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出現,讓厲歸墨和厲明賀父子兩個都是一怔!
她怎麼來這裏了?
她不是應該在爆炸現場等着厲景川出現嗎?
怎麼趕到這裏了?
厲明賀擰眉,轉頭看向身邊的厲歸墨,眼神在求助。
厲歸墨眯了眯眸,笑了起來:
“黎月,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我也是爲了景川好,景川本人應該也很在乎他的厲氏集團。”
“要知道,厲氏集團這麼大的產業,一個小時沒有新總裁的出現,就會出大亂子!”
“我讓明賀繼承景川的一切,穩住厲氏集團,也是爲了讓景川的在天之靈得到告慰!”
說完,他還痛心疾首地看了黎月一眼:
“你雖然是明賀的未婚妻,但你到底還是個外人,沒有進我們厲家的家門,不清楚不明白我們厲家人顧全大局的想法……”
“等以後你和明賀結婚了,一定要讓明賀好好地教導教導你,什麼叫做顧全大局,什麼叫做私人情感和集團利益的衝突。”
男人的話說完,會場的衆人也都議論了起來。
大多數人,都在誇讚厲歸墨想得周全。
聽到會場裏支持的聲音,厲歸墨勾脣,淡淡地朝着黎月笑了笑。
這笑容裏的挑釁,黎月看的清清楚楚。
他剛剛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強調了“外人”這兩個字。
黎月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甚至已經想象到了。
如果她後面還要阻止他們的話,厲歸墨還會用她這個“外人”的身份來做文章!
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黎月握緊了衣兜裏面揣着的結婚證,緩步地朝着舞臺走去:
“厲氏集團一個小時沒有總裁就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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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瞭解厲氏集團,還是厲老先生不瞭解厲氏集團?”
她優雅地走上臺去,聲音冷傲地沒有一絲情感:
“厲氏集團這種成熟的大企業,早就能夠在沒有總裁的情況下自助運轉了。”
“厲老先生是覺得,厲景川高價聘請的那些公司高管,都是喫白飯的嗎?”
“還是覺得公司的所有事情,都要總裁親力親爲?”
“您知道厲氏集團有多大嗎?”
“這麼大的企業,如果什麼事情都要厲景川親自決定,一個小時沒有厲景川坐鎮就會崩潰……”
“那厲氏集團就不會成爲現在國際上首屈一指的集團,更不會成爲榕城的首富!”
女人的話,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會場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臺下的記者都不由地感慨了起來:
“是啊……厲氏集團這種公司,怎麼可能沒有總裁就運轉不下去了?”
“那些分公司的高管,都不是喫白飯的,如果沒有總裁就運行不下去了,也太垃圾了。”
“我們這種小娛樂公司老闆不在都能運行下去呢!”
“既然不怕沒有總裁,那厲老先生這一出……”
“嗨,你還不懂嗎,趁着厲景川剛死,趁機篡位唄,多熟悉的劇情!”
“天啊,居然還真有這種人這種事……”
臺下的議論聲一聲聲地響起,厲歸墨和厲明賀站在舞臺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半晌,厲明賀咬牙切齒地轉頭看了黎月一眼:
“黎月,你這是鬧的哪一齣?”
“我知道你和我有矛盾,但是咱們是未婚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你也不必到這種地方來給我鬧吧?”
“再說了,你說的也對,厲氏集團並不是沒有了總裁就不能運轉下去了,但是……”
厲明賀頓了頓,眸光眯着看着黎月:
“公司可以正常運轉,那些一直覬覦公司的人,還有厲氏集團在外面的對手,肯定要趁着厲氏集團羣龍無首的時候開始攻擊厲氏集團。”
“我早一點接手厲氏集團,就能早點熟悉一切,等到別人得到消息攻擊厲氏集團的時候,纔能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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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一番苦心,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男人的話,讓臺下的記者們也紛紛恍然。
原來厲家父子是有這個打算!
有個記者嘆了口氣:
“如果這麼看的話……黎月的想法的確是有些簡單了。”
厲歸墨眼中一喜,立刻順着記者的話說了下去:
“其實黎月目光短淺只能看到這一層也正常,畢竟是個女人。”
“而且她今天過來鬧事,只是因爲和明賀鬧了矛盾。”
“大家也都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吵架也是正常的。”
“沒想到她如此不識大體,居然將他們小夫妻的矛盾,鬧到了這種地方!”
說完,他冷冷地瞪了黎月一眼:
“還不快下去!”
“丟人現眼!”
黎月眯眸,死死地咬住脣,大步地走到厲歸墨面前,拿起話筒:
“我既沒有和厲明賀吵架,也不是目光短淺。”
“我來這裏的目的只有一個。”
她深呼了一口氣,擡眸看着臺下的記者們:
“我是來阻止厲歸墨和厲明賀父子兩個拿走厲景川的資產的。”
一句話,全場譁然。
這女人瘋了嗎?
她未婚夫厲明賀繼承了厲景川的千億資產難道不好嗎?
爲什麼要來阻止?
就因爲她和厲明賀吵架了?
一旁的厲歸墨死死地眯起了眸,“你憑什麼阻止?”
“黎月,要我提醒你嗎?”
“你現在的身份,只是厲明賀的未婚妻而已,你連厲家人都不是,你只是個外人!”
“如果你以你是厲氏集團員工的身份,就更可笑了!”
“你不過就是個珠寶設計師而已,有什麼權利?”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緊緊地捏住了手裏的話筒,“我的身份,當然不僅僅是一個珠寶設計師。”
她伸出手放進衣兜裏,握着結婚證,長舒了一口氣,“其實我真實的身份是……”
“她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委託人。”
猛地,會場門口響起一道冷沉的男聲來。
這聲音!
黎月瞬間瞪大了眼睛,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厲景川穿着一身藏藍色的西裝,正一步一步,緩慢地朝着舞臺的方向走過來:
“黎月是受了我的委託,到新聞發佈會現場,告訴大家我還沒死的人。”
說完,他挑脣看了一眼臺上的厲歸墨父子兩:
“我親愛的父親,你聽誰說的,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