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手心捏緊,無奈的走過去,把畫稿子遞給喬安雅。
喬安雅看一眼,上面寫了創意和理念,目光掠過一道驚豔,卻是冷着臉,直接將畫稿紙拍在桌上。
“啪!”的一聲,震徹工作室。
所有人被嚇得一抖。
喬安雅一字一句罵道:“白汐汐,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就交出這麼一個模板,你當我好糊弄是麼!”
白汐汐也被震的小臉微白,她開口,認真的解釋:
“喬總監,靈感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我也是昨晚突然來的靈感,又來不及畫,但這個靈感,真的是一級棒的作品。
據我調查資料,全國每年有幾千萬起性(侵女人的案件,這兩年,黑車司機傷害女人的案件,更是頻頻發生,每一天,每一個小時,都有女人在遭受危險、侵害。
而這套需要指紋以及密碼解開,用特殊布料製作,刀割不破、火燒不壞,同時帶有自動報警系統的內衣,能起到最有力的保護。
一直以來,我們工作室的理念,也是以保護女人的私密,最懂女人心來創作。
這件作品,纔是真正的保護女人,最懂女人。
我相信等製作出來,不僅我們工作室會業績爆棚,更能全國、乃至全球推廣,成爲獨一無二的作品。
所以喬總監,請你看在這個創意的份上,多給我三天的時間。”
一長段的話語,白汐汐是在下車,進公司時早有準備的。
對喬安雅,就得有最好的準備。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創意,都驚呆了眼,耳目一新。
天啊!密碼內衣!保護女人!
這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作品,太不可思議了。
一時間,設計師們看白汐汐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了崇拜。
“汐汐!你簡直是我的女神!”江小櫻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在白汐汐臉上狠狠一按,給她一個大大的贊。
白汐汐衝她笑笑,她的十萬身家壓在她身上,她哪兒能讓她失望?
不過還是得感謝盛時年,如果沒有他的配合,她可能永遠都想不到。
一公司的人都處於興奮中,喬安雅卻是十分的冷淡,冷嗤着問道:
“寬限三天?白汐汐你真當職場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地方?且不說寬不寬限,就說這件作品創不創作的出來,都是個未知數。
刀割不破、火燒不化,這樣的布料你去哪兒找?
密碼、指紋,這麼高科技的設備,融入小小的一件衣服中,你知道要投資多少嗎?
就算真製作出來,售價多少?普通坐黑車的女生,承擔得起這個價格嗎?有錢的女人買這個,還不如僱個保鏢。”
一串串話語,如冰水澆下,撲滅大家的激情。
白汐汐亦是再次被喬安雅懟的啞口無言。
她只顧着靈感,的確沒想到這些方面。
難道,她這件作品,真的要還未出世就夭折嗎?
然,就在一公司的人低落扎心之際,一道冰冷清貴的聲音響起。
“這件作品所有的一切,由盛氏公司投資引進。”
衆人尋聲望去,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踩着清輝,氣場強盛的邁步走來。
他身姿修長挺拔,步伐沉穩矜貴,渾身上下都流露着優雅霸氣。
他高高在上的,令這工作室瞬間黯然失色,成爲他的背景圖。
“天啊!是盛時年!”
“怎麼會是盛時年!”
“好帥好帥!我要暈過去了!”
在場的人驚呼、震驚,但更多的是花癡。
就恨不得,眼睛落到男人身上了。
白汐汐突兀的看到他,亦是被驚豔。
他就是有那個資本,無論見多少次,哪怕才分開十幾分鍾,再見面,依然能帶給人驚豔。
驚豔之餘,她的一顆心提起來,緊張又無措。
他怎麼進來了?
這要是讓別人猜疑她和他的關係,怎麼辦!
白汐汐低頭,就想裝作不認識。
然,盛時年優雅的步伐卻停在她身前,風輕雲淡的遞上她的包包:
“你的東西掉我車上了。”
看到遞到眼前的包包,白汐汐小臉兒一白,慌張的伸過來,連謝謝都擠不出來。
這下完了,更讓人懷疑了。
一旁的喬安雅從震驚中回過神,詫異又不可置信的望着盛時年:
“盛總,你剛剛說……盛氏投資?”
盛時年視線落到喬安雅身上,不同於對白汐汐的柔和,反而極其的冷。
他那張好看又薄涼的脣瓣抿開,緩緩道:
“是,並且研發成功後,售價只是成本價,盈利損失一切由盛氏承擔。
你還有什麼不滿、或者要針對白汐汐的?不妨直說。”
最後的一句犀利話,直指喬安雅否定作品,是在針對白汐汐。
氣場太強。
喬安雅無措,本能的就搖頭:“沒,我沒有針對她,只是提出主觀的問題意見。既然盛總爲她擔保,那當然……當然沒問題。”
白汐汐聽到喬安雅同意,內心抑制不住的激動。
太好了,她不用離開工作室了。
這間工作室,不但承載着她的夢想,更是她自己的心血。
她不想去別的公司。
“盛總,那個請問一下,你和白汐汐是什麼關係?”突然的,喬安雅問道。
這個問題,無疑是在場的人,都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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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會包包落在車上?
什麼關係,會讓他不惜一擲千金的幫她承擔?
白汐汐面對大家好奇又打量的視線,身子狠狠一顫,瞬間緊繃。
她和盛時年的關係,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心虛又慌張的開口:“有過幾面之緣,算是朋友。”
盛時年見她回答的這麼快,狹長的寒眸微眯,裏面浮動着危險的暗芒。
她就當真,那麼抵抗和他的關係?
白汐汐說完後,發現大家還是有些懷疑的看着她和盛時年,不免心虛的轉眸看他,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這,讓盛時年愈發的目光深邃冷寒。
他盛時年何時給人當過跑腿,送過包?
撞見她遇到麻煩,還站出來替她化解,甚至承擔她的一切後果。
她卻一副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的姿態。
他薄涼的脣瓣抿開,冷冷道:“嗯。”
丟下話語,轉身,高冷的大步流星離開。
那背影,透着幾分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