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的房間裏,風瀾衣跟風昊炎面對面坐着。
風昊炎關切又欣慰的目光,從進門起,就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風瀾衣穿越過來,對風昊炎的模樣沒有記得那麼清楚了,但風昊炎當初對她的好,她還是牢記於心,況且之前小匙也一再提起,風昊炎對她不一般。
東墨帝讓墨祈淵將她從鄉下接回來,也是因爲風昊炎。
就是這樣的關係,風瀾衣纔會覺得有些尷尬。
“我們衣衣真好看。”風昊炎先開口,打破了一室安靜。
風瀾衣抿了抿脣。
風昊炎眼裏閃過一抹失落:“只是我們家衣衣對我生疏了,都怪哥哥,當初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嫁來東墨,這些年受苦了。”
“不是的,這怎麼能怪你,何況我這些年並沒有受苦。”風瀾衣聽着風昊炎發自內心地自責,心裏很不舒服。
風昊炎是這個世界對原主最好的人。
從不排斥風昊炎的擁抱就可以看出,原主對風昊炎的依賴。
她想了想說道:“只是這些年發生了一些事情,哥哥,你知道父皇將我孩子藏在哪裏了嗎?他究竟想要我做什麼,你這次來東墨,他有沒有告訴你。”
跟風昊炎說三胎的事情,一風昊炎是原主最信任的人。
二風昊炎是南籬的太子,他代表南籬國出使,如果南籬帝想要做什麼,不可能一點也不告訴風昊炎。
所以從風昊炎的身上入手三胎之事,跟從南籬奸細手裏入手是一樣的。
“三胎?孩子?衣衣,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你生的不是雙胞胎嗎?出使前,父皇並沒有說過,有事需要交代你做。”
風昊炎一臉莫名其妙。
“沒有?哥哥你何必騙我。孩子在你們手裏,我根本反抗不了,我只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風瀾衣其實對風昊炎的話已經信了三分,但還是試探着,進一步表明自己的心意。
“衣衣,哥哥沒有必要騙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你可以告訴哥哥,哥哥跟你一起解決。哥哥來了,我的衣衣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哥哥現在是南籬太子,有能力保護你了。”
風昊炎雙手搭在風瀾衣的肩膀上,輕聲哄道。
風瀾衣對上風昊炎真誠的目光,心中最後一抹疑慮也消失了。沒有再隱瞞,將小匙,還有她查到的事情都如數說了出來。
“小匙不是父皇的人,那她會是誰的人,她抱走大寶,讓我留在東墨究竟又是想要做什麼?”
風瀾衣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們的處境的確被動。”風昊炎皺緊眉頭,眼裏全是對風瀾衣的心疼。
身爲南籬公主,卻一出生就在冷宮生活,成了親,又被送到鄉下,生了孩子,卻被迫骨肉分離。
這命,怎麼這麼苦。
“哥哥,你有沒有聽說過試藥谷,你知道試藥谷谷主嗎。”風瀾衣想到自己臉上的胎記,再想到安北王妃提到的父親,又問道。
“試藥谷我聽說過,這谷主據說心狠手辣,除此之外,我倒是不知道了。”
“……有人說。”風瀾衣摸了下自己的臉,乾脆連最後一點防備也沒有了,將安北王妃說她胎毒的事情,以及商述的異常都告訴了風昊炎。
風昊炎聽完變得慎重起來:“如果你說的是真,那這件事牽扯甚廣。不過衣衣你放心,無論如何,這件事我不會不管。”
“我這就修書一封回南籬,讓人去查。如果當初給你下毒試藥之人,真是父皇,哥哥,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管風昊炎這話是不是真的,有人出頭的感覺是真不錯。
“謝謝你哥哥。”風瀾衣發自真心彎了彎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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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跟我需要說什麼謝。南籬出使團明日纔會正式進京,我今日過來,也是想要提前瞭解你的情況,聽說我的妹妹現在可厲害了。”風昊炎彈了下風瀾衣的額頭,眼裏全是寵溺。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半個時辰,直到房間外墨祈淵讓人催了三回,才結束了話題。
房間門打開,風瀾衣就看到墨祈淵站在門口不遠處,厭世的臉上寫滿不耐,在看向她時,眼裏可以清楚地看出幾個大字——談什麼需要這麼久。
風瀾衣莫名地就想到風昊炎方纔跟她說過的話。
“東墨二皇子提前來迎接使團,不知道跟風籮煙說了什麼,風籮煙這幾日對墨祈淵很感興趣,還說她纔是原本的四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