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矜貴的九爺大人,褪下西裝,白襯衣衣袖挽起,親自進廚房操刀!
天啊!
九爺什麼時候下過廚!會做飯了!!!
莫南西差點沒被嚇死,衝過去:
“九爺,放着別動,我來,我來。”雖然他也不會,但哪兒敢讓九爺動手?
薄戰夜淡漠拒絕:“不用,你出去外面。”
“可……”
“沒什麼可是。出去。”
薄戰夜直接下達命令。
等莫南西一走,他拿出油膩膩的土雞等食材。
生肉本就油膩,沾在他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上,對有潔癖的他來說,可謂極度挑戰。
他沒有丟開,按照之前在網上看到的內容,耐心而細緻地清洗乾淨,然後過一道水,再放入煲湯鍋內,依次放入其他食材。
短短兩個小時,莫南西在廚房外看着,只覺自己看到一個神奇的世界,不一樣的九爺。
從未想過,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有一天會在廚房忙來忙去!
這天,該不會是真要塌了吧?
又過半個小時,在莫南西的驚訝中,薄戰夜將湯盛入保溫盒,說:
“我過去北苑,你陪孩子們喫飯。”
然後,提着東西離開。
莫南西:“???”
北苑?
懂了,終於懂了!
原來是爲博紅顏一笑,親自洗手作羹湯?
……
北苑。
助理坐在客廳裏處理東西,看到薄戰夜進來,立即站起身:
“九爺?您怎麼過來了?少爺他現在還沒回來。”
薄戰夜淡淡道:“不找他,我找蘭溪溪。”
助理一怔,隨即看到男人手中的保溫盒,明白過來。
原來,九爺也是重感情之人?
但,想到薄西朗若是回來看到兩人在一起,絕對會發病,他道:
“九爺,之前蘭小姐說不舒服,已經睡覺了。她還說,誰都不想見。”
他沒有刻意添油加醋,現在能讓蘭溪溪誤會,不拆穿凝血障礙一事,纔是主要。
薄戰夜冷漠視線掃過他,沒有理會,直接邁步下樓。
“誒!九爺!”助理追上去,想攔。
薄戰夜直接厲聲呵斥:“滾。
若不想你家少爺誤會,就去院子裏待着。”
助理:“……”
他從來都很欽佩九爺,只要一個眼神,便可讓人感覺到死亡的肅殺,不敢忤逆。
罷了,蘭溪溪現在也不會和九爺有什麼。
他來到院子外等待。
樓上。
薄戰夜推門而入,便看到半靠在牀上看書的蘭溪溪。
她的小臉兒氣色很不好,心底泛起一絲心疼,走過去坐到牀邊:
“很難受?
抱歉,你應該打電話,我陪你。”
他矜貴優雅,溫柔體貼。
完全褪去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光環,只像單純照顧女朋友的男朋友。
呵。
在想什麼?他的溫柔僅次於如此罷了。
不能貪戀,喜歡。
蘭溪溪壓下心裏的情緒,脣瓣抿了抿,很說:
“沒什麼,已經過去了。”
想要爲他邁出去的情緒,真的過去了。
因爲不管他多好,只要沒有未來,不是深愛,她都賭不起。
薄戰夜看出她情緒冷淡。
雖然知道不該在這時候問別的問題,但他還是問出口:
“在生我氣?
還是有什麼想法?”
蘭溪溪能有什麼想法呢?
他給她溫柔,給她喜歡,她應該感激涕零,不該奢求太多。
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顧一切的深愛。
更別說他這麼高高在上,尊貴耀眼的男人。
她很平靜說:
“九爺,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想法。
你說得對,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若被有心之人炒作文章,不僅不利於薄家,還會讓我們身名俱毀。
而且姐姐現在到底是你的妻子,我,又或者這個孩子,都不是光明的。
冷靜處理,纔是我們成年人應該做的選擇。
九爺,你回去照顧小墨吧,我真的沒事。”
她真的很理智。
正是這種超乎尋常的理智,讓薄戰夜覺得奇怪。
偏偏現在是她最脆弱時候,他不忍去觸及,溫柔端起湯:
“我餵你把湯喝了再走。”
蘭溪溪怔住。
喂她喝湯?
高高在上的薄九爺居然喂她?
這簡直太令人震驚又侷促。
“我……”
“不準拒絕。”薄戰夜霸道開口。
手上動作卻帶着溫柔,盛了勺湯,用脣試了試溫度,確定不燙,才喂到她脣邊。
蘭溪溪整個人如同雷劈,僵在牀上。
他……
他爲什麼一定要這麼溫柔?
“不想喫?還是你想我用嘴喂進去?”往上的反問聲揚起。
蘭溪溪瞬間回神,知道他真做的出來,張口喝下。
入口的湯有點淡,但很好喝。
再加上一天沒喫飯,她很配合,把湯喝完。
薄戰夜目光泛起點點溫柔。
‘叮!’
一條短信聲響起。
是薄西朗助理髮來的短信:【九爺,薄少回來了。】
他收起手機,蓋上保溫盒:
“你先休息,我會讓薄西朗不打擾你。
等過幾天綠地項目,我再用一份我做的企劃案冠以你名義,讓你順利和他解除合約。”
他從容淡定,運籌帷幄,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妥當。
“另外,在解決所有問題之前,別讓薄西朗知道你懷孕之事。”
男人都是有佔有慾的生物,縱使薄西朗還沒娶她,若知道他和她的關係,也會大發雷霆。
蘭溪溪看着他溫柔沉穩的模樣,沒有說話。
其實她挺惡魔的,很想告訴他,她根本沒有懷孕,看看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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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不會這麼淡定?
可惜,他就是帶毒的罌粟,沾不得,更惹不起。
她選擇後退,逃離。
若真能和薄西朗解除關係,逃到天邊,逃到無人認識的地方去,再不往來。
“嗯,好。丫丫麻煩你照顧,這幾天別讓她過來。”她淡淡迴應,不希望丫丫出現在薄西朗視線。
薄戰夜輕嗯俯過身去,低頭在她額頭上一親:
“小溪,好好休息。”
吻如蜻蜓點水,很輕很輕。
卻如一陣風,比暴雨還令心間心顫。
蘭溪溪放在被子裏的手緊緊掐着。
努力不讓自己去迴應,去動容。
直到男人徹底離開,她纔不爭氣的掉下眼淚。
她討厭自己,明明不該動容,知道對他動容是天翻地覆的黑暗,疼痛。
可在他溫柔之時,還是有飛蛾撲火的想法。
她這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他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樓下,院子裏。
薄戰夜並沒跟薄西朗正面交鋒。
若要蘭溪溪成功與薄西朗解除合約,在此之前,必然不能展露出其它跡象。
他走回北苑,在路邊撥打一個電話:
“今晚,來別墅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