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覺得很新奇,用水晶用成的臉盆,如果要換裏面的水,這盆不是太過沉重了嗎
而且這裏面的水爲什麼是粉紅色,她走到臉盆前,將手浸入水裏,她的手拿出來,她感覺手上的皮膚更白晰了一些。
“這種原液是取了林子裏的一種蟲子製成,可以補充靈力,還可以養顏美膚,只對石族人有益,而且原液不用更換,它只會越用越少,會有人補充原液。”李天新介紹道。
“那蟲子豈不是很可憐”白霜雪問道。
“這種蟲子從出生到死亡只有半刻鐘,這些原液就是它們死亡後化成。”李天新說道,“聖女想什麼時候成親是由石族長老選一個良辰吉日,還是你定下日子”
白霜雪笑了笑,她說:“這麼快嗎”
李天新嚴肅地說:“在聖女殿那個替身,雖然守着聖女殿,可是月族的大皇子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我擔心他去聖女殿將她認出來,我認爲成親之事要越快越好。”
白霜雪有些猶豫,雖然李天新外貌極佳,可是她與李天新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如此便要匆促成親,她感覺自己有些無法接受。
李天新見她沉默不語,他說:“我給聖女三日的時間,三日後我們便成親。”他得到了消息,月族的大皇子月宇飛正接待月族的賓客,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沒有空閒去天族。
“好。”白霜雪低聲答道,有三天的時間互相瞭解一下,也是好的,至少給了彼此一些時間。
第二天,李天新來到白霜雪住處,他說要帶白霜雪去看石族本地的風土人情。
白霜雪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他們走出院子就看到李天新的爹正在院子裏擺着姿勢。
他一會擺弄了一下腰間的大刀,一會又將雙腳放至兩肩寬,一會昂頭挺胸,目視前方,一會又低頭用他的石頭手頭撫平了胸前的褶皺。
“老爹早。”李天新向李將軍問候道。
“李將軍早。”白霜雪也行了一個禮問候道。
“兒子,這個姿勢怎麼樣,是否威武雄壯”李將軍聲音洪亮地問道。
“老爹,你這麼有氣勢的一位將軍,人人景仰,如何站立都好看。”李天新笑道。
“哈哈,是嗎好了,兒子帶着你的媳婦出去玩吧。”李將軍大笑不已。
李天新拉着白霜雪向外走去,白霜雪一直看着他的樣子,她笑道:“如此會哄老爹的男人,怎麼不知道哄女人呢”
她記得在聖女殿的時候,他說的話差點沒有把她氣得吐血而亡。
李天新轉頭看了她一眼,他笑道:“聖女用人哄嗎你就是我的媳婦,以後我只愛你一個人,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我的家產也是你的。”
白霜雪笑道:“你的心也是一個石頭心,石頭心哪裏有溫度”
李天新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說:“我的心就有溫度,只爲你而跳動,你看。”
白霜雪只覺手似是被他的心給燙了一下,她笑着縮回了手:“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在爐火上烤熱了石頭可不怕燒。”
李天新轉頭湊在她的耳邊說:“成親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用爐火烤了。”
白霜雪聽罷,臉一紅,她硬聲答道:“還早呢。”
“我以爲聖女早已對我垂涎欲滴,必竟我長相俊美,比你認識的很多男人都要好看。”李天新笑道。
白霜雪看着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她承認他是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
頭髮黑如墨,正柔順地披散在他的身後,一雙黑矅石般的眼睛,裏面豔光四射,恨不得把人的魂給勾走,紅脣妖異豔麗,特別是在凝望她的時候,他會邪邪地勾起嘴角,表情多情邪魅。
她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他網中的獵物,他早已看準了機會,只等她掉進去的時候,一下把她擒住。
她轉過頭,街上有很多女人正偷偷地看着李天新,李天新則是目斜視地在街上走着,他似乎是早已習慣了路人的關注。
“有很多人在看你。”白霜雪提醒道,被這麼多人看着,她覺得很不自在。
“有嗎”李天新問道。
“有,你看那邊。”白霜雪指向一個少女,李天新看去的時候,那個少女正盯着攤上的首飾,似乎從來沒有偷偷看過李天新。
“還有那邊的大娘。”白霜雪說道,剛纔賣包子的大娘眼睛都直了。
“是嗎”李天新看去的時候,大娘正顫抖着手,將包子給堆放整齊。
“還有那裏。”白霜雪指着依靠在米店的一個少女說道,她還在目不轉睛地盯着李天新看。
她拉着李天新到了少女面前,少女目不轉睛,白霜雪笑道:“她就是。”
李天新看了一眼少女沒有焦距的眼睛,他說:“這女孩該是看不見吧。”
“是嗎”白霜雪訕訕地笑道。
李天新拉着她向前走去,她忍不住回頭,她看到剛纔米店的少女正盯着自己衣服上的線頭,她準確地拉斷了衣服上的線頭,她這是看不見
賣包子的大娘還在目送着李天新的背影。
選首飾的少女正緊緊地攥着一個髮釵,癡癡地看着李天新。
白霜雪轉過頭,她發現石族的人每個都有着演帝的技藝。
“我帶你去石族的聖壇去看看。”李天新說道。
“石族也有聖壇和天族一樣。”白霜雪說道,“石族的聖壇是不是爲了舉行儀式而設置出來”
李天新搖了搖頭,他說:“石族的聖壇是爲了讓石族的百姓有一個精神依託,有一個傾訴的地方,並不是爲了舉行儀式而設置。”
“那這裏的神是誰”白霜雪問道,她作爲天族的精神領袖,一直在主持着聖壇的靈力儀式,她算是天族活着的神。
李天新淡笑不語,他說:“去了就知道了。”
白霜雪想,石族的神應該是李天新的爹,必竟他是這裏的將軍,他爲石族付出了很多,得到了百姓的認可。
他們來到了石族聖壇,白霜雪看着聖壇正中央靜靜站立的石頭雕像,她頓時驚呆了,她看了一眼李天新說:“石族的神居然是你”
李天新料到她會驚訝,他笑道:“爲什麼就不能是我”
白霜雪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他長得面如桃花,眼睛裏更是豔光四射,他哪裏像一個正經的神呢
“一般的神慈悲爲懷,眼睛裏流露着悲天憫人的神情,不是像你這種眼睛裏流露着桃花。”白霜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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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新聽罷,大笑不已,他說:“你是在說我太好看了嗎”
“你帶我來,不會只是爲了讓我看你是這裏的神吧。”白霜雪說道。
“當然還有別的事情,我們來求個姻緣。”李天新笑道。
“向自己的神像求姻緣”白霜雪問。
“求人不如求已。”李天新笑了笑。
他拉着白霜雪來到了神像下的竹籤面前,他說:“你先搖一個,心裏默默想着一個願望,以許願望便可以成真。”
白霜雪看了他一眼,她說:“你不會偷偷聽我許的願望吧。”
李天新笑道:“怎麼會呢”
白霜雪雙手合十,她站在神像面前,她在心裏默默許願道:“我希望能有一個愛我的男人,他不會利用我,他不會拋棄我,他不會欺騙我。”
她許完願望,拿起籤筒搖了三下,從籤筒裏掉下一個籤,她正要彎腰將籤給撿起來,李天新一下就搶了過去,他把簽收進了懷裏,他說:“等我們成親了,再來看簽上所說的內容。”
“爲什麼”白霜雪問道,“我還沒有看這籤是上籤,還是下籤。”
“肯定是上籤了。”李天新笑道,“等我們成親了,我拿給你看。”
“爲什麼現在不能看”白霜雪納悶的問道。
“看了就不靈了。”李天新笑道。
他帶着白霜雪一起向石府走去,一路上李天新沉默不語,白霜雪看着他面色凝重,她好奇的問:“你是不是有心事爲什麼不說話了”
他們向聖壇走去的時候,李天新心情還很好,爲什麼回來的時候就沉默不語了。
李天新淡淡一笑,他說:“沒什麼,只是在想我該準備一個什麼樣的婚宴,纔可以配得上你的身份”
白霜雪聽罷,不以爲意,她說:“成親是兩個人的事,我並不看中一些虛假的東西。”
“你不認爲我身份低微,無法配得上你”李天新問道。
白霜雪握着他的手說:“我沒有那樣想過,我不是一直想把你得到手嗎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我的企圖嗎”
“我有些明白天寧爲什麼會爲了你付出生命。”李天新喃喃地說道。
“在說什麼天寧的事情,已經讓我內疚不已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白霜雪佯裝生氣地說道。
“明天,我們就成親好嗎”李天新停下腳步,他緊緊地抱着白霜雪問道。
“好。”白霜雪感覺到他心神不寧,成親也是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關係。
如果早一天成親,讓他的能安定下來,那就提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