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是收到薄小可的短信趕過來的,短信裏,薄小可說她好怕,好疼,找不到人敘述,好想她過來陪陪她,她丟下事情就跑過來了。
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盛時年!
而現在,是多少點?
晚上11點,他一個大男人從女人的房間裏出來,一切不言而喻。
“我來做什麼,似乎不需要跟盛總裁報備。”白汐汐極其冷淡的說了句。
盛時年眸光微寒,有種掐死白汐汐的衝動。
自己劈腿也就算了,到底是什麼勇氣讓她對他這麼叫囂的?
就在他恨不得再咬她一口之時,房間裏的薄小可跑了出來:
“盛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女孩兒衣衫凌亂,一臉的梨花帶雨。
這模樣分明是……
白汐汐的心猛地一疼,目光在盛時年身上流轉了下,最後深深的低下頭。
一滴淚,掉落在地上,幾不可見。
盛時年此刻不想看薄小可一眼,也不想看到只會惹他生氣的白汐汐,邁步徑直離開。
薄小可只覺好難受,哭的愈發兇了:
“盛哥哥,盛哥哥……”
她的聲音一點也不小,樓道里路過的服務員和其他客戶都下意識的望過來。
白汐汐意識到薄小可此刻身上穿的什麼,終究是吸了吸鼻子,壓下情緒,快速拉着她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薄小姐,你不要哭了,快速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
她身上那套,簡直碎的不成樣子。
薄小可這才意識到身上的衣服,瞬間哭的更嚴重了:
“該死的壞男人,爲什麼那樣兇!那麼不溫柔!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
她罵的模糊不清。
白汐汐聽着,只以爲是罵盛時年,心臟一陣一陣的收縮。
不溫柔……
第一次遇到他的那晚,他對她也是不溫柔的。
他的那種殘暴殘忍,現在用到了薄小可這樣的女孩兒身上。
心裏翻江倒海的疼,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生怕薄小可看出來,她拉着她去浴室,替她放滿浴缸裏的水,然後快速走出來,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
他和薄小可聯姻了,以後就是夫妻,做什麼都很正常的,不溫柔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她難受什麼?
白汐汐含着眼淚走到牀邊,替薄小可整理地上的雜亂,然後,整理牀單時,一抹鮮豔的紅落入她的眼裏,如同罌粟花,耀眼,奪目。
她的眼淚,終究是再也控制不住,瞬間奪眶而出。
上一次,他要秦萱菲的時候,她只是聽到。
這一次,親眼看到,遠比那一切來的還要猛擊。
她從小到大,只有他一個男人,也認爲她們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分手。
可現在,他要了秦萱菲,要了薄小可,他的世界裏,再也不是隻有她。
他的三心二意,更是如刺,深深的刺進她心裏。
她終於明白,男人都太殘忍了。
在女人還要死不活的時候,他早已經置身事外,流連花叢……
這一晚。
白汐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薄小可房間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街頭坐了一晚的。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自己華麗麗的感冒了。
頭好暈,眼睛好疼,身子好無力……
她迷迷糊糊的給白異辛發了條短息說今天不舒服不去醫院,就伸手攔車,坐車回自己的小公寓裏。
沒有胃口喫飯,也沒有心情做任何的事情,一回到家,吞下感冒藥後,她就躺到牀上。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條短信發到了不該發的人手機上。
此刻。
盛時年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手機上的短信:【我不舒服,不去醫院】,目光深邃諱莫。
他很明白,這時候的白汐汐是不可能會給他發短信的,這顯然是發給白異辛或者王淑雲的。
所以,有多不舒服,纔會模糊到把短信都發錯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他不該關心她這個劈腿的女人,心裏在擔心什麼?
“總裁,這是今天要處理的文件。”經理在這時走了進來,將一大重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安靜的退了出去。
現在是盛氏的困難期,文件比往日多很多。
盛時年該好好的處理,可此刻看着文件,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的都是白汐汐。
那個女人,到底怎麼樣了?
“該死!”最終,盛時年還是起身,拿了車鑰匙離開,直接去秦淮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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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知道,白汐汐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一個。
果不其然,推開門走進臥室,便看到女人的包包丟在地上,而她此刻躺在牀上,睡得迷迷糊糊,神態一看就不自然。
盛時年走過去,彎身,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當觸及到異常的高溫燙手之時,他俊美的臉一緊,眸光收緊,當即拿出手機,撥打秦萱菲的電話:
“你弟弟的小公寓,白汐汐發高燒,過來一趟。”
他知道,秦萱菲是有職業道德,面對病人不可能不治。
而之所以打電話給她,另一方面也是她知道秦淮的這間公寓,來的很快。不然先去先去聯繫醫生,再讓醫生找這棟公寓,只怕白汐汐已經燒死。
掛斷電話後,盛時年去浴室接了點熱水過來,給白汐汐覆上。
很快。
秦萱菲就到了,她提着重重的醫藥箱,額頭上帶着汗水。
再看到盛時年細心溫柔的照顧白汐汐時,她的腦海裏浮起的是他對她的冷硬,目光失落的沉了沉。
盛時年看到她,倒是沒有絲毫情緒,薄脣掀開:
“愣着做什麼?過來給她看看。”
他的語氣自帶命令。
秦萱菲回神,快速走過去替白汐汐檢查。
先是量體溫,然後檢查她身體上的狀況,十分鐘後,皺着眉說道:
“高燒三十九度八,燒的不輕,意識迷糊,心智也很差。‘”
盛時年:“……”
她不是在薄司衍身邊那麼幸福?怎麼會出現這樣嚴重的情況?他在意的問出聲:
“需不需要送去醫院?”
秦萱菲說道:“現在摞動不便於她的休息,我先給她打針輸液,若是退不了燒,再送去。”
退不了……
一個高燒而已,秦萱菲竟然說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