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再處於這種尷尬的氣氛中,她淡淡一笑問道:“在看什麼”
他一伸手,將她猛地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抱着,似是怕她化爲黑煙遁走。
“抱這麼緊想把我送進牢裏”白霜雪笑道,她知道他不是真心想抓她,可她卻想逗逗他。
他身體微微一震,他看着她,他從來沒有這麼兇看着她。
他的吻讓她猝不及防,密密麻麻,讓人透不過氣來,她忘了時間,忘了要隨風遁走,她只是來和他道別,她沒有想到惹怒了他。
他抱着她狠狠地倒在了牀上,她推着他:“不要”
“我要你”他不容她拒絕,他掌控着主導權,他的吻讓她大腦短路,來不及思考,她已委身於他。
他的愛似狂風暴雨一般,他爲什麼生氣
她累得無法睜開眼睛,她伸手觸及到的是他紋理分明的胸膛,她的手彷彿被燙了一般,她是要去找黑思雪,她應該是愛黑思雪。
爲什麼會發生現在的一切她只想來道別,她是怎麼躺在了他的身上,被他欺負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心裏還想着黑思雪這個名字,她要還黑思雪的情債,她終是負了黑思雪。
早上,她悠悠醒來,臉便發燒,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他讓她迷失了自己,心甘情願地跳進了他的情網裏。
她是人人口中所稱的怪物,她該是沒有人性,沒有感情,不懂倫理,可是,她卻落入了他的手裏。
一連幾天,她都在皇子府過着腦漲腸肥的生活,她沒有看到雲天羽,她以爲日子要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她會慢慢忘記黑思雪是誰,她會忘自己曾經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怪物。
她看到錢大人從牆邊跳下來,她還嚇得心裏一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錢大人,他一個箭步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便緊緊地抱着她。
她感激他救了她,她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他抱着她。
“你沒事就好。”錢大人喃喃地說道。
她會有什麼事,她一直住在三皇子府,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雲天羽對她極好,滿足她的一切要求,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放到她的面前。
只是這一切,是雲天羽吩咐府裏的管家在做,她自從那一晚後,便沒有看到過雲天羽的身影。
雖然是管家在爲她服務,可她知道是雲天羽給了她這個特權,管家只是一個執行者。
“錢大人,你怎麼來了”白霜雪問道。
錢大人鬆開了她,他說:“我回來後,就四處找你,我猜你可能會在三皇子府,所以我就來看看。”
“我在這裏過得很好,錢大人不用擔心。”白霜雪說道。
“他對你好嗎”錢大人苦笑着,他已經看到了她臉上的幸福笑容,可他卻不想承認她在這裏過得很好,他想聽她親口說。
“三皇子對我很好。”白霜雪說道。
“那就好,我走了。”錢大人神情黯然地說道。
“錢大人請等一等。”白霜雪說着,從空間裏取出兩個瓶子,“這個藍色的瓶子裏是治外傷的藥,錢大人常在外公幹,需要這種藥防身。白色的瓶子裏裝着補充身體能量的藥,每日服用一粒,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錢大人的救命之恩,小雪無以回報,小小心意,希望錢大人能笑納。”
錢大人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說:“是因爲擔心我,所以纔給我這些藥嗎”
白霜雪垂下眼簾,她該如何回答,才能讓他明白她已經心有所屬
不管怎麼說,都是傷害。
白霜雪淡淡一笑,她說:“錢大人,保重。”
錢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從圍牆處飛身離開。
她已經負了黑思雪,她還能再負一個人嗎
她腳步一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她的院子裏,擡高下巴,目光挑剔望着她。
“你知不知道私通是要浸豬籠的”女人冷冷地笑道。
“是嗎”白霜雪淡淡地答道,她並沒有與誰人有私情。
“剛纔那個與你私會的男人是誰三皇子知道嗎”女人繼續問道。
白霜雪不認識眼前的女人,她也不準備答她的話,她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關了房門,坐在屋裏,等女人走了,她再出來。
她的房門被人用腳一下踢開了,她看着門前女人滿臉的怒火,她靜靜地看着。
“你爲什麼不說話”女人冷冷問道。
“沒什麼可說。”白霜雪淡淡說道。
“這些天,天羽陪着我,要我大度一些,接納你,我是皇妃,你做他的妾室,我本是不願意,可我又不想讓天羽爲難,遂答應了。可我沒想到,你居然與別的男人私會,傷害天羽,你這樣真讓我無法容忍。”女人說道。
“是嗎”白霜雪垂下眼簾,她不知道雲天羽已經有皇妃了,她不該摻和進這種感情裏,她只覺眼眶有些溼潤,似有什麼液體想要傾瀉出來,她是怪物,怪物會流眼淚嗎
“我會告訴天羽,今天的一切,你好自爲之。”女人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白霜雪立即起身追了出去,她哀求道:“請不要這樣。”
她不想傷害雲天羽,如果雲天羽得知了她與別的男人相會,他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女人款款轉身,她笑着:“要我保守這個祕密也行,以後你必須聽我的話。”
“好。”白霜雪喃喃地答道,她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去找黑思雪,雖然是又一世了,可是她卻身心已經不在黑思雪的身上,她只能負了他。
這世是她和雲天羽的感情,她沒有想到,走得如此艱難。
她以爲她會和雲天羽幸福快樂一輩子,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皇妃,這些天雲天羽都在陪着她,他不理她,他不管她,只給了她物質上的滿足,他養着她,他只管她喫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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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關心,她是否寂寞,他沒有關心,她是否開心,他也沒有問過她,是不是想做他的妾室。
他就那樣自行決定了,他要她做他的妾室,他認爲這已經是他給的最大殊榮,可她卻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