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大理寺,坐的那叫一個穩穩當當。
大理寺可謂是全員都被坐到自閉了。
不過大理寺卿反倒是淡然了。
本來他就是沒想站隊,但既是三皇子那邊交代了,他就算是爲了不顧及三皇子那邊,也是要對太子妃上上刑具做足樣子的,但是現在在太子的盯視,這些所謂的顧忌可以說是完全不需要了啊。
現在這案子是太子奉了皇上的命在審,太子妃用不用刑,那是人家太子說的算的事兒,你三皇子要是不服,就直接去跟太子硬剛唄。
如此想着,大理寺卿便更加的泰然自若了。
甚至是頗有一種,案子不結,不想讓太子走的祈願。
而面前大理寺卿的徹底放棄掙扎,百里鳳鳴倒是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既然三皇兄那邊懷疑了他跟阿遙之間的情誼,自是要背地裏搞動作的。
雖然此事父皇那邊已經是在斟酌,如何能夠讓阿遙無罪釋放,但如今人畢竟是在大理寺,就算是被用刑也是理所應當,父皇斷不會爲了這種小事追究。
所以百里鳳鳴很清楚,只有他坐在這裏,才能夠真正的保護好阿遙。
肖鴻飛那邊同樣是得了三皇子的交代,本來是打算第二天就隨着大理寺卿一起對範清遙用刑的,結果卻因爲太子的到來全部被打亂了節奏。
只是這種事兒,大理寺卿能夠裝傻,但肖鴻飛卻不能。
晚些時候,肖鴻飛就是親自前往了三皇子府邸。
百里榮澤聽聞此事,氣得直接給肖鴻飛一腳。
就算那日太子在父皇的面前假裝的再是天衣無縫,他仍舊懷疑大皇子的那些話。
而想要檢驗太子跟範清遙之間到底是利益還是深情,用刑是最爲快捷的辦法。
結果,他這邊都是做好見證的打算了……
卻告訴他那邊不但沒動手,而且根本沒辦法動手?
要你這廢物何用!
百里榮澤沒有一腳將肖鴻飛給踢死,都是因爲現在他身邊缺人!!
肖鴻飛被踢得肚子都青了一片,卻只能期盼着太子殿下早早走人。
而百里鳳鳴在大理寺一坐就是兩天。
如百姓們都在關注着太子妃殺人案的進展,根本就沒發現主城多了一位客人。
等到守城的士兵反應過來,並且將此事上報時,都已經是三日後了。
而那位客人,正是當初抵達過主城的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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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帝得到消息後,哪裏還坐得住,連忙讓人從天牢調出了一個死刑犯,將瑞王妃之死的罪名扣在了其身上,隨後送至大理寺換取範清遙的出獄。
至於肖鴻飛這邊,總算是把太子給送走了,正琢磨着要找個怎樣的機會對範清遙用刑,結果卻被告知,真正的殺人犯已經找到,太子妃無罪釋放。
肖鴻飛,“……”
就感覺一道驚雷劈開了天靈蓋。
整個人都裂開了好麼!
孝昌帝那邊既是想找人頂罪,自然是要做的天衣無縫。
就連一心想找茬的肖鴻飛,在跟大理寺卿審理供詞和卷宗後,都找不到任何疑點。
迫於無奈,肖鴻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獄丞去大牢放人。
相反的,大理寺卿可謂是興高采烈,頗有一種把燙手山芋甩出手的感覺。
範清遙出獄的時候,花家人早就是等在了大理寺外。
花耀庭一看見範清遙,幾個健步走了過去,從獄丞的手中把人給拽了過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範清遙搖了搖頭,“勞煩外祖跑一趟。”
花耀庭聽範清遙的聲音平穩柔和,才鬆了口氣道,“傻孩子,應該的。”
陶玉賢握着範清遙冰涼的小手,“趕緊上車,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
花耀庭當然知道大理寺不是說話的地方,招手讓馬車行駛了過來。
等上了馬車,範清遙纔是詢問着,“孃親那邊可是有聽見什麼風聲?”
陶玉賢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那邊有你幾個舅娘看着,不會有事的。”
範清遙點了點頭,只要孃親那邊平安就好。
“我跟你外祖母來接你的同時,太子已經奉皇上的命先行前往了酒樓,與那客商見面,應該很快就會把交易的時間給定下來,你要做好準備纔是。”
花耀庭這話說的很隱晦,但範清遙卻不能不懂。
因爲無論是她還是外祖和外祖母,都很清楚那所謂的客商是假的。
“不過你也無需太擔心,我已經跟和碩郡王商議好,等到你跟太子與那客商交易之後,便找人從你們的手中將那所謂的奇珍異獸的屍體搶走,如此一來,此事就算是圓過去了。”
花耀庭那日在和碩郡王府商議了一夜,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最爲穩妥。
陶玉賢卻是皺眉道,“皇上本就多疑,難道就不會懷疑是逢場作戲?”
“皇上這輩子懷疑的事情多了,只要不讓皇上抓到證據,懷疑就永遠只是懷疑。”
這個辦法是冒險,但也是眼下最能夠讓所有人脫身的良策。
陶玉賢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半個時辰後,範清遙抵達西郊府邸後,許嬤嬤早就是帶着人等在門口了。
瞧見小小姐下了馬車,許嬤嬤心疼的眼睛都是紅了。
這才幾日的功夫,人就是瘦成這樣了啊。
陶玉賢也不知皇上那邊何時會派人來,總是不能真的讓人帶着滿身的泥土進宮,不然定是要被有心之人說成是花家在故意裝可憐,博同情,忙讓府門口的其他人都是散了,吩咐着許嬤嬤帶着範清遙先回院子。
範清遙回到院子後,直接就是被許嬤嬤按在了浴桶裏。
等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凝涵就是端着煮到軟糯香甜的桂花粥進了門。
範清遙穿好衣衫走到桌邊坐下,真的是吃了滿滿一大碗。
等凝涵送碗出門後,範清遙纔是將狼牙叫進了門,“讓你看的人如何?”
“小姐放心,此人這幾日都在自己的家中,我早上回來的時候,此人還在熟睡,現在是凝添在看着。”
範清遙點了點頭,瑞王妃的案子是結了,但這件事情卻沒真的過去。
那人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已經是毫無用處,但對她來說,卻是她反咬一口的關鍵。
簾子被人掀了起來,林奕在凝涵的領路下進了門,“殿下讓太子妃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便親自帶太子妃去跟客商交易。”
範清遙正要說知道了,結果就是看見厚重的簾子再是被人給掀了起來。
緊接着,就是見少煊滿身是傷的進了門,“殿下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