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在浴室裏待了一個小時,把頭髮吹乾後,才走出浴室。
看到沙發上矜俊高貴的男人,風輕雲淡的姿態,她不由得一陣緊張,侷促說:
“我洗好澡了,再護個膚就行。”
她快速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盛時年俊美的容顏一暗。
還要護膚?他之前只不過是隨意一想,結果哪兒想到這個女人竟真敢讓他等一個小時?現在還要拖拖拉拉?
胸膛裏涌動着一抹莫名的火,他修長的身姿站起,道:
“在我從浴室出來之前,你最好全部搞定。”
丟下這不容抗拒的命令,他大步流星朝浴室走去。
空氣中,都是冷寒的氣息。
他這是生氣了?
白汐汐拿着化妝水的手僵了僵,不敢再有耽擱,簡單的拍了化妝水,抹上保溼霜,就乖乖的坐在梳妝檯前等他。
意外的,一抹閃亮的星光落入她眼裏,她側眸一看,就看到梳妝檯上放着的一枚鑽戒。
是當初盛時年求婚時的那枚!他竟然從那邊的公寓拿過來了?
‘我的求婚,戒指,都放在這裏,你願意接受的時候戴上就行’
下意識的,白汐汐腦海裏回想起曾經盛時年說過的話語,嘴角瀰漫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當初他的求婚那麼浪漫深情,她沒有第一時間同意,他不僅沒發火,還寬容的說這樣的話語,現在他把戒指搬到這邊,說明那句話還是有效的吧?
想着,她的眼睛裏浮起一抹堅定,似決定了什麼,伸手拿過鑽戒。
‘卡茲……’恰好這時,浴室門拉開。
穿着浴袍,渾身矜貴俊美的盛時年從裏面走出來,那微露的領口,清晰可見裏面緊實分明的肌肉。
白汐汐透過化妝鏡看到他,小臉兒一緊,連忙起身走過去:
“盛先生,我已經好了,你沒再生氣了吧?”
她問的小心翼翼。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怕和他吵架冷戰。
盛時年垂眸,掃着乖乖巧巧的她,心裏的那抹鬱悶壓下,一把拉過她扣在懷裏:
“這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十分的暗沉。
白汐汐臉紅侷促,快速開口:
“盛先生,我想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盛時年此時哪兒在意什麼東西不東西?他親了親她的脣,說:
“事後再看。”
“可是……我想你先看。”白汐汐呼吸侷促的說着,不等他拒絕,就把右手放到他面前:
“你看。”
只見她纖細的小手上,最中間的中指帶着一枚鑽戒,鑽戒精緻設計,在燈光下散發着細碎的光芒。
盛時年看到這枚鑽戒,動作倏地停住,眸光深鎖。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戴了?
白汐汐見到他俊美的臉變得深沉諱莫,忐忑擔心的問:
“你……你不喜歡嗎?”
盛時年沒有開口。
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眸盯着她的手,如籠罩了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白汐汐的心慌了。
她忘了,他的求婚時隔那麼久,前不久她又和他鬧那麼大的矛盾,現在鑽戒指不定是蘇南隨手搬過來的,他或許根本沒有再娶她的心思。
是她自己想多,以爲他會開心……
白汐汐心裏酸酸澀澀的,低頭解釋:
“我看它在梳妝檯上,想着你說隨時戴都可以,就戴了,你既然不開心,我馬上取下。”
說着,她擡手取戒指。
“既然帶上了,就不允許取下。”盛時年卻在這時意外開口。
話語強勢,霸道。
白汐汐錯愕的睜大眼睛望着他,他他他……這是同意的意思?
“你……還願意麼?”
盛時年修長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尾音上揚:“你說呢?”
她怎麼知道?
不過他不讓她取下來,還讓她一直戴着,應該是願意吧?
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直接給她取下扔了。
想明白這個,白汐汐心情瞬間好起來:“好,我一輩子都不取下來。”
聽到她篤定的話語,盛時年低頭,強勢的附上她的脣。
帶着不可抵抗的霸道,似在宣誓,她終於徹底是他的人。
……
夜,漫長而美好。
第二天一早。
白汐汐再睜開眼時,身邊還躺着盛時年,他睡得安然,一臉柔和,那不薄不厚紅脣抿着淡淡的幅度,讓人想親。
真好,他還在身邊,醒來還能看到她。
白汐汐擡手,輕輕的落在他臉上……
卻在這時,男人睜開了那雙瀲灩俊美的眸子,視線剛好對上她的眼睛。
像是做壞事被發現,白汐汐心虛的連忙退開:“早,早安。”
盛時年噙着她,問:“你剛剛想做什麼?親我?”
白汐汐沒想到她會猜中,小臉兒一紅,丟臉的咬牙否認:
“不是,絕對沒有,我就是看你睡得香不香而已。”
她撒謊的時候,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還會飄忽。
盛時年笑了笑,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小東西,你現在我未婚妻,就算想親也沒人笑話你,害羞什麼?”
他的話語太過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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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三個字,明明不好聽,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要被甜死。
白汐汐心裏瀰漫着濃濃的甜意,乾脆一抱抱住他的腰:“是你說的,以後我要經常親你,不準拒絕。”
盛時年寵溺笑笑,揉着她的細肩:
“嗯,隨時親,親哪兒都可以。”
白汐汐小臉驟紅!
親哪兒都可以,他想讓她親哪兒?
“盛先生,我們好像該起牀了。”
雖然沒看時間,但房間晃眼的亮光,足可判斷現在時間很遲。
盛時年倒是絲毫也不在意,側身正對着她,上揚的尾音問道:
“還叫我盛先生?”
額……
這個稱呼是前段時間他讓叫的,現在能改回來了?
白汐汐有點受寵若驚,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問:
“叫你時?或者盛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