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三皇子府邸可謂是憑空炸起一聲雷。
無論是範雪凝還是潘雨露,都是給炸的不輕。
範雪凝藉助此事,不但想除掉潘雨露的孩子,更是要除掉孃親面前的絆腳石。
結果現在潘雨露的孩子是沒了,但素紅的孩子卻要被帶走?
如果真的把人帶走了,她還怎麼除掉?
潘雨露那邊明顯也是不甘心的。
她的孩子都是沒有了,就算她抓不到範雪凝的罪證,但有個替死鬼也是好的。
如此,她纔是能夠藉機讓範雪凝見識到她的手段。
結果現在她還沒動手呢,人都是沒了?
可不管範雪凝和潘雨露有多麼的不死心,這口氣也只能憋在心裏。
畢竟,沒有人敢違抗皇命。
面對如此離譜的事,就連宮裏面的愉貴妃都是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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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氣的!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下了朝,愉貴妃就是再也坐不住了。
雲月公主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母妃正要帶着人往外走,“母妃這是要去哪裏?”
愉貴妃氣的臉色發青,“還能去哪裏,自是要找你父皇做主!”
雲月公主就知道母妃怕是要坐不住,忙拉着母妃的手往回走,“此事太過蹊蹺了,母妃萬萬不可衝動纔是。”
愉貴妃是真的被氣糊塗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沒有了。
好在,如今聽着雲月的話,她也是跟着冷靜了下來。
雲月公主扶着母妃坐在軟榻上,就是壓低聲音道,“那個素紅我已經派人查了,沒進範府門之前,就是個勾欄出身的,如那種人又哪裏有膽子跑到父皇的面前鬧事?”
愉貴妃皺了皺眉,“或許是被逼的吧。”
“昨日在共外面母妃也是瞧見了,那素紅若真是個聰明人,只怕早就是應該想到辦法了,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懇求。”
愉貴妃到底是個聰明的,一點即通,“難道是有其他人,給那個賤人出招了?”
雲月公主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愉貴妃,“……”
更生氣了好麼!
死的那個可是她的親孫子!
而她更是西涼的貴妃!
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如此與她爲敵?!
“我想母妃也清楚,一個一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真的將肚子裏的孩子給撞沒了?昨日母妃跟我順水推舟,不過是想要泄憤罷了,但如今既是父皇插手了,此事母妃只能暫且放下。”
“皇上一向寵愛本宮,難道還會爲了一個雜種跟本宮翻臉不成?”
“兒臣當然知道母妃得寵,但母妃的寵愛是最後的王牌,母妃若是現在就用了,等到過幾日又該怎麼辦?”
雲月公主不得不提醒着母妃,過幾日就是收貨成果的時候。
她們所有的心血和算計,都投注在了幾日後,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愉貴妃漸漸冷靜了下來,“你跟澤兒都商量好了?”
雲月公主點了點頭,“已經定妥,就等着過年關那日了。”
愉貴妃當然知道,年關那日纔是大計,所以眼下就算是再多的怒火也要隱忍着。
雲月公主件母妃總算是不張羅着要去御書房了,暗自鬆了口氣。
她也是沒想到,素紅真的能敲響登聞鼓。
如今主城的百姓都感動於素紅母愛的偉大,就是父皇都不得不暫且壓下此事。
雲月當然清楚,憑藉一個素紅絕對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所以她現在也很好奇,究竟是誰指點了素紅。
當天下午,素紅的兒子就是被帶進了皇宮裏。
因爲孩子實在是太小了,也不可能送進天牢,永昌帝只能下令暫且將素紅的兒子安置在一處偏僻的寢宮裏,再是找專人看管照顧着。
正是在東宮養傷的少煊,難得的看了場熱鬧,可謂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管是什麼原因,謀害皇嗣那都是死罪。
可誰能想到,這死局就是給盤活了?
百里鳳鳴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躺在軟榻上的少煊眼睛瞪得老大,忽視了少煊,直接將林奕叫到了面前,“你去一趟西郊府邸,就說孩子保住了。”
別說是林奕,就是少煊都愣了下。
就算是殿下想要趁機做個好人,刷刷人品,不也是應該去範府送消息嗎?
百里鳳鳴淡淡一笑,“去就是了,別讓阿遙等太久。”
那素紅是範府的姨娘沒錯,但範清遙其實也是出自範府的。
雖然看似素紅跟範清遙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接觸,但若是細心並不難發現,素紅從進範府之後,便一直都是碾壓着醉伶的。
如果說一次兩次,或許還是巧合。
但若次次都是如此,就是必然了。
再是想想醉伶跟花月憐和範清遙之間的過往,一切就說得通了。
少煊和林奕對視了一眼,所以說……
這次的事情其實是出自太子妃的手?!
少煊,“……”
不能驚訝,驚訝不利於傷口癒合。
範清遙收到林奕送來的消息後,只是會心一笑。
她本也沒打算瞞着百里鳳鳴,但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快就猜到了。
“去將範昭找來。”範清遙吩咐着凝涵。
“是,小姐。”凝涵轉身出了門。
不多時,範昭就是走了進來,“小姐。”
“素紅現在在哪裏?”
“被人直接從宮門前帶走了,瞧着穿戴是奉天府的人。”
範清遙點了點頭,示意凝涵取來一些銀票交給範昭,“稍晚些的時候,你喬裝一下去奉天府的大牢一趟,無需在意花費多少銀子,只要能夠見到素紅就好,告訴她她的兒子已經被平安送進了宮裏面,雖暫時還出不來,但絕無性命之憂。”
只要人活着,就總是還有希望的。
況且如今百姓都盯着這件事,皇上絕不可能對一個孩子動手。
但若是想要讓素紅母子都平安,還需要再等等看。
範清遙本來以爲五日的時間會很慢,不料中間被百里榮澤府裏的破事兒給差了一腳,等都是忙完後才發現,不知不覺竟是都到了年關。
這日,府裏面的人都是起了個大早。
因爲天諭和笑顏都不在府裏,範清遙只能帶着暮煙前去給正院拜年。
舅娘們早就是已經到了,正是圍着陶玉賢說着吉祥話。
範清遙拉着暮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禮,“望外祖母,福星高照,萬事如意。”
陶玉賢笑的眉眼彎彎的,示意二人起身,示意身後的許嬤嬤賞吉祥錢,“等再是過幾年,你們都是成了親,我這個老婆子就只等着抱外孫就是了。”
暮煙一向是個臉小的,聽着這話臉都是燒紅了。
如此頂着個大紅臉的模樣,可是把正廳裏面的人都是給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