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抿了抿脣,假裝沒有聽見,不管風籮煙對墨祈淵是不是真心的,都與她無關。
只是如今墨安燃的到來,她在這裏的事,怕是藏不住了。
藏不住就藏不住吧,小匙明確地告訴她,治療天花是爲了給她揚名,就算她要藏,小匙那邊估計也不會給她機會。
這樣想着,風瀾衣又開始專心手裏的工作。
很快晚上到了,墨安燃親自設了宴,請風瀾衣、墨祈淵以及一衆官員過去,說是爲了犒勞他們,這些日子辛苦了。
雖說天花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但遠遠還沒到結尾的時候,此時設宴明顯不適合。
風瀾衣直接沒去。
墨祈淵同樣也沒有去,此時,他的目光冷冷朝來請他之人掃去。
“本王來這裏不是玩樂的,若是二王爺想要喝酒,大可以回帝都自己府邸喝去。”
那人訕訕。
同時,以張恂爲首的這些官員,有了墨祈淵這句話,都如同有了主心骨,找各種理由拒絕了墨安燃的邀請,這樣的情況下,墨安燃的宴會,除了自己帶來的人外,本地官吏以及被調來賑災的官吏一個也沒參加。
“墨祈淵,這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裏了。”
此處沒有外人,墨安燃沒有必要再演兄友弟恭那套,直接掀翻了桌子。
風籮煙瞥了眼震怒的男人,默默喝了一口酒,一臉的看不上。
一個男人遇事只會發脾氣,只能證明他沒有本事。
可沒有辦法,墨祈淵的冷血她是領教過了。
自從那日勤政殿外,差點被墨祈淵掐死後,一連幾日她都在樹林墳頭醒來。
無論她睡前讓多少人陪着,想了多少辦法,都是如此。
她投靠墨安燃也是被逼無奈,何況她也咽不下這口氣,她要幫墨安燃打敗墨祈淵,將墨祈淵徹底踩在腳下,讓墨祈淵跪在地上求她。
這是墨祈淵辜負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二王爺,如此看來,對四王爺採用柔懷手段怕是不行了,還是直接用來時,就想好的那個辦法吧。”墨安燃的幕僚勸道。
“去安排吧!”墨安燃陰狠地瞥了那幕僚一眼。
這個方案他一直不點頭,是因爲這樣做了,可能會傷到風瀾衣,可是今晚除了墨祈淵不給他面子,風瀾衣同樣沒有給他面子,這就怨不得他了。
幕僚見墨安燃同意,跟下首一位頭髮花白,面容枯瘦的老者相視一眼。
“錢老,接下就要靠你了。”
“好說。”錢老自信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自古行醫救人的都是男子漢大丈夫,風瀾衣一介女流也敢自稱神醫,笑話!”
“錢老說得極是。”幕僚附和着。
月上梢頭。
墨祈淵還是像平常一樣,半夜去了風瀾衣的房間,只是進了門,上了牀觸感不對。
他臉色一沉,曲指一彈,桌上的燭火亮起,將房間照得透亮。
墨祈淵不期而遇跟睡在牀上的封擎宇,四目相對。
“你爲何會睡在這裏。”墨祈淵眼裏翻滾着殺氣。
“這就要問四王爺您自己了,未婚妻都來了,還做這種半夜偷香竊玉之事,似乎不太好。”封擎宇目光平靜地着墨祈淵。
“本王的事何須跟你解釋,風瀾衣人在哪裏。”墨祈淵危險的眯起眼。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風籮煙是什麼狗屁未婚妻,但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必要跟封擎宇這礙眼的蠢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