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妝妍趁機逼問,蕭茹欽愣住當場。
本想着設計陷害江妝妍,如今倒好,反倒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晟更是直接開口:“來人!郡主近日身子不適,胡言亂語,帶回公主府好好養胎!”
不要!
蕭茹欽不願,可壓根不敢忤逆蕭晟。
離開之前,目光憤恨地落在江妝妍身上。
此事沒完!
江妝妍默默地瞧着蕭茹欽被人帶走,心中的那根刺似是已被拔出。
而一旁的蕭祿安卻憤怒地垂眸沉思。
江妝妍伸手將蕭祿安拉於懷中,輕輕揉着腦袋安撫:“今日之事嚇着了?”
蕭祿安並未回答,只是默默搖頭。
瞧着情緒不對江妝妍,心中難掩擔憂。
“那與哀家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江妝妍將人抱在懷中。
蕭祿安靜靜地靠在江妝妍的懷裏,這溫暖的懷抱,似是很久都沒有感受到了。
“母后。兒臣只是想不明白,母后那麼好的一個人,爲何他們要如此欺辱?”
只是對於小小年幼的蕭祿安而言,太過深奧,也不適合多言。
可畢竟他如今是個皇帝。
往後見到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在安兒眼中,母后是什麼樣的人呢?”
蕭祿安垂眸眨了眨眼,陷入沉思,“母后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母后對我很好,有喫的都會給我!”
“母后也是個好人!”
聽到此處江妝妍甚是欣慰,但她並沒有直言,而是婉約地告訴對方,“這個人的好壞並不是取決於別人口中聽到的,或者是你眼中看到的。唯有你感受到的。”
蕭祿安是個聰慧之人,江妝妍只是簡單說了幾句。
他便明瞭。
“母后兒臣知曉了。”
看着天微微見亮,江妝妍也忙碌了一宿。外面的火也已經撲滅。
“安兒,時辰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回過神來的蕭祿安,這才發現原來天快要亮了。
連連點頭告退?
不知何時原本在殿內的蕭晟也早已消失不見。
睏倦來襲。
江妝妍打着哈欠,在青檸的攙扶下回到了牀榻上。
興許是太累了,倒牀便睡着了。
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隔日下午,最近晚膳的時候。
“太后娘娘!您可總算醒了,奴婢都快嚇死了!”青檸一直守在一旁,兩眼淚汪汪。
江妝妍瞧着伸手揉了揉她腦袋,睡了一宿也累了。
青檸幫忙洗漱,洗漱完畢之後,晚膳也被端了上來。
只是今日的晚膳有些豐盛,但這些並非江妝妍愛喫之物。
倒像是蕭晟愛喫……
一道人影閃進殿內。
“攝政王殿下!”
聞言江妝妍的心猛然一縮。
擡眸之際四目相對。
今日蕭晟怎麼想着來此處跟她一起用膳?
“妍妍,看本王作甚?”
好在此時殿內並無其他宮女,但突如其來的一眼,反而也讓江妝妍面色一紅。
也不害臊!
江妝妍別過臉,並不去看,而是看了看眼前的這些菜色。
蕭晟冰冷的聲音響起:“有毒!”
守在一旁的青檸,聽到有毒二字,也頓時嚇了一跳。
被他這麼一說,江妝妍也不由自主地將筷子落下。
頓感後背一涼。
“攝政王,這些佳餚都已經查驗過,並無異樣。”青檸說着,便又取出銀針。當着衆人的面又再次查驗。
守在門口的元梔也不由把目光落了過來,神色不明。
當青檸將銀針取出,銀針一片漆黑,就連青檸也着實嚇了一跳:“怎會如此?”
滿是急切地看向江妝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是奴婢的失職,差點害了太后娘娘!”
想到此處青檸不禁感到後怕,同樣也感到自責。
青檸本就是江妝妍身側之人,而且又是貼身丫鬟。
江妝妍對其信任之至,絕無可能做出害人之事。
興許是有人故意…
她將目光落在攝政王身上。
蕭晟面色微沉:“元梔,去御膳房過問。”
元梔收到命令,當即轉身離開。
而江妝妍則是將青檸扶了起來:“青檸此事與你無關。”
“哀家信任於你,你說說,剛纔究竟發生了何事?”
青檸點點頭,顯然是驚魂未定。
江妝妍也有所察覺,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喝過水之後,青檸也有所緩和。
斷斷續續將方纔之事告知。
“青檸如同往常一樣,在御膳房將膳食送入宮殿之前,就已經用銀針試毒。”
“可尚未發現任何問題!”
青檸也不知問題出在何處。
默不作聲的蕭晟隨手端起一盤菜,放在鼻尖聞了聞,隨手又將這盤菜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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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之人精明,在青檸去檢驗時尚未顯毒。”
什麼?
江妝妍秀眉緊蹙。
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眼前這幾盤看似無異的菜。
若青檸不是自己身旁最親信之人,恐怕早已除之。
到底是何人所爲?
元梔匆匆歸來:“回王爺/娘娘,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並未有任何異常?
就在此時,一人在宮殿外鬼鬼祟祟。
元梔見狀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手就將外面鬼祟之人捉入殿內。
那人被元梔一推,狼狽倒地。
青檸見狀扶着江妝妍往後挪了幾步,定了定神。
江妝妍垂眸看去,此人身穿太監宮服,瞧着身段有幾分面熟。
“擡起頭來!”江妝妍輕聲道。
狼狽躺在地上的太監匆匆起身跪趴在地,緩緩擡眸。
福安!
江妝妍認得此人,先前還被造謠與福安…
福安本就是翊坤宮的太監,但不怎麼會進入殿內,今日不知爲何鬼鬼祟祟。
“爲何鬼鬼祟祟!”攝政王眯着眼眸凝視着。
言語之間透着寒氣。
福安嚇得瑟瑟發抖,連連解釋:“奴才,奴才有要事相告?”
嗯?
平時不怎麼露面的福安,今日卻在翊坤宮附近來回走動,行爲詭異。
這也是讓江妝妍疑惑不解:“速速說來。”
聞言,福安跪在地上,但眼神時不時不安地落在門口。
江妝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擡眼看向元梔:“元梔,在外守候。”
直到翊坤宮的門被關上,又有人在外守候。
福安這才放心不少,開口直言:“奴才在不久前看到淑太妃娘娘身側的月桃,今日出現在御膳房。”
江妝妍眉頭微挑。
月桃?
淑太妃是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