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他些人深知得很。
說實話,宮蕭的確有了些心動,雖然知道這天下以後都是自己的,可誰不想早早地坐在龍位上踏實?
但心中還是有些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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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坤見此,又趁熱打鐵:“實不相瞞,外祖父最近得到了一批寶藏,裏面的東西足以將整個周朝吞沒,你若是稱帝,外祖父便將這一切都送給你,他是統一三國更是指日可待。”
人的欲-望都是無休止的,處在權利的巔峯,便想着更要往上攀爬,不止宮蕭想作這天下唯一主人,就是羅定坤也想做這三國唯一的宰相。
只要那批寶藏一流出,不光是兵器,就是軍隊也會受到很好的訓練,屆時,攻打其他兩國,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寶藏?”
宮蕭來了幾份興趣,畢竟人活在世上,爲的就是金錢和權利。
羅定坤點點頭,末了又開口說了起來。
“羅家這些年培養了不少暗衛,思成又是一方首領,雖然兵權不大,可若是殿下需要,完全能給你使用,再加上東宮衛,哪有辦不成的事情?”
“屆時來個裏應外合,這個江山就是你的了。”
雖然對於這種事情應該密謀規劃一番,可他總覺得宮凌不會那麼容易扳倒,說不定最後蕭兒這邊還惹得一身騷。
再說了,如今離封禪大典還有些時日,若是想要行事的話,更是不用多顧慮什麼。
前朝的寶藏自己都能找到,這次的事情也會一樣辦妥當。
宮蕭的確起了些心思,纔想說再考慮考慮,卻沒想到府邸外面一陣陣馬蹄聲傳來。
緊接着,直接踢開了羅家大門。
羅定坤皺眉,直接起身,還沒走出去,便開口訓斥道:“什麼人,竟敢公然闖入相府!”
聲音威嚴,頗有宰相的氣勢。
外頭的人也不甘示弱,緊接着回了一句。
“羅大人,陛下下旨,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來人正是刑部侍郎鄧長貴,如今站在一衆騎兵前頭,眼裏全是傲然。
雖然嘴上自稱下官,可眉梢眼角全是鄙夷。
羅定坤見是他,臉上的神色收斂。這人冥頑不靈,他三番幾次想拉攏卻慘遭拒絕。
如今怎麼會跑到這裏耀武揚威起來了?
奉命?又是奉了誰的命?
他還沒有開口問,宮蕭便冷着臉淡淡道:“不知鄧大人是奉了誰的命?”
鄧長貴看了宮蕭一眼,微微行了個禮後,又直接將手裏的聖旨拿了起來。
“回太子殿下,微丞奉的是皇上的命令。”
這下,兩人都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
羅定坤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鄧長貴便對着後頭的侍衛下令。
“給我搜!”
這三個字一出,羅定坤臉色煞白。
難不成陛下也知道了寶藏的事情?不可能吧,這件事情他自問藏的十分不錯,怎麼可能會讓人發現呢。
宮蕭更是面色難堪,如此,兩人呆在風中,如同木雞。
因着侍衛的搜查,羅家上下雞飛狗跳,丫鬟僕人們更是嚇得連連尖叫。
雖然起初搜不到什麼罪證,倒是鄧長貴無意中發現了羅府後院裏一條密道。在那其中,果然找到了不少用箱子封着的金銀珠寶。
瞧着上面的印記,更是來自李朝。
而這李朝,便是從前躲避在王家村的皇族。
不止如此,還在這些東西里頭髮現了私藏的兵器!
這東西一出,羅定坤啞口無言,密室裏放了些什麼東西,他是在清楚不的了,寶藏他不可否認,但那些兵器,他真是絲毫不知情。
“鄧大人,這些兵器怎麼可能是老夫的?”
就算到了此時,羅定坤還是保持着一身的官威,臉下沒有一絲鬆懈和懼怕。
鄧長貴笑了笑:“按照大人的意思,難不成這兵器是我讓人帶進去的?”
“羅大人,私自藏匿兵器的罪,不必下官說吧。”
羅定坤冷哼了一聲,眼下也顧不得再去細想這東西是誰放的了,還是想方設法的撇清才成。
“羅家自打這周朝得了天下時,便一直跟隨,從高祖,先帝,再到陛下,無不是忠心耿耿,又怎會生出這些大逆不道的心思?”
鄧長貴懶得理會那麼多,伸手將袖子中的認罪書往他面前晃了晃。
“大人這次不僅是謀逆了,更是殺害村民,私吞國家財產。要是有何要是解釋的,那便直接對陛下言論吧!”
說完這話,又直接對着那些侍開口:“來人,將羅大人帶回刑部,聽候發落!”
頓時間,侍衛紛紛涌了上去,站到了羅定坤的身前。
他入朝多年,怎會不知道眼下的大勢以去?
陛下只怕是早就想收拾他了吧?
如今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宮蕭身上,故而又淡淡地開口:“蕭兒,外祖父方纔所說,你回去再仔細考慮考慮。”
宮蕭緊緊地攥着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自然想到是誰下的黑手。
宮凌。
沒想到,你的手段還真不一般啊!
思及此眸子裏多了絲堅定。
外祖父一倒,那自己的勢力便會大大減弱,以後這朝堂上哪裏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爲今之計,只有……放手一搏了。
此案一出,又有人證物證,再加上成帝本就想找個藉口除了羅家,如今自然是很快就定案了。
抄了羅家後,直接流放嶺南,至於羅定坤本人,迫害鄉民,直接判了刑,只是遇上封禪大典,故而便將這一切推後。
羅家定罪,朝野上下,無不歡喜。
倒是宮蕭,越來越感覺到了父皇對自己的疏遠,有了此種想法後,那天和外祖父的談話無時無刻不充斥在了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如履薄冰,宮凌和江顏卻是截然不同。
整垮了羅家後,兩人皆是歡喜,尤其是江顏最近教歐陽靖學醫也更勤快了些。
不過這傢伙,也不知道着了什麼迷,一聽到江顏要去王家村,便一個勁地跟着,怎麼甩也甩不掉。
等徹底治好了那兩位病人,歐陽靖的臉上又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眼下才從王家村回來,卻不由得唉聲嘆氣感嘆道:“師父,以後我們還會不會去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