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告訴你。”封擎宇不懼,就這樣安靜地看着墨祈淵:“四王爺與其在這裏問瀾衣在哪裏,還不如好好問一下自己,瀾衣爲何要躲着你。”
爲何要躲着他?還不是因爲……
不對,封擎宇都知道風瀾衣在躲着他了。
墨祈淵臉都氣綠了,再也不跟封擎宇廢話,直接動手。
“隔壁村長房間的屋頂要被拆了。”
與村長家一牆之隔的房間裏,秦嘉懿沒有睡意地趴着窗戶看熱鬧。
風瀾衣此時已經躺下,聞言動作一頓,隨即掩飾地打了個哈欠:“沒有關係,明天自然會有人幫苗大娘將屋頂補好。”
今晚是她特意找封擎宇換的房間。
前些日子,因爲想着照顧大寶的情緒,她對墨祈淵半夜爬牀的事情,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風籮煙來了,情況有變,明知道墨祈淵跟風籮煙要成親的情況下,她繼續跟墨祈淵躺在一張牀上,這是道德人品問題。
“不早了,快過來睡。”風瀾衣招呼着秦嘉懿。
“相比姓封的,我更喜歡爹爹。”秦嘉懿雙手環胸,酷着一張小臉走過來。
風瀾衣默了默,她心裏明白,有的時候孩子比大人還要敏感,父母的關係與其瞞着,還不如早日坦白。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大寶雖說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感覺,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她了。
“寶寶,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兩個都不要。”
她試探着摸了摸秦嘉懿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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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懿明顯被風瀾衣這番新穎的說詞給愣住了。
風瀾衣得寸進尺,將秦嘉懿抱在了懷裏,繼續給他灌輸自己的想法。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夫妻和離後,女人也可以帶着自己的寶寶生活。有的姨姨就算一輩子不成親也沒有關係,他們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所以男人真的不重要。”
哦,秦嘉懿聽懂了,孃親的意思是不需要爹爹。
爹爹對孃親不好……算了,不要就不要吧。
在前不久,他甚至還沒有孃親呢。
“嗚嗚……孃親……”秦嘉懿光棍地想着,慢慢閉上眼睛,陷入沉沉夢中,發出模糊地囈語。
這小傢伙,連睡覺了都在叫孃親,這些年是她虧欠了他。
她偷偷看過大寶身上,有許多傷疤。
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身上滿是傷疤,而且她感覺大寶脾氣還特別暴躁,她原本想要找到大寶就跑路,如今卻是想要將背後之人挖出來,有仇報仇了。
轉眼一夜過去。
翌日。
風瀾衣推開房門,果然發現隔壁村長家的房頂被掀了,突然有點兒罪惡感。
她想着晚點悄悄給苗大娘塞點銀錢補償,就聽到門外傳來吵鬧的聲音。
風瀾衣聞聲走過去,發現門口堵了許多人,其中以苗壯爲首,還有一些都是因爲天花家裏死過人的村民。
他們都凶神惡煞地瞪着風瀾衣,爛菜葉臭雞蛋往風瀾衣臉上、身上招呼。
“你個災星賠我孩子。”
“你個災星把我媳婦還來。”
“你個災星,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家男人也不會死。”
此起彼伏的罵聲響起,風瀾衣被打罵得措手不及。
眼前全都是手無寸鐵的村民,但她也不能一直任由打罵。
風瀾衣眼裏閃過怒意,閃身上前扣住領頭苗壯的手腕,將他扯離人羣丟在地上。
風瀾衣這番雷厲風行的動作,成功震懾到衆人,打罵聲瞬間就弱了,徹底安靜下來。
“風大夫,我們一直把你當成救命稻草,你爲何要害我們。”
風瀾衣都還沒有開口審問,苗壯反而率先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