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取消和他的婚約

發佈時間: 2024-10-19 07: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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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裏瞬間鴉雀無聲。

 臺上的厲歸墨和厲明賀父子兩個看着突然出現的厲景川,眼睛都直了!

 父子兩個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顧曉柔不是說,厲景川傷還沒好,又遭遇爆炸被困在地下室,八成是活不了了嗎?

 她還說,就算他活着,一時半會兒也挖不出來嗎?

 怎麼這才短短一夜的時間,厲景川就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而且,以前的厲景川,因爲腹部受傷是要一直坐在輪椅上的!

 怎麼這次爆炸之後,他不但沒有傷得更重,人還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這不合理啊!

 在厲家父子震驚的時候,黎月已經看出來了。

 厲景川的優雅淡定,是裝出來的。

 別人只看到了他完好無損地在向着舞臺走上來。

 但只有她看得出來,他每一次邁步的時候,受傷的左腹下面的左腿,都會有短暫的卡頓。

 顯然,他腹部的傷口,還是疼的。

 他在強忍着疼痛,強壓着自己的身體不適,來恫嚇厲家父子。

 她咬住脣,有種想衝上去攙扶住他的衝動。

 但是她不能。

 厲景川拼盡全力,也不希望別人發現他的傷勢沒痊癒,她不能因爲自己的關切,讓他就這麼露餡。

 可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地從舞臺上走下來,在臺階旁邊等他。

 男人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黎月壓低聲音開口:

 “你怎麼來了?”

 厲景川低下頭,貼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撩人的喑啞:

 “你不是讓司錦城帶話了嗎?”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想一個人扛。”

 “所以,我來了。”

 說完,男人繞過她,緩慢地踏上臺階,站上了舞臺。

 黎月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停滯,然後沸騰。

 她感覺自己的臉整個兒地燒了起來。

 之前離開救援現場的時候,她的確是跟司錦城說了這句話。

 但是那個時候,她是以爲厲景川真的危在旦夕,所以才說的。

 她本意,是希望如果厲景川真的不行了……

 司錦城對他說這樣的話,或許他能因爲內心的責任感而挺住。

 可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還能完好無損地走到她身邊,告訴她:

 “你挺不住,所以我來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莫名地開始砰砰砰地狂跳了起來。

 彷彿……

 彷彿回到了剛開始愛上他的時候。

 他的一句話,就能撩動她的心絃。

 厲景川站上舞臺,眸光淡漠地掃過臺下一衆已經被嚇傻了的記者們:

 “我昨天出了點意外,人被困在亂石堆裏出不來。”

 “我的好友司錦城和黎月都在奮力地專家和救援隊來幫助我。”

 “我沒想到……”

 他轉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厲歸墨: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18個小時了,這兩位所謂的,我最親的親人,一個都沒有去現場看看救援情況。”

 “他們在想什麼呢?”

 “他們在想,怎麼趁着我還沒被救出來之前,宣佈我已經死亡,將厲氏集團的資產都拿到他們的手裏。”

 男人的話,讓現場瞬間騷亂了起來。

 厲歸墨和厲明賀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現場有記者按捺不住,連忙站起來發問:

 “厲歸墨先生,厲景川先生說,他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八個小時了,你一直沒有去現場,也沒有關心過他。”

 “這是真的嗎?還是厲景川先生爲了博取同情,故意編造的?”

 厲歸墨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血色。

 他咬住脣:

 “當然……”

 “當然是編造的!”

 他憤怒地瞪了一眼厲景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不知道爲什麼厲景川要污衊他的親生父親!”

 “他被埋在廢墟里的時候,我明明和明賀都去過現場看過了!”

 “他自己被埋在地下不知道而已!”

 說完,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現在好人難做啊!”

 “好父親更難做。”

 “我明明最關心他……”

 “可他卻這麼說我……”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流下了眼淚。

 厲景川眯眸冷笑。

 這父子兩個,還真是會演戲。

 他們不進娛樂圈都可惜了!

 “請問厲歸墨先生和厲明賀先生,是什麼時候去的救援現場的呢?”

 黎月勾脣,擡腿走上舞臺,若有似無地將一個靠背很高的椅子推到厲景川面前。

 男人眯了眯眸,默默地將左邊的身子搭了上去。

 他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其實……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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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白洛在下面拼了命地保護他,他從亂石堆裏爬出來的時候,還是將腹部的傷口撕開了。

 現在疼痛已經蔓延全身,一呼一吸都是疼的。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他不能認輸。

 他見過太多像厲歸墨和厲明賀這樣落井下石的人了。

 如果被他們發現他其實還是有傷在身,他們就能拿着這個傷口,大做文章。

 但還好。

 黎月很貼心地給了他一個支撐點,讓他能夠不那麼難受。

 他靠在椅子背上,安靜地看着黎月和厲歸墨辯論。

 忽然覺得這一刻,是她在保護他。

 “我昨天晚上和明賀去的!”

 面對黎月的質疑,厲歸墨氣急敗壞地開口:

 “我們什麼時候去的,難道要給你打報告?”

 黎月笑了:

 “倒是不用給我打報告。”

 她深呼了一口氣:

 “昨晚我一直在救援現場,一晚上都沒閤眼。”

 “現場的所有人都能作證。”

 “我只想問問厲老先生和厲明賀先生,你們是什麼時候去的?”

 “我們救援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你們去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司錦城在做什麼?”

 黎月這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厲歸墨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他……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厲明賀的臉也憋得紫了:

 “黎月!”

 “你是我未婚妻!”

 “你幹嘛處處向着厲景川?”

 “胳膊肘往外拐!”

 黎月笑了起來,“怎麼,回答不出來我的問題,就開始往你我的關係上扯?”

 “你我之間是什麼關係,會影響到你和你父親做的噁心事嗎?”

 說完,她深呼了一口氣,“而且……”

 “我原本以爲你和厲景川一樣品行高尚的人,現在我發現你是個卑劣的人。”

 女人轉過頭,直接看着臺下的記者:

 “我宣佈一件事。”

 “因爲厲明賀品德敗壞,趁着厲景川出事造謠別人死亡,想霸佔別人的資產的種種行爲。”

 “所以我決定取消和他的婚約。”

 “從今天開始,我和厲明賀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臺下的記者們再次譁然。

 厲明賀死死地咬住脣。

 這黎月取消婚約就取消婚約!

 憑什麼說他人品有問題!

 憤怒之下,他掃了一眼黎月站着的位置。

 她就站在舞臺的邊緣。

 這舞臺也有兩三米高了,她這麼瘦,細皮嫩膚的,摔下去不骨折也得住院!

 想到這裏,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