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很沒道理!
即使她和南大哥以前感情很好,現在也是朋友,正常見面憑什麼那麼對她?
無禮,無理取鬧,無可原諒!
“小姐,行行好吧?”這時,一道突然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低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天橋下,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拿着碗祈望着她。
那臉上髒兮兮的,腿還瘸了一隻。
太可憐了,在她覺得自己沒有鞋穿時,還有人連腳都沒有。
可能是因爲情緒低落,蘭溪溪很同情他,拿出一百元放到他的碗裏,準備離開。
“嘿,小姐,你包裏那麼多,再給我一點?”
乞丐開口,上上下下打量着蘭溪溪,“我看小姐你穿得好,也不是缺錢的樣子,就再救濟救濟吧?我家裏還有一個小孩子,一個老母親等着我養呢?”
蘭溪溪有些爲難。
她出門一般不帶現金,僅有的幾百塊是用作緊急用途。
而且問着要,多多少少讓人感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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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乞丐可憐的樣子,她還是重新打開錢包,打算再給他一些。
然而,還沒將錢拿出來,乞丐直接伸手:
“都給我吧。”
手裏的錢,一分不留全被搶走。
蘭溪溪一陣無語:“……”
這是乞丐還是搶劫犯?
“我這裏有一千,來拿。”低沉聲響起。
乞丐擡頭,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英俊的男人,錢包裏一大疊現金,頓時眼睛一亮,站起身就跑了過去。
他的腿不是瘸的嗎?怎麼會跑?
蘭溪溪看到地上的模具,瞬間恍然大悟。
騙子!
她邁步過去,想拿回自己的錢。
薄戰夜快她一步,大手扣住乞丐的手,取過錢,面色高冷:
“殘廢?如你如願。”
話落,他大手用力一扭,同時一腳踢在乞丐膝蓋,將乞丐踹倒在地。
“啊!”空氣中隱有骨裂,乞丐發出痛苦嚎叫。
薄戰夜置若罔聞,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
不到五分鐘,便有附近巡安人員過來,將人帶走。
蘭溪溪從頭到尾懵逼:“……”
這、、、這……手段好狠,效率好高。
薄戰夜邁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打量着她的小臉: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找個乞丐也比我好?”
咳咳!
蘭溪溪臉白,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懶得理他,她邁步就走。
薄戰夜擡手將她拉住:“走正路,下面還有乞丐。”
天橋下,一般有許多乞丐聚集,髒,亂,危險。
蘭溪溪看一眼,發現真是如此。
她倒不是那種一生氣,就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傻子。
“我自己走。”甩開他手,她轉過方向向上走。
薄戰夜嘴角勾起一抹無奈:“既然你確定好分手,那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談清楚,包括你欠我的,以及我們之間未清理的。”
談清楚?清理?
他居然才追一會兒就失去耐心!要跟她結算關係?
蘭溪溪心裏好似被一把利刀劃過,生硬硬的疼!
雖說她是真生氣,沒想他哄自己,但這麼突然決絕,還是有幾分詫異難過。
她深吸一口氣:“好,去哪兒談?”
薄戰夜眯眸:“公寓,那裏近,安靜。”
連地方都這麼快想好了?
“好。”蘭溪溪咬牙,氣沖沖走出去,拉開車門上車,‘砰’地一聲摔上車門。
薄戰夜上車,透過後視鏡看着她精緻生氣的小臉兒,眸色諱莫如深。
隨後,發動車子開去公寓。
單人公寓的確安靜。
蘭溪溪走進屋後,燈光應聲而開。
她徑直坐到沙發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他:“九爺,我應該不欠你什麼,如果有,你可以說出來。
然後,那套民宅,我認爲也是正常合同,你若真要收回,也請給我時間。”
清楚,清麗。
薄戰夜盯着她,目光深深。
下一秒,他坐過去,傾身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吻上去。
“唔!你做什麼!放開!放開我!”蘭溪溪拼命掙扎,雙小手用力打他。
然而,男人的力道如鋼鐵般的禁錮,並不給她掙脫機會。
他僅鬆開她的脣,聲音暗啞:“男人讓女朋友到私人公寓談事情,你覺得真是談事情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不是你自己說的談事情劃清界限嗎!”
薄戰夜輕笑,笑她的天真:“不這樣說,你怎麼肯跟我回來?嗯?”
蘭溪溪:“!!!”
她打死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他居然用這樣的騙人手段!
把她騙回來,好繼續下一步動作!
一時間,她真不知道是該笑,笑他沒那麼絕情清算分手,還是該哭,上了他的當。
她胸口憋着一團氣:“騙!子!混蛋,狗男人!放開我!”
嗯?
狗男人?
薄戰夜倒是第一次聽這麼新鮮的詞彙,眸光幽幽:“狗挺忠誠,我當你在誇獎。”
誇獎你毛線!
蘭溪溪十分想口吐芬芳。
可惜現在在他公寓,他又是力道懸殊很大的男人,要是惹怒他,再發生昨晚的事怎麼辦?
她壓抑下怒氣:“你到底想怎樣?
你不是覺得我不值得,配不上你的喜歡寵愛?現在完全可以好聚好散,一別兩寬。”
薄戰夜挑起劍眉:“一別兩寬,各生喜歡?你在等着這個?”
往上的反問,十足陰陽怪氣。
蘭溪溪一頓,她哪裏是那個意思!他爲什麼總愛多想?
看着她無語而氣呼呼的小模樣,薄戰夜氣息柔和,開口道:
“抱歉。”
啊?
突然抱歉是怎麼回事?
蘭溪溪懵逼。
他又道:“昨晚情緒失控,是我的錯,想要任何方式的道歉,我都可以彌補。
若你實在生氣,也可以今晚還給我。”
還給他?
用他對她的手法?
蘭溪溪小臉兒驟紅!
她覺得他根本不是真誠道歉,而是趁機耍流!氓!
還有,女人怎麼還給男人?
“我沒你那麼粗魯,無禮。”她紅着臉吐槽,罵人。
薄戰夜依舊柔聲:“嗯,你很溫柔,善良,有禮。
所以,不跟粗魯無禮的我計較?嗯?”
他句句誘哄。
低啞的聲音本就好聽,此刻更像裹了蜜。
蘭溪溪看着他這樣,無語又感覺心裏憋了一團氣。
明明他對她傷害那麼大,爲什麼……
爲什麼他一道歉,她就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