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謝太初肯定不會動手啊?
他假裝失手被抓了,卻將旁邊的人放走了,阿繆的人立馬跟上。
那人立刻就回去稟告,接頭的人和那人一起被抓,送到阿繆這裏審問。
然而這兩個人都嘴硬,動了刑還是不說真話。
謝太初便調製了一種藥草,人若是服用了,便會神志迷幻,思想遲緩,可以說是問什麼答什麼,肯定保真!
阿繆對着謝太初豎起大拇指,那兩個人都招了,只有接頭的人說的比較有價值。
僱傭他們來殺楚書的竟然是波斯的公主。
這讓阿繆和楚書都大爲納罕。
當初阿繆綁架了大安王子,曾經去大安皇宮見過那個公主一次。
那公主極其的美麗又非常的虔誠,這樣的人怎麼會僱傭人千里尋殺,一路殺到了大梁去呢?
太匪夷所思了。
楚書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拿手拍着自己的腦門心:“我想起來了!”
“我曾經在集市上碰到了那位公主!”
那都是第一次來西域悄悄潛伏的時候的事情了。
這位公主那個時候就在集市之中偷東西,被人抓住了,要拉去發賣,被楚書救了下來。
想不到再次去西域的時候,見到那公主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此人。
畢竟集市之上也只是驚鴻一瞥,再加上公主當時已經成了王后,打扮衣着都完全不同。
不過楚書現在深深確信,那就是同樣的人!
謝太初呵呵笑着道:“一個女賊不可能會是波斯的公主對吧?”
這顯而易見。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一個女賊搖身一變成了公主這其中的祕密,還有大安的大王是否知道,波斯那邊是否知情,都讓人思索。
謝太初卻已經得出了結論。
“很簡單,一想就明白了。”
“這個女賊是假扮的,真正的波斯公主暫且不管,但是這個女賊肯定很重要,和沈鶴北那一堆事情肯定有關係!”
阿繆白他一眼:“就算是如此,那人家現在也是王后,還生了一個兒子呢,咱們現在拿她也沒辦法。”
謝太初淡淡說道:“既然事情暴露了,她肯定慌啊,咱們等着便是。見招拆招,關鍵是要利用好大將軍!”
阿繆看了謝太初一眼,饒是他都未能完全理解謝太初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便安排起來如何?”
阿繆趁機就說道。
謝太初冷哼一聲:“你還不是不想要得罪大將軍嘛!我告訴你別打這些沒用的小聰明瞭,這個大將軍坐不長久了。”
阿繆笑着道:“在位一日,一日不能得罪,辛苦你了!”
謝太初倒是也不推遲,當即就排兵佈陣安排起來。
也是王后沉不住氣,知道被發覺之後,整個人就慌了起來。
也不找背後的人,先自己安排了一次手段。
上次藉着大將軍的關係,引發了西域都護府的刺殺,就算是給再多的好處,大將軍也不是傻瓜,這次並不接招。
王后見沒辦法,只能去找幕後之人,卻不想早已經有人盯住了她。
謝太初之所以答應做這件事,還是想要親眼看看,操控這個王后的人到底是誰。
這可不是一個小計劃,更換波斯公主,若沒有身份和背景,是做不到了。
他們約在鬼市見面。
謝太初再次易容改裝,裝成了一個瘸子,混在其中。
王后在鬼市裏面轉了好幾圈,才碰到了來接頭的人,兩人繞到沒人的地方,纔開始交談起來。
用的還是碎葉的語言!
聽到第一話的時候,謝太初就覺着頭皮炸了一般,猛然聚集了目光去看,發現那對面的人竟然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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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熟人!
謝太初背過身去,再也不看了,直接就回去了。
王后對着那人說道:“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這下可怎麼辦?”
那人聽得,聲音冷漠:“如今的大安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那裏。”
王后聽得,咬了咬牙:“好,我這就帶着孩子逃走!”
那人冷聲道:“我勸你最好一個人走,這樣的話追你的人會少一些,你逃走的機率便大一些!”
“你不幫我逃走?”
“我不能暴露,你好自爲之吧!”
王后見得那人走了,思索一路,回到宮中便將實情告訴了大王。
大王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畢竟兩人也有了王子,只是波斯那邊不好交代,只能讓王后藏在宮中,一面遣人去尋找波斯公主。
波斯公主大約已經不在人世了,波斯那邊到如今還沒有發覺。
若是波斯發覺,兩國的聯姻純屬烏有會如何?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謝太初回去之後,就吩咐阿繆將王后的祕密暴露出去。
波斯帝國聽得,立馬就和大安鬧了起來。
兩國關心緊張,大梁在西域的話語權便重了許多。
這件事做的效果很好,只是楚書和阿繆問起那個接頭人的時候,謝太初只說不認識。
然後大安就內亂了,王妃趁機殺了大王,要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卻被皇族圍着,要求交出權利。
謝太初親自去軍營給大將軍提供了錦囊妙計,以維持西域秩序爲由,打敗了王族,扶持了王妃的兒子坐上了大王的位置。
大安便依靠大梁,和波斯徹底脫離關係。
這一巨大的功績,這說明他幫助大梁拿下了整個西域的控制權!大將軍異常得意,派人八百里加急將消息送了回去。
沈衍之看完了阿繆的信,拿手指敲着桌面。
任鬱歡在旁側倒茶:“陛下又遇到爲難的事情了?”
沈衍之點頭,將信遞給了任鬱歡。
任鬱歡看完之後恭喜沈衍之:“陛下,這可是大好事,爲何還如此愁雲不展?”
“朕只是覺着,謝太初一直留在西域操縱各方勢力,有些讓人疑惑。”
任鬱歡並不覺得謝太初有什麼壞心,於是笑着說道:“或許等到楚書的信來了,便知道真相了。”
阿繆的信是八百里加急,楚書的信還要等。
沈衍之點頭道:“你說的很是。”
說着楚書又展開了賈斌的信。
賈斌在江南雖然無法施展拳腳,卻自己創造條件,藉着一個小的藉口,引發了大波濤,江南的私鹽案終於開始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