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隔絕她和南景霆,還在懲罰她,牽制她。
一旦她惹他不悅,他會對秦千洛做些什麼,不得而知。
城府,心機,手段,在小小的事情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還是蘭溪溪第一次體會到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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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臉兒發白,害怕望着他:“你到底想怎樣?”
薄戰夜聲音磁冽暗啞,甚是好聽:
“不怎樣,好好聽話,別惹怒我。
穿好衣服,下樓做飯。”
丟下話語,他鬆開她,轉身高冷霸氣離開。
蘭溪溪怔在原地,聽話?像哄小孩似的。
可他那哪兒是哄?分明是威脅!
罷了,秦千洛也在這兒,她去做點飯也沒什麼。
蘭溪溪快速找了件保守衣服穿上,下樓。
或許是考慮到秦千洛在這兒的緣故,小墨並不在家,她做的飯,只需要考慮大人口味就行。
“秦小姐,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秦千洛倒是沒想到薄戰夜會讓蘭溪溪做飯,微微意外,隨後擡了擡眼皮:
“不喫辣。”
“好。”蘭溪溪走進廚房,繫上圍裙,開始做飯。
三菜一湯,對她而言並不難,不到半小時,便擺放在桌上。
薄戰夜邁步過去入座,神色高貴,並未說什麼。
秦千洛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蘭溪溪會做這麼精美的飯?故意學來勾引男人的胃麼?
她冷不丁道:“不好意思,我還忘記告訴蘭小姐,忌蒜。”
說完,生怕薄戰夜覺得她在刁難蘭溪溪,補充道:
“之前母親特別照顧我的一日三餐,把我胃口養的挺刁,現在母親不在,再也沒人瞭解我的口好。
罷了,我自己點份外賣吧。”
“誒,等等!”蘭溪溪快速開口:“秦小姐,沒事的,我去重新做,除了辣,蒜,你還有不喜歡不能喫的嗎?”
她態度很好,畢竟剛剛秦千洛提到燕阿姨,是她永遠的痛!
秦千洛很想告訴她,只要是她做的,都不喫!
一個害死她母親的兇手,做的飯再好,也噁心。
可惜,她不能做的過份:
“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好,我馬上去做。”蘭溪溪沒有任何意見,重新跑進廚房。
餐桌上,薄戰夜精緻立體的臉,看不出神色。
秦千洛道:“九爺不會覺得我爲難她吧?其實說實話,看到她在我面前,真的挺膈應,但我倒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爲難她。”
薄戰夜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聲音淡薄:
“如果這種小事可以讓你消氣,也未嘗不可。”
秦千洛:“……”
這是什麼意思?
即使她爲難蘭溪溪也沒事嗎?
……
飯後。
薄戰夜接到一個視頻會議,上樓去書房。
蘭溪溪在廚房裏洗碗,收拾衛生。
“呵,難怪九爺喜歡你,原來是你做什麼都喜歡特立獨行,與別的女人一樣。畢竟別的女人可不會這麼下賤,用卑微的家務去討好男人。”
冷嘲,鄙視。
蘭溪溪拿着碗的手一頓。
她不認爲家務是卑微的事情,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帶孩子做家務?就卑微嗎?
但,她並沒回答。
她欠秦千洛,任憑她怎麼羞辱都行。
秦千洛看她沉默,一把拉過她,愈發生氣:
“我在跟你說話!你真以爲做些就可以彌補我母親的死?你知道我之前喫你的飯,有多噁心嗎?
我問你,你進來到底想做什麼?”
蘭溪溪肩膀微痛,看着秦千洛,知道她不會輕易邁過心裏那坎,更明白,她白天裝作無事,都是做給薄戰夜看。
她在打什麼主意,她不笨,很清楚。
她沒戳穿,開口解釋:
“你眼光毒,聰明睿智,我騙不了你,也從沒騙過你。
我之前的確是打算和九爺分手,那幾天也從未聯繫過九爺,可意外遇到南大哥,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產生一些聯繫,九爺看到後以爲我是因爲南大哥回來,才與他分手,心裏生氣,把我關進別墅。
他的目的很簡單,懲罰我,同時,他之前還威脅,如若我不聽話,就不會再繼續和你的關係。
我想秦小姐你也明白,九爺對你,完全是因爲我。”
字字認真,千真萬確。
秦千洛細眉擰起,原來是這樣,難怪昨晚薄戰夜那麼冷怒。
而蘭溪溪,晾她也不敢跟她說謊。
所以現在,薄戰夜是以她要挾蘭溪溪,將蘭溪溪捆綁在這裏?
這樣一來,不管是蘭溪溪,還是她,都很被動。
不過,聰明如她,很快想到問題所在:
“那我問你,你現在對九爺怎麼想的?該不會想趁機複合?在我眼皮底下恩愛偷.情?”
“沒有!”蘭溪溪毫不猶豫否定。
她之前想解釋,也只是不希望以那樣的形式分手,現在住進這裏,完全是被動。
她再怎樣,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秦千洛看着她眼中的堅定,直接道:“這樣就好。
我不管九爺留你在這裏要做什麼,但你時刻記住自己的處境,不要想趁着機接近九爺,培養感情,更不要忘記,你欠我母親,欠我。
即使我和九爺有什麼緊張,你也別想阻攔。
所以,蘭溪溪,好好表現,我會觀察你是否心口如一。”
丟下話語,她轉身上樓,在轉角時,眸裏明顯滑過一道利光。
南大哥是麼?這個南大哥,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蘭溪溪完全不知該以什麼形容此刻的處境,此刻的心情。
剛剛秦千洛的話意思很明白,不僅不能接觸,最好還要拿出她分手的決心,甚至是撮合。
可……
要真這麼做,薄戰夜得弄死她。
蘭溪溪收拾好廚房後,邁步上樓,很快意識到今晚很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秦千洛好像沒住主臥?
她肯定不能去主臥啊!
她睡哪兒?
如果擅作主張去睡客房,會不會又惹怒薄戰夜?
可如果睡主臥,秦千洛得恨死她。
因此,左邊秦千洛,右邊薄戰夜,她被加在中間,如同餡心,難受至極!
最後,經過漫長的考慮,蘭溪溪決定不得罪秦千洛,給薄戰夜發一條短信:
【我沒走,睡客房。】
然後,去一間小客房。
哪兒知,深夜,房門意外被人從外推開。
昏暗的燈光下,一道模糊的高大修長邁步進來。
蘭溪溪還沒睡着,心跳皺緊!
是薄戰夜。
這麼晚,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