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接下來這些日子,就勞煩你待在屋子裏,什麼地方也要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回到帝都,本王會如數稟告給父皇,由父皇處置。”
墨祈淵揮手命令,讓人將墨安燃請走。
周圍是諸官員的指指點點。
“身爲王爺,怎麼能草菅人命,這裏可是上百人,不是一個人啊。”
“要是讓這樣的人當了皇上,咱們東墨怕就是毀了。”
不對!
墨安燃聽着聽着,就品出不對味來。
是墨祈淵陷害他,如果不是鬼見愁跟那幕僚一再慫恿他,他又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幕僚跟鬼見愁一定是墨祈淵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演戲,騙他的。
“哈哈,墨祈淵,本王這次是輸了,但是母后還在,本王就還有機會,你給本王等着。”墨安燃最後放狠話,自己離開。這樣的情況,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優勢。
“去,即便翻遍整個邵縣,也要將鬼見愁找出來。”墨祈淵盯着墨安燃的背影命令。
鬼見愁不是他的人,肯定是有一方勢力在從中渾水摸魚,他們慫恿墨安燃犯錯,所圖是什麼,只有揪出鬼見愁才知道。
清風領命去辦。
大火已經被控制,墨祈淵留下張恂在集中區收尾,自己則帶着這一百多名從火海中逃生的天花患者,前往河西集中區。
一到河西集中區門口,才見到風瀾衣,以苗壯爲首的村民就全都跪下去,朝着風瀾衣磕頭認錯。
“風大夫,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應該聽信讒言冤枉您,您根本就不是災星,您是上天派下來救我們的菩薩,求求您救救我們。”
“我們錯了,求求風大夫救命。”
接着,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
風瀾衣站在一百多名村民面前,雖着素裙,臉上戴着口罩,卻美得如同九天玄女。
她聲音清脆如黃鶯:“都起來吧,我不是以德報怨之人,但作爲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就算你們不求,我也會救,只是像上次一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謝謝,風大夫,風大夫大仁大義。”
“風大夫大仁大義。”
有態度,有原則,又漂亮的女人,怎麼能不讓人欽佩,喜歡。
在場有三個人,看風瀾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墨祈淵嘴角雖然依舊勾着嫌棄的弧度,可目光卻是灼灼。
封擎宇目光溫柔。
風籮煙眼神充滿怨毒跟嫉妒。
墨安燃這個廢物,之前口口聲聲說能行,現在給她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不但沒有將風瀾衣跟墨祈淵踩入塵埃,還替風瀾衣跟墨祈淵揚了名。
此時風瀾衣災星帽子一摘,以後再想給她戴上就難了。
風籮煙越想越氣,轉身離開。
她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大公主,二王爺已經睡了,您不能進去啊。”身後,墨安燃的貼身侍衛想攔都攔不住。
“滾。”風籮煙一鞭子抽出去。
還沒有睡得墨安燃,被吵到,看到明顯來興師問罪的風籮煙,朝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本王跟大公主有事要商量,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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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遲疑地看了看風籮煙,還是聽話的退下,並關上了門。
侍衛一走,風籮煙手裏的馬鞭就指向了墨安燃。
“大公主,莫要衝動,雖然這次的事情,本王敗了,但你,還有翻身的可能。”墨安燃並不怕風籮煙,反倒給風籮煙倒了杯茶,遞到面前。
風籮煙只是看着,並沒有接,但看起來整個人是沒有剛纔衝動了。
墨安燃沒有勉強,將茶杯放在桌上道:“你只是想看風瀾衣倒黴,看墨祈淵跪在地上,很容易。明日本王給你找兩身天花死者的衣服,只要把它悄悄放在墨祈淵牀上,墨祈淵……”
接下來的話,墨安燃沒有說完,但是風籮煙明白了。
只要跟天花死者的衣服接觸過,都可能會感染上天花,睡上一晚,無論體質再好都會被感染。
風籮煙想到一連幾日從墳頭醒來,想到她到苗家村這麼久,墨祈淵連看她一眼都不曾,就心動了。
“好。本公主答應你,衣服本公主明早過來取。”風籮煙收好馬鞭,轉身離開。
墨安燃臉閃過陰險的笑,叫來心腹侍衛,去挖兩座新墳。
他雖被墨祈淵控制,但手底下有人,這點事還是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