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她就是存心想害死我
蕭令月一時怒從心起,狠狠咬了一口戰北寒。
“嘶……”男人頓時抽了口冷氣。
再分開時,兩個人脣瓣上都沾着血,目光碰撞在一起,越發有着劍拔弩張的壓迫力。
男人拇指抹過薄脣,看到指腹上的血痕,不悅道:“牙這麼利,屬貓的嗎?還學會咬人了。”
“我還沒說你像狗呢,動不動咬人的習慣從哪來的?把北北都教壞了!”
蕭令月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感覺脣上涼涼的,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脣上的血絲。
“……”男人眸光危險的一暗。
蕭令月警覺地看着他:“怎麼,還想再來?”
男人氣笑了,手掌掐了掐她的腰,冷聲警告道:“不想被咬,就少招本王!”
蕭令月不服氣:“誰招你了……”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暗光,識趣的閉上嘴。
“翊王殿下!安平縣主——”
這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吶喊聲從山壁下方傳來。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
看到馬場那幾個裁判棄了馬,一路連滾帶爬的跑到山壁下方,杵着膝蓋連連喘氣,又直起身大聲喊道:“殿下,縣主!你們沒事吧!”
蕭令月蹙了蹙眉,沒好氣地對男人道:“別鬧了,先下去再說,事情還沒完。”
“本王用得着你提醒嗎?”
戰北寒餘怒未消,冷冷懟了她一句。
蕭令月剛豎起眉毛。
“老實點別動!”男人打斷她的怒氣,
手臂一攬將她擁在懷裏,帶着她傾身往下一躍,矯健的身形如鷹隼一般劃過長空,衣袂烈烈,疾風撲面。
這種高空墜落、如同蹦極一樣的失重感,本能讓人血液沸騰,心跳加速。
猛烈的勁風撲在臉上,吹得皮膚隱隱作痛。
蕭令月幾乎沒多想,轉頭就把臉埋在了男人懷裏,藉着他的胸口擋住迎面吹來的風。
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鼻尖哼笑了聲,擁着她腰身的手臂更緊了緊。
足尖踏在岩石上借力,兩個人身形速度極快,幾個起躍間便從山壁而下,輕盈的落到地上。
“殿下——”
幾個裁判一下子看到他們,幾乎喜極而泣,急忙奔跑過來。
“快點放開!”蕭令月想脫出男人的懷抱,卻掙不開他的手,擡頭瞪了他一眼。
戰北寒睨着她:“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誰跟你扯這個,快放開,他們要過來了!”
蕭令月懶得跟他吵,狠狠捏了下他的手,低聲警告道:“我之前提醒過你的吧,只要我還是‘沈晚’,跟翊王府就沒關係,你別敗壞‘沈晚’的名聲。”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管家周伯還想着讓戰北寒把“沈晚”納進府當側妃。
就是因爲她跟戰北寒走的太近,惹人誤會了。
這對“沈晚”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只會給她招來莫名其妙的麻煩。
孟婉晴就是其一。
蕭令月心裏打定主意,除非她脫掉“沈晚”這個馬甲,否則她一定要跟戰
北寒撇清關係,誰高興應付他那些煩人的桃花債。
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笑了一聲:“敗壞名聲?你還有什麼好名聲嗎?”
蕭令月:“……”
她暗暗磨牙:“你放不放?”
男人冷哼,倒也沒跟她硬槓,隨意鬆開手。
蕭令月立刻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發麻的腰。
“殿下,縣主……”幾個裁判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兩位……沒事吧?縣主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蕭令月放下手,朝他們點點頭。
幾個裁判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多虧翊王殿下出手及時,要不然就太危險了……”
蕭令月打斷道:“孟婉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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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被我踢下馬了,沒有跟着掉下斷崖,人死了沒有?”
蕭令月冷冷問道,眼裏有寒光閃過:“要是沒死,我還有帳沒跟她算!”
孟婉晴對她出手了兩次。
一次用馬鞭抽傷了白馬的眼睛,害得蕭令月差點驚馬。
一次惡意追擊,瘋狂撞她的馬。
這兩筆賬,蕭令月肯定要跟她好好算算,不把這口惡氣出了,她心裏的火氣都壓不下來。
說着,蕭令月又看向戰北寒:“翊王殿下,你沒意見吧?”
“本王能有什麼意見。”戰北寒冷冰冰道,“你自己做主!”
“好。”
蕭令月不客氣的應下了,又看向幾名裁判。
幾個人滿頭的冷汗都出來了,支吾着道:“孟姑娘那邊……有人已經過去找了,人
倒是沒死,只是也傷得不輕……”
“她害得我的馬摔死了,傷得不輕又怎麼樣?”
蕭令月冷聲打斷,“帶我們過去!”
“是……”幾名裁判不好說什麼,這事也不是他們能處理的,戰戰兢兢的應下。
臨走之前,蕭令月回頭看了一眼亂石坡方向。
原本散落滿地的石塊已經少了大半,中間空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滿地的馬血凌亂,更遠一點的斷崖下死寂一片,沒有半點聲響。
雖然沒有走過去查看,但蕭令月心知肚明,剛剛那種程度的衝撞力下,無論是白馬還是紅馬,都活不下來了。
她在山壁上甚至看到,兩匹馬衝進亂石的一瞬間,腿骨就被撞斷了,又是夾在一大片碎石裏滾下斷崖的,嘶鳴聲戛然而止。
只怕,死相不會太好。
想起白馬那雙溫潤靈動的眼睛,蕭令月心下嘆息,又有一種更深的怒火升起。
孟婉晴!
要不是因爲她,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兩匹馬等於是死在她手上的。
她一定要討個公道!
幾名裁判是騎着馬追過來的,可能是因爲滿地的馬血刺鼻,那些馬兒聞到氣味都不肯靠近,蕭令月和戰北寒便走過去,騎馬趕回終點。
到了設定終點的平地上,遠遠的,蕭令月就看到圍了一大羣人,襄王、成王、兩個孩子,世家公子貴女們全都在,還有馬場裏聞訊匆匆趕來的管事和下人。
場面十分混亂。
空氣裏有血腥味縈繞而來。
有一
道歇斯底里的怨毒尖叫聲:“都是沈晚那個賤人!她就是存心想害死我,才故意把我踢下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