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在她心裏,他算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1-26 13: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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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句,無不是最誠懇的道歉,也是態度正確的三觀。

 幾個月來的歷練,見慣貧窮與疾病,生死和離別,她真的懂了。

 盛時年終究是不忍對一個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人多殘忍,派她過去也只是歷練,現在她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挺好。

 “我不希望你以後再犯錯,否則下次不會寬限。”他冷冷淡淡的說。

 秦萱菲立即揚起笑容,抱住他的手臂:

 “九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現在一心都在治病救人上,哪兒還會犯錯?

 我向你保證,一定做個好人!”

 女人全部依賴在他身上,盛時年微微牴觸,擡手不動聲色的推開。

 秦萱菲固執的抱住:

 “九哥,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我,不心疼我的?我那麼可憐,好幾次死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你,就讓我靠一會兒吧!”

 以前小時候,秦萱菲總是會靠着盛時年,他把秦淮當兄弟,也自然把有救命之恩的秦萱菲當妹妹,沒計較這麼多。

 但現在,這麼自然的動作,他竟然十分不適應,忍了極強的怒氣,纔沒讓自己動手推開她:

 “點餐喫飯吧,我公司還有事要忙。”

 秦萱菲這才鬆開他,坐到位置上,點了幾個菜,然後對盛時年說:

 “伯父不是說你身體不好?你應該把公司的事放輕點,多注意身體。

 對了,下午跟我去醫院,認真排查下身體吧,我好認真研究。”

 盛時年微微蹙眉,拒絕道:“等有空再說。”

 盛遠森在這時開口,嚴肅的說:

 “現在起,萱菲就是你的私人醫生,我交給她的任務是治好你,你作爲病人,需要無條件配合醫生。”

 “私人醫生?經過我的許可了?”盛時年冷冷淡淡的反問,儼然不悅。

 盛遠森望着他,態度深沉執意:

 “不需要經過你的許可。

 你身體狀況本就不好,這段時間又因爲你大哥和子瀟的離開,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你身上,你不注重身體怎麼行?難道你想我沒了大兒子,再失去小兒子?

 何況,之前那些教授什麼的,一個個看似友好,實則那麼黑暗,你放心別的人治療你,我還不放心。

 總之,這件事沒有商量。”

 話語於情於理。

 盛時年竟一時找不到話語反駁。

 實際上從教授之後,他就該再接受新的治療,尤其是白汐汐背叛他之後,他能感覺到自己就的身體情況愈發糟糕。

 但信任很難給人,一直擱置着。

 而秦萱菲,確實是唯一信得過的人。

 秦萱菲也在這時開口說道:“九哥,伯父是爲你好,你就別和伯父爭論了。

 再說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一直有研究醫學,昨天聽伯父說了你的病情後,我一整晚也都在翻資料,我對治療你的病,還是很有信心的,並且也會竭盡全力醫治你。

 我都信不過,你還信誰?”

 兩人一唱一和的,盛時年無言,也沒有太多的心思理會:

 “隨便。”

 他一鬆口,秦萱菲心裏當即興奮了。

 這幾個月,她看通的是人生,更看透——生命那麼脆弱,要珍惜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不然到死也只是枉來世間一場。

 飯後。

 盛時年帶着兩人走出餐廳:“我送你們回去,等我下午處理完工作,晚上再約時間檢查。”

 秦萱菲點頭:“好,我纔回來,也需要去醫院報備。”

 盛遠森此刻自然是欣慰的,只要盛時年同意秦萱菲留在身邊,他相信以他們的感情,總有一日,會從友情演變成愛情的。

 到時候,就再也不用擔心他和白汐汐再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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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白汐汐,以前他是真喜歡,現在……是真厭惡。

 他討厭一切傷害盛時年的人。

 “砰。”正想着,一道身姿撞了上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低頭道歉。

 “沒事。”盛遠森和藹的開口,正要開口安慰,卻愕然發現眼前的女人,嬌小瘦弱,小臉乾淨,這不……正是他剛剛厭惡的白汐汐麼?

 白汐汐擡眸看到三人時,亦是驚愕的僵住。

 之前看到盛時年時,她是打算第一時間離開的,偏偏江小櫻硬要喫飯,還喫得慢吞吞的,要不是這會兒快到上班時間,她還不願意走。

 當時真害怕碰到盛時年他們走出來,她拉了她低着頭就跑,哪兒想到還是碰上了……

 重要的是……

 她原本以爲盛時年和秦萱菲是單純的見面或約會,現在卻連盛伯父也在,這是見家長?

 莫名的,心裏的那抹酸澀異感瀰漫,從心間流出,佈滿五臟六腑。

 “伯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汐汐低下頭,尷尬難受的再次擠出聲音道歉。

 盛遠森冷哼一聲,沉着一張臉,不願再看她:

 “時年,我們走。”

 他嫌棄冷厲的態度,如同傷口上撒鹽,刺傷着白汐汐,讓她的小臉兒陷入發白,僵硬的往後退開。

 盛時年冰冷高貴的站在那裏,一雙俊美的視線此刻無比深沉複雜的落在白汐汐身上,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白汐汐感覺到壓迫,微微擡眸,就見盛時年和秦萱菲站在一起,直直的看着她。

 那漆邃的目光裏有打量,寒氣,和壓迫。

 讓人害怕,畏懼。

 更讓人覺得,自己像個陌生的旁人。

 白汐汐心裏刺痛着,極其僵硬勉強的勾起脣角,算是打招呼。

 這就完了?

 她不需要說點什麼?

 盛時年壓沉的面色愈發冷凝危險,大有將她吞入腹中的危險。

 “時年?”盛遠森在一旁開口叫道。

 然,盛時年沒有理會,還是直直的盯着白汐汐。

 白汐汐被他看的快喘不過氣,極力的從喉嚨裏擠出聲音:

 “盛伯父,盛先生,秦小姐,我和小櫻也趕着上班,先走了。”

 說完,她拉着江小櫻就跑。

 那步伐很快,身影倉皇,似逃。

 盛時年看着她的背影遠去,整張俊臉陷入冰封般的寒冽。

 那晚和她分開後,他氣的一整晚沒睡,等着她的解釋,道歉。

 可結果等了整整三天,她沒個電話和短信,現在碰了面,她還刻意躲避,生疏的喊一聲盛先生就跑?

 在她心裏,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