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工作需要?
“爹地,你是知道阿姨來宜城太高興,才這麼驚呆的嗎?”
薄小墨總覺得薄戰夜情緒有些奇怪,但想不通哪裏奇怪,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快速道:
“爹地,走啦,再晚就來不及。”
他拉着薄戰夜上車。
薄戰夜思緒收回,不可能讓孩子知道他與蘭溪溪目前的感情狀況,掀脣:
“嗯,很高興你阿姨來宜城,所以這是大人相處的時間,你一個小孩子過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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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電燈泡。
薄小墨被問的小臉兒一白,委屈不已:“人家好久沒見到阿姨,也想阿姨抱抱嘛~~”
呵。
“小小男子漢,學什麼女孩兒撒嬌?下去。”薄戰夜一臉無情。
薄小墨:“……好吧,看在爹地你無比想和阿姨過二人世界的份上,我就小小的犧牲自己,不過你要告訴阿姨,我很想她,很想很想!如果她也想我的話,留下來多玩兩天陪我……”
“薄小墨。”薄戰夜打斷,氣息無比深沉。
不知怎麼,兒子越會越說,越證明當初蘭溪溪的作用,越讓他心煩意亂。
世人皆知他最厭惡背叛,實際上,他最厭惡的是美好過後的背叛。
若無美好,何來背叛之痛?
薄小墨被父親突然的森冷嚇到,一張小臉兒無辜懵逼,可憐兮兮:
“爹地,你……”
他弱弱模樣刺痛薄戰夜,意識到自己情緒過重,柔和下氣息:
“沒事,你再說兩句,趕不上去見你阿姨。”
原來是這樣!
薄小墨瞬間不難過了:“好!爹地加油!爹地去見阿姨,好好過二人世界!”
這次,他真下車,飛快離開。
薄戰夜這纔鬆下一口氣,隨後,對前座保鏢道:
“去公司。”
“啊?”不是答應小少爺去見蘭溪溪?
保鏢想問,可看着薄戰夜冷凝尊貴的臉,一句話不敢說,乖乖閉嘴,發動車子離開。
車窗外,車水馬龍,繁華璀璨。
薄戰夜坐在後座,冷着臉,寒着眸,身子往後靠在高級真皮座椅上,漸漸閉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一臉諱莫。
片刻,他涼涼掀脣:“去機場。”
保鏢:“……”
果然還是忍不住的……
機場。
距離蘭溪溪登機的時間還有三小時,但她沒有去任何地方,戴着口罩,帽子,坐在等候區看手機,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心中只希望薄戰夜和母親和好如初。
那樣,或許他會不會溫暖一點?開心一點?
“小姐。九爺請你過去一趟。”一道聲音突然從頭頂上方飄下。
蘭溪溪詫異擡眸,看着身子筆挺,渾身正氣的陌生男人,心慌站起身:
“九爺?哪個九爺?”
保鏢如實說:“薄戰夜薄先生。”
是他!
他知道她來宜城了?
不,不能和他見面!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蘭溪溪拔腿就跑。
“誒,蘭小姐……”保鏢快速追上去,哪兒想蘭溪溪跑進女廁,無奈,他只能走出去彙報:
“九爺,蘭溪溪小姐好像不太想見你,聽到你的名字,轉身就跑。”
“不想見我?”薄戰夜眉宇蹙起,聲音下沉冰冷:
“既然如此,掉頭,去公司。”
保鏢一臉可惜:“……九爺,來都來了,不如你親自去,蘭小姐應該會見你的。”
“不必。”薄戰夜冷冷打斷:“她不想見,無非是擔心某些人知道喫醋,我何必打擾。”
“不是……其實蘭小姐她……”
“今天廢話那麼多?開車。”薄戰夜說完,直接關上車窗,高冷的不再理會一切。
那寒冷氣息,連帶着周遭空氣也跟着下降。
保鏢抿脣,不再說一字半語,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洗手間裏,蘭溪溪忐忑不已。
她以爲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離開,沒想到薄戰夜會知道她在宜城,還追到機場……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來是要一個解釋。
可惜,她不能給,只能不見。
在洗手間待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直到外面響起語音登機播報,蘭溪溪才走出去,快速登機。
飛機很快飛上高空,在萬里無雲的天空劃出一道痕跡。
偏僻湖邊。
秦千洛正和蘭嬌通話:“今天蘭溪溪冒充你來到宜城,如你所說,她的確心機深沉,花樣百出。
我突然同情你,生下小墨,愛九爺那麼多年,卻被她搞死。
蘭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同病相憐。”
蘭嬌心底冷笑,能讓高高在上的秦千洛和她站在同一立場,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好在,她成功了。
“秦小姐,其實她的壞目前只是冰山一角,幾年前,大哥瀕臨生死,讓她捐個腎,她都不願意,幾年後,還反怪我們一家人對她不好,站在弱者角度騙取九爺和不知名人們的同情。
外界對我們蘭家一直議論紛紛,哎,我和我父母,一直有苦難言。”
“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她和九爺的相處更令人惡寒,起初我無瑕照顧孩子,她藉機做保姆,以保姆的身份勾引九爺,我有所察覺以後,反反覆覆警告她遠離,可她是怎麼做的呢?
一邊答應我對九爺沒興趣,一邊勾搭着九爺,在我們還沒解除婚約之前就和九爺上了牀!
這也就算了,更可惡的是,結婚當日有人把我推入湖裏,以至我昏迷不醒,險些成爲植物人。
那段時間,她代替我嫁給戰夜,住我的婚房,睡我的老公,用我的東西,我之後嚴重懷疑推我的人就是她!除了她,沒有別人!”
蘭嬌越說越恨。
秦千洛聽得一臉震驚。
初見蘭溪溪,她覺得她單純無害,乾淨弱小,沒想到是那樣惡毒之人!
現在想來,當時第一次喫飯,她不喫東西,故意和九爺打情罵俏,也是一種手段吧!
“蘭嬌,對於這樣惡毒的女人,搞死她如何?”
“啊?搞死?這不太好吧?”蘭嬌驚嚇,弱弱詢問,心裏卻笑開了花。
若秦千洛真能把所有矛頭指向蘭溪溪,搞死蘭溪溪,那完全如她的意!
但表面她還是僞裝說:“九爺很在意她,若她出什麼事,我們都會有所牽連的,甚至可能有慘重的後果。”
“呵。”秦千洛聽得冷笑,反問:
“她活着,我們就安然無事了嗎?現在也不過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只有她死了,我們才能徹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