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是我一時糊塗……可我真的只是想幫你!”
里昂生怕失去沈鹿辛這個依靠,如果沒有他的支持,以後自己也不可能輕易回薇樂。
“我看你只是爲自己打算吧?”
沈鹿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早點讓姜鈺琪去非洲,最好再讓她在南非出點什麼意外,只要她回不來,薇樂將來可能還是要落在你手上,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這幾句話正中里昂的心思,他只覺得連背後都有些溼涼,和沈鹿辛玩心眼,他顯然不是對手,但是又不甘失去他的信任。
“沈總,就算我留在薇樂也是爲了替您做事,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像姜鈺琪那樣跟您對着幹!”
里昂連忙解釋,“她要是在非洲出了什麼意外,對您來說也是好事啊,至少不會再——啊!”
沈鹿辛撿起地上的水杯,朝他狠狠砸過去,臉上的怒意已經讓他有些猙獰。
“誰讓你算計這些!”
他揪着里昂的衣領,強迫他正視自己的目光,“我最後再說一遍,以後薇樂的事用不着你管,我自己會處理!”
“是……是……”
里昂和他以前只是合作伙伴,但是現在,沈鹿辛已經完全佔據主導地位,對於這個男人的擅作主張,他已經不能再容忍半點,那種怒色也是里昂不敢面對的!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維拉那樣的軟柿子,會顧念着舊情讓你爲所欲爲!”
“今天就不妨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沈鹿辛冷笑一聲,“你想要回薇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這輩子都別想了!”
里昂愕然驚恐地看着他,其中還夾雜着一些被騙的憤怒,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你、你明明答應我,會讓我繼續管理薇樂的!”
“我答應過嗎?”
沈鹿辛聳了聳肩,“我怎麼不記得我答應過,像你這種能力和野心,三和株式會社一領一大把,何必要留着你這樣的廢物?”
里昂宛如泄了氣的皮球,這麼久以來的算計,終於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鹿辛真不是個東西!
當初利誘自己給他做眼線的時候,他的態度根本完全不同,現在自己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要被一腳踢開?!
“你也用不着氣憤,”沈鹿辛玩味地看着他,“至少你手裏那些股份還在,靠着那些你也足夠喫好喝好,這輩子衣食無憂。”
可里昂怎麼甘心只拿着那麼點股份?
要說衣食無憂,他就算不背叛維拉也能過得很好,現在付出那麼多代價,難道只是爲了衣食無憂嗎!
“沈總,可別把人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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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從地上爬起來,眼底帶着些陰鷙的威脅,沈鹿辛厭惡的眯了眯眸,“你這是要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里昂嘿嘿笑了兩聲,“不過,姜鈺琪要是知道你和冷陸謙攪在一起,會怎麼樣呢?”
沈鹿辛不由重新審視這個男人。
看似忠厚卻又蠢又壞,維拉是怎樣和這麼一個虛僞的人共事這麼多年,還把他當作老友一樣信任提攜。
難怪她會一無所有。
姜鈺琪就算和冷陸謙聯手了又怎麼樣,這對自己能有什麼威脅?
可是被威脅本身就讓他很不舒服。
“你想怎麼做,就儘管去做,只要你能承受最後的結果。”沈鹿辛從身後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里昂嘴邊的笑意很快退了下去,見可能討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離開。
等他一出去,沈鹿辛立刻撥了一個電話,“里昂以後不用再搭理了,這個人已經沒有留着的價值了,但是要看緊些,別讓他再做出什麼妨礙我的事情。”
“那麼,我們就……”
沈鹿辛沒有回覆,直接掛了電話。
想着里昂剛纔的神色,心底還是有些噁心,再想到姜鈺琪可能很快就要去南非,心情更是有些複雜。
他只想在那裏收拾盛庭驍,卻不希望這個女人也出現在那裏!
……
里昂懷着沉重的心情從莊園出來,一上車他就立刻翻找起手機通訊錄。
那個男人不是嘴硬嗎,里昂冷冷笑了笑,沈鹿辛真的以爲自己不知道他的祕密?!
他以爲冷陸謙之前是怎麼知道姜鈺琪的動向,如果不是因爲買通了自己,冷陸謙怎麼可能知道姜鈺琪那麼多動態!
就在前幾天,冷陸謙找到他,想用一樣的手段對付套一些關於沈鹿辛的祕密,他就正好“順嘴”打聽了一下。
沒想到,他們幾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關聯。
“你上次說,手上又可以讓姜鈺琪就範的把柄,那麼現在你還想合作嗎?”
電話那頭,冷陸謙遲疑片刻,“當然!”
“一會兒在你住的酒店一樓咖啡廳見。”里昂說罷掛了電話,立刻啓動了車子。
車子駛出私家路,剛走到大道上不久,後面就悄悄跟上了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外觀沒有半點特徵,看着就像這鄉野普通的皮卡。
里昂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並沒有注意車子漸漸靠近。
在經過一個轉彎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撞擊力,連人帶車一起翻到右邊的湖裏!
皮卡車越過他的車,狠狠撞在了樹幹上,司機從車上爬下來,渾然不顧額頭流淌下來的鮮血,努力看向湖面。
湖裏一圈圈的漣漪中,根本看不見里昂的影子,等了片刻,司機掏出手機鎮定地報了案。
“我不小心追尾一輛車,請你們過來看看。”
……
薇樂總部。
姜鈺琪正在各種報表間應接不暇,方茗忽然敲門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名穿制服的警察。
“姜總,里昂出了車禍,這兩位警探想跟您說兩句。”
姜鈺琪眼底閃過一抹愕然,立刻站起身來做了個手勢,“請坐。”
“姜女士,我們沒有時間坐了,您有沒有空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受害者點名想要見你,我們懷疑你和這樁車禍有關聯。”
姜鈺琪眉頭一皺。
他爲什麼想要見自己?
此刻什麼辯解都是蒼白的,她點點頭,“請允許我找我的律師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