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離開了祁環山，出了城門，坐在茶肆裏，小二上前招呼：“兩位客官，你們需要點什麼？”
兩位？
明明就他一個人。
莫溫言皺眉，想到什麼的快速回頭，果然看到小茹就站在他身後。正好跟他視線相對。
“你怎麼還跟着我？”莫溫言心裏一喜，臉上不喜顏色的質問。
小茹怯生生的道：“莫公子，我知道剛剛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你的本意。”
“府裏小六子欺負我，你會放蛇咬他，威脅他不要糾纏我。你會教我寫字，逗我開心，說我是個善良的姑娘。你對我很好，我知道。”
“所以就這樣，你就一定要跟着我？”莫溫言眉稍一動，心速從未又有過得快。
小茹點頭，表情認真。
“對，我李嬤嬤告訴我。碰到一個願意保護我，在乎我情緒，對我好的人不容易。既然已經遇上，一定要牢牢抓住不鬆手。”
實在沒想到，平日裏逗一逗都能臉紅半天的人，說起這些話來，卻順暢無比，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小茹臉沒有紅，莫溫言臉卻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同時心速再次加快。
方纔那些顧慮，隨着小茹這番話土崩瓦解，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得道：“那……你……別……松……手！”
說完臉比方纔更紅，生怕被發現地坐了下去，吩咐小二趕緊上茶。
小茹臉上揚起好看的漩渦，在莫溫言的身側坐下：“溫公子，那你是同意了嗎？”
小茹一問，莫溫言纔開始平復的心，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他沒有回答，往外挪了挪，遠離小茹。
小茹傻乎乎地跟着又挪了過去，繼續追問：“莫公子，你怎麼不說話？”
莫溫言心裏煩躁，他都已經說了，聽不懂嗎？難道非要他說得那麼直白。
他又往外挪了挪，小茹堅持不懈地繼續跟。
最終莫溫言退無可退，沒有注意屁·股下面，整個人沒有任何預兆地摔在了地上。
這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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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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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子，你怎麼摔倒了，快起來呀！”
小茹連忙起身。
莫溫言掃了一眼小茹伸過來的細嫩小手，沒有選擇讓她拉，自己利落地爬了起來。
他覺得小茹就是故意的。
——
荊州城城不知名懸崖底。
齊靜月全身痠痛的睜開了眼眸，發現自己正躺在河岸上，另一側不遠，秦楚默跟她差不多同款姿勢躺着。
看到秦楚默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都傾瀉而來。
如果不是秦楚默，她不會摔下來。也不知道辭兒親眼見她掉下懸崖，現在怎麼樣了。
新仇舊恨加起來，齊靜月覺得留秦楚默不得了。
她撐着快要破碎的身體，手腳遲緩的朝秦楚默爬了過去。
河水拍岸，有些打在了身上濺到臉上。原本昏迷的秦楚默也跟着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瞬，就看到齊靜月在他上方放大的臉。
“你要做什麼？”秦楚默聲音啞得厲害。
“要你的命。”齊靜月說完，身體踉蹌了下，朝秦楚默撲了過來，雙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掉下懸崖，她身上所有毒藥都不見，否則她也不會用，如此野蠻的方式解決。
“呃呃呃”……
秦楚默發一連串，難受的聲音，他也傷得不輕，連武功都使不出來了，只能憑力氣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