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就是很‘咦’惑啊

發佈時間: 2024-10-14 19: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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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貴妃,“……”

 這是在罵她神經病?

 百里榮澤擰眉起身,“五皇弟,你怎能當着父皇的面如此出言不遜?”

 百里翎羽都是氣笑了,“咱說話要講良心,愉貴妃都是要強迫我娶她外甥女兒了,難道我還得裝傻子似的拍手叫好?百里榮澤,你真當我傻是不是。”

 “你……”

 “我什麼我,別以爲你們以前能欺負了皇兄,現在就能同樣欺負我,我告訴你百里榮澤,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就拿出證據來。”

 百里榮澤氣的胸口直喘。

 當初母妃算計的時候,他就說過五皇弟是個刺頭,可母妃偏偏不聽。

 百里翎羽轉頭就是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兒臣從小是沒有母妃,但兒臣的母妃便是活得坦坦蕩蕩之人,如今有人仗着兒臣沒了母妃,便想要往兒臣的嘴裏塞死老鼠,兒臣懇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死老鼠……

 窩在愉貴妃懷裏的尤寶嫣聽着這話,差點沒是撅過去。

 永昌帝一直都是有些偏心這個五兒子的,畢竟是所有皇子裏面最讓他放心的一個,如今聽着這話,臉色雖還陰沉着,語氣卻緩和了不少,“老五,你跟朕說實話,你真的不認識愉貴妃的外甥女兒?”

 百里翎羽坦蕩道,“兒臣前段時間確實是在城內路見不平過,也確實是救過一個女子,但兒臣並不知其身份,若兒臣知道農夫與蛇的故事會發生在兒臣的身上,兒臣倒不如當初就看着她死了好了。”

 尤寶嫣是有些喜歡五皇子的,畢竟當初五皇子是真的想要救她。

 正是如此,如今面對五皇子的話,她纔會無法接受。

 眼看着五皇子對她形同陌路,她忽扯着嗓子的尖叫着,“五殿下您自己做過的事情怎能不承認,剛剛您在湖邊還跟我說,只要我從了你,便會懇求皇上迎娶我過門,可現在您換了套衣衫,就對剛剛做的事情拒不承認了嗎?”

 百里翎羽被這聲音刺耳的不行,轉過頭卻只是看着愉貴妃道,“愉貴妃,您家這外甥女兒,怕不是神志也有問題?”

 愉貴妃,“……”

 臭小子,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尤寶嫣到底也是養在府邸裏的大家閨秀,哪裏被人這般當衆譏諷過,猛地掙開愉貴妃,就是想要再次往湖裏面跳。

 這個舉動可是把在場的衆人都是給嚇了一跳。

 雲月和百里榮澤,連忙將人給拉回來。

 尤寶嫣看着愉貴妃,再次跪在地上放聲痛哭着,“出了這樣的事情,五殿下拒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已死還給自己一個清白,希望姨母不要怪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給姨母添麻煩的。”

 “傻孩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放心,皇上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愉貴妃再是彎腰將尤寶嫣摟在懷裏,在衆人看不見的視線裏,微勾着紅脣。

 不愧是家裏面精心調教出來的人,倒是個會辦事的。

 永昌帝當然不能真的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鬧出人命,看着五皇子就質問道,“你更換下來的衣衫呢?”

 百里翎羽哼了哼,“在東宮,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被拿去送洗。”

 永昌帝轉頭看向白荼吩咐着,“去帶人將衣衫拿過來,所有碰過那衣衫的人,也都給朕一併帶過來!”

 白荼低頭領命,連忙帶着人往東宮的方向走了去。

 尤寶嫣看着匆匆離去的白荼一行人,心裏也是跟着踏實了不少。

 雖然五皇子並沒有輕薄她,但剛剛她站在這裏的時候,確實是看見五皇子穿着一身青衣的出現了。

 藉着月色她看的清楚,五皇子袖子上的紋路就是蝠紋沒錯的。

 只是讓尤寶嫣沒有想到的是,她故意趁着五皇子在的時候落湖,本想着五皇子還會像曾經那般來救她,卻沒想到五皇子竟是直接走了……

 好在她留了心,提前記下了五皇子袖子上的花紋。

 如此等衣服拿來了,五皇子就再是無法狡辯了。

 “咦?”一聲疑惑,忽然響起在人羣。

 衆人循聲望去,就看見太子妃正託着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愉貴妃冷冷地瞥了一眼,都是懶得開口。

 她當然不相信,憑一個範清遙能掀起什麼浪花。

 但跟範清遙正面打過交道的雲月,卻是趕緊看向了對面的潘雨露。

 潘雨露心神領會,忙上前一步拉着範清遙的袖子好言相勸,“我知道太子妃跟五皇子關係也是不錯的,其實我也不相信五皇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更相信皇上一定會查明真相的……皇上面前,太子妃還是不要僭越的好。”

 範清遙聽着這話,就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潘雨露。

 本以爲上次對付範雪凝,潘雨露已經明白了她的手段。

 現在看來,潘雨露倒是個不怕死的。

 潘雨露,“……”

 她當然怕死!

 但身爲三皇子妃的她,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太子妃一向是個沉穩的,本宮倒是很好奇太子妃有何疑惑。”甄昔皇后當然不能讓旁人堵住了自己兒媳婦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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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清遙順勢上前幾步,就是好奇的道,“如今這月色正濃,就連打着燈籠一路而來,都是難免要被地上的石子絆了腳,可那來傳話的宮人眼力倒是個好的,一眼就看見了落水的人是愉貴妃的外甥女兒。”

 愉貴妃心頭一跳,張口就要回懟。

 雲月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母妃的袖子,笑看着範清遙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傳話的宮人就是母妃寢宮的,也正是他一直陪在寶嫣表妹的身邊照料着。”

 範清遙似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雲月見此,暗自鬆了口氣。

 不料,範清遙又是忽然看向了那傳話的小太監,“你既是一直陪伴在愉貴妃外甥女兒身邊的,爲何見人落水了不第一時間救人,好在今日軫夷國貴客並不曾來赴宴,不然豈不是西涼的失禮?”

 範清遙這話是故意往大了說的,但是在場的人卻都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是啊,就是養條狗跟在身邊,見主子落水了狗都能跳下去相救,難不成月愉宮的宮人連狗都是不如麼?

 又或者,這小太監就是故意想要把此事給宣揚出去的!

 至於把事情給宣揚出去是爲了什麼,便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面對如此簡單的道理,就連一直關心着什麼時候才能出宮的六皇子都是看懂了,又更何況是一向猜忌心重的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