛意滿滿,一定是!”
薄戰夜劍眉涼涼一挑:
“愛意?
密斯先生怕是有點眼瞎?
右邊纔是對我深愛不移,信任貼心的薄太太。”
“啊?怎麼可能?”密斯先生望向自己認定的女人:
“你是薄太太吧?”
蘭溪溪此刻心裏無比堵塞。
沒錯,薄戰夜猜對了。
他剛剛的話語,那麼諷刺、那麼篤定,又那麼陰陽怪氣在說:
蘭嬌愛他,不會測試,而她,噁心,厭煩。
她手心緊緊掐着,喉嚨哽塞,擠不出話語。
倒是一旁的蘭嬌歡喜開口:
“戰夜,我剛剛看到鏡子時,自己都差點沒分清楚,沒想到你真能認出我。
好意外,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