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辰下到停車庫，黑色邁巴赫在樓下等着。楊義繞過來開車門，“剛墨總打電話請您回電。”
他上車撥通墨九電話。
“京城老爺子同意收購價了，說今天可以簽字，要不要改時間？”墨九彙報。
“不用。”
“私人飛機行程大概兩個小時，我安排人回頂樓給你拿行李？”
墨九知道煜辰不喜外人觸碰他的一切物品，但時間有點緊。
“不必，我另外買。”
墨九換了個語氣，帶些戲謔，“昨晚怎麼樣？池小姐在伯母那邊過關了嗎？”
煜辰想起昨晚翻那個女人行李箱，臉色沉了沉，“結婚證能換人嗎？”
墨九在電話裏悶笑，肯定地說：“絕對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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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裏，池煙在逛衣服。
半夏沈君給的那些，胸圍處都崩得緊，早上出去一趟，老有人向她行注目禮。昨晚煜辰發話讓她買衣服，畢竟是出錢的人，意見還是要聽的。況且，以後面試也得要件得體的。
她考慮再三，決定動用那五萬塊錢，買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這是晏城的高級商場，以往她陪半夏來逛過，當時有個活動她抽到了200代金券，她這次來準備物盡其用。
逛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在一家清倉大甩賣的店裏，搭上代金券花了五百多，買了件深藍的束腰長裙。
選這件裙子，還因爲活動贈送兩套內衣，這又省了一筆。
老闆娘疊衣服時說，“小姐你身材真好，該胖的地方胖，該細的地方細，該翹的地方翹。穿上我家這件衣服，保管讓人嫉妒得要死。你要在我們商場裏賣衣服，就是一個活的衣架子。”
池煙聽了心一動，“這商場裏有招人的地方嗎？”
老闆娘說，“我看一樓有個奢牌在招人。”
池煙拿過衣服袋子往一樓去找。
這家商場的一樓彙集了幾個國際奢侈品牌，偌大的中庭卻是人流最少的地方。
她爲數不多的幾次進這家商場，也都是直接上樓，最多看看外面櫥窗和半夏感嘆一番。
在一家裝飾奢華的店前，果然看見了門外立了個金屬牌，上面寫着“招品牌導購”。
店裏沒什麼顧客，四五個身着統一套裝的女店員，個個面容精緻，舉止優雅。
池煙笑着走了進去。
一個鵝蛋臉女店員看着她，迅速掃了她兩眼，沒有動。
池煙主動迎上去，“你好，我想——”
女店員面無表情，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走錯了。我們店裏應該沒有你需要的東西。”
池煙知道奢侈品店員態度不好，沒想到這麼不好，她壓了壓心中不爽，“這個，我不是想買東西。”
女店員眼神譏諷，“看出來了。”
池煙抿了抿嘴，“我看門口在招聘導購，我想來應聘。”
女店員“噗呲”笑了，揚聲對另外幾個店員說，“原來是應聘的。”
那幾個店員轉頭打量池煙的穿着，臉上都露出好笑的神情。
女店員揚着下巴，“你有奢侈品導購經驗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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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過我們家品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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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沒有。”
女店員居高臨下地笑了，“那我建議你賣得起我們家東西以後，再來試試。不然你怎麼跟人推薦呢？”
店內響起一陣低笑。
vip室裏，煜辰坐在沙發上，透過玻璃靜靜看着外面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