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求她放過我可憐的女兒
探視過女兒後,孟慶和夫婦兩都沒敢耽誤,立刻趕往了翊王府。
他們打聽到安平縣主如今正借住在王府。
正好可以一起求見。
沒想到抵達王府之後,兩人說明了來意,卻被周管家擋在了府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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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客客氣氣地道:“兩位實在不好意思,這夜深露重,王府不見外客,您二位還是請回吧,有什麼事明也不遲。”
孟慶和夫婦哪裏肯答應?
多拖延一刻鐘,女兒就要在牢獄裏多受一刻的罪。
更別提是拖到明天了。
孟慶和顧不上顏面,對周伯再三懇求。
孟夫人更是急得直哭,眼看周伯怎麼都不肯放他們進去,竟直接跪在了翊王府門口,哭着說:“我不奢求見翊王殿下,只求見一見安平縣主,不管我女兒做錯了什麼事,我這個做孃的願意替她請罪!只求安平縣主高擡貴手,能饒過我女兒……”
一邊哭就一邊磕頭。
這可把周伯給嚇壞了。
要知道,孟慶和是朝中二品的文官,身份可不低。
作爲正室夫人,孟二夫人身上也是有誥命的,就這麼跪在王府門口磕頭也不像樣子。
周伯無奈之下,只好派了侍衛進去通傳。
“兩位快請起來吧,王爺和縣主願不願意見你們,也不是我一個做下人的能決定的,你們就是跪在這裏求,王爺和縣主也看不見啊……”
但不管他怎麼勸,孟夫人都不肯起來,哭得沒
完沒了。
孟慶和也只好不停安慰着。
等了好一會兒。
周伯勸得嘴皮子都快說幹了的時候,侍衛終於回來了。
在孟夫人期盼的眼神下,侍衛轉告了蕭令月說的話,勸他們回去。
孟夫人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
周伯嘆氣道:“孟大人,夫人,你們也聽到了,這件事已經交給了京兆府處置,安平縣主只是個受害者,管不了那麼寬,你們再求她也沒用啊,還是請回吧!”
“不不不……”孟夫人哭着搖頭,“怎麼會沒用?京兆府的人明明說了,只要安平縣主願意鬆口,我的婉晴就可以被放出來,安平縣主爲什麼不肯見我?
我要見她!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
哪怕要我給她磕頭都行,我只求她放過我可憐的女兒!”
孟夫人越說情緒越激動,忽然推開了孟慶和,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往翊王府大門裏衝。
周伯大驚道:“快攔住她,不能讓她闖進去!”
門口的一排侍衛立刻衝上去,擋在大門口。
孟夫人畢竟是女眷,又是朝堂官員的正妻,侍衛不敢伸手去推搡她,只能擋住大門。
“你們讓開,讓我進去!我要見安平縣主,讓我進去見她!”孟夫人情緒激動的撲到人牆上,拼命拽着侍衛的衣服推搡。
但她一個柔弱的婦道人家,又向來身體不好,哪裏推得身強體壯的侍衛?
“夫人啊……”孟慶和焦急又心疼的起身,扶住了搖搖欲
墜的孟夫人,“你冷靜一點,別激動,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不,我要見安平縣主,我要救婉晴,我……”孟夫人呼吸急促,忽然身子一顫,昏倒了過去。
“夫人!”孟慶和大爲震驚。
周伯也被嚇到了:“快去把府裏的大夫叫來。”
這位孟二夫人可千萬不能死在翊王府門口,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幸好,大夫匆匆趕來,診脈後鬆了口氣:“這位夫人沒有大礙,只是一時情緒激動,急火攻心才失去意識,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會醒了。”
隨後,大夫又叮囑道:“不過,夫人的身體底子不太好,爲保自身康健,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保持心情平靜、安心靜養纔是最佳。”
周伯趕緊說道:“孟大人,夫人都這樣了,我還是給您準備馬車,先送您二位回府吧,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夫人的身體最重要啊!”
孟慶和此刻也感覺心力交瘁。
女兒還在牢獄裏受罪。
妻子又身體柔弱,情緒激動以至昏迷不醒。
兩邊都要他來顧着,顧得了這一頭,就顧不了那一頭。
最後,孟慶和還是無奈接受了周伯的提議,帶着昏迷的孟夫人,坐翊王府的馬車回了孟家。
剛回到自己院子裏,孟慶和便在客廳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大哥夫婦。
孟家有三房。
但只有長房和二房是嫡出,孟慶和與大哥孟慶光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除此之外,孟慶光還是孟錚和太子
妃這對兄妹兩的父親,是孟家除了孟老爺子之外,威望最高的人,更是一家之主。
從孟錚口中得知了孟婉晴的事情後,孟慶光夫婦兩就猜到二房肯定會有動作,立刻匆匆趕來了。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趕到的時候,孟慶和夫婦兩已經出門了。
孟慶光只好帶着夫人在家裏等消息,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失魂落魄的孟慶和,還有昏迷不醒的孟二夫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喫驚不已,急忙迎上來,“弟妹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孟慶光也關心的看着二弟。
孟慶和疲憊的搖搖頭:“大夫已經看過了,只是一時情緒激動,暈過去了。”
孟慶光立刻吩咐下人:“快把二夫人送回房間,好好伺候着。”
隨即,又看了一眼大夫人:“你也過去看着,有什麼事及時叫我。”
“好。”大夫人心知丈夫和二弟有話要說,便帶着下人揹着昏迷的二夫人,往臥室去了。
孟慶光和孟慶和兄弟兩坐下。
孟慶光皺眉問道:“你帶着弟妹去翊王府求情,被擋回來了?”
孟慶和嘆了口氣,點點頭。
“婉晴的事,我已經聽錚兒說過了。”
孟慶光神情嚴肅:“說句公道話,這件事錯在婉晴,並非安平縣主故意刁難,翊王殿下也只是要求京兆府依法處置,沒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就算你和弟妹拉下顏面去求情,恐怕也沒什麼用。”
孟慶和苦笑:“
我知道,但婉晴畢竟是我的女兒,我夫人疼她如命,怎麼忍心看她坐牢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