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發簡單的束着,他仰頭看着山壁,似乎在思考什麼。
羅小七不由就想到了昨晚,那些臉色鐵青的離開齊王府的大臣們。
王爺起身後,所有人都在牀邊待命,期盼着他出言穩定人心,震懾一些聽到噩耗就有些異動的宵小。
燭光閃爍,那銀灰色的發,就好像閃爍着星光。
“本王爲什麼要主持大局”
這是宮抉冷眼看着眼前這些人,說的第一句話。
他不會忘了,之前這些人還彈劾過他和皇姐的婚事,現在有需要了,又來求他了所以他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本王發過誓,不登頂,不稱帝。”
他含笑欣賞着那些驚異的表情,那冰封的寒意卻讓在場的人說不出一句勸說的話。
“現在,滾吧。”
羅小七想到這句話時一哆嗦
他總覺得王爺好像不一樣了,雖然他醒來之後,看上去還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那股壓力,那種讓人心顫的氣勢,就好像有什麼被釋放了出來,但是察覺到這一點的人還不多,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這邊嚴防死守,但那邊,喬裝打扮後的宮以沫和秋行風走在街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奇怪的問。
“師傅,我爲什麼要易容啊。”
秋行風本就傻傻的,開始還不許宮以沫叫他師傅,或者問她爲什麼要叫他師傅之類的,但宮以沫一臉莫名的看着他回一句,“你本來就是我師傅啊,我不叫你師傅叫什麼”
他就沒招了,他想,宮以沫或許摔壞了腦子,他還是不要和傻子計較好了。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秋行風也不想和一個“傻子”爭辯,只好認下了這個稱呼。
有心想離這個總是害他的女人遠一點,但是一想到她肚子裏,有“自己”的孩子這種感覺好奇妙,他又想跟她親近了誒
此時聽她這麼問,秋行風有些心虛,他會說,他擔心宮抉來找她,然後發現他對他皇姐做了可怕的事麼
所以生平第一次,秋行風撒謊了。
“你有很厲害的仇家,難道你忘了你滿身的傷了不易容會被抓到的”
一說起這個,宮以沫就有點後怕,昨晚他們住在客棧裏,她一看自己身上的傷,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這麼慘烈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傷口恢復的特別快,甚至有種快到詭異的感覺,她心裏有點不安,只當是師傅的藥效果出奇的好,但傷口雖然癒合很快,還是好痛啊
宮以沫不知道秋行風也會說謊,畢竟認識十幾年了,他就是個傻白甜
她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傻白甜坑了
傷口痛,她兩腿打顫,頂着一張易容的男性臉,挽着他的手說道。
“怎麼辦,傷口好痛啊我有點走不動了。”
“我揹你”秋行風下意識的說,即便被強行栽了個孩子,這個可憐的傢伙還是沒能學會男女大防這種事。
宮以沫看了看周圍那麼多人,還是忍着不挑戰古人接受能力,苦着臉說。
“你扶着我就好
了快,頭暈”
秋行風連忙扶着她,心裏無可奈何的想,他也沒有辦法啊,可是誰叫他們有孩子了呢
別說秋行風笨,他其實很聰明的,他暗中懷疑過這件事,所以昨天趁宮以沫休息的時候,他出去找了個人“仔細”問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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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晚上非常熱鬧的街,有一個女子不知爲何抓住了他他正愁找不到人問呢,便問對方。
“姑娘,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花枝招展的“姑娘”本來是出來拉客的,但是一眼就被幹淨俊美的秋行風給迷住了,早就不知矜持爲何物的她,竟然因爲他身上那種乾淨的氣息鎮住,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挽着對方的手。
嬌滴滴的說道,“公子,您問吧要不,咱們去屋裏好好聊聊”
說着,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但是媚眼這種東西,絕對是拋給瞎子看了,秋行風睜着一雙與年齡嚴重不符的單純眼眸,認真的問道。
“男女坦誠相見之後,是不是就會懷孕”
他這句話雖然是用非常正經的語氣問出來的,但是人家花娘完全沒有聽出他滿滿的求知慾,她噗嗤一笑,再一次挽上了秋行風的手,嬌嗔道。
“奴家身經風月十幾年,沒想到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看着是個跟仙人般的童子雞,沒想到竟是個會裝的這不,一開口就暴露了本性,這種調戲的開頭,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公子想知道”
她嬌聲問,見秋行風皺眉,心想,裝,你還裝
秋行風將手臂收回,非常誠懇的說道。
“對啊,姑娘您知道麼知道就告訴我吧”
裝的還真像花娘又拋了個媚眼,對付這種男人,就得順着來,他想演,陪他演就是了
所以她嬌嬌媚媚的將身子靠了過去,軟聲說道,“會不會有孩子,公子您試試不就知道了”
秋行風忍着推開她的衝動,維持這禮貌強笑道。
“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花娘輕輕一笑,“會只要公子您想,奴家今晚就給你懷一個”
得到了“準確答案”,秋行風瞬間苦下臉,如喪考批,他再也沒辦法騙自己,他是真的一不小心就有孩子了難怪以前師姐總是叫他注意男女大防真的好危險啊
心灰意冷的秋行風轉身離開了花巷,全然不顧身後懊惱的花娘
該死,她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怎麼就走了呢
還以爲能和神仙一樣的公子來一段露水情緣呢,這下全泡湯了
花娘氣得跺腳
回到客棧的秋行風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宮以沫的房間,宮以沫因爲武功盡失,還有懷孕的關係,格外嗜睡,所以沒有察覺。
自然也不知道秋行風坐在她牀邊,是怎樣的一臉苦大仇深
他糾結半響,終於摸了摸宮以沫的肚子。
宮以沫驚醒了,拍了他手一下,警惕的問道。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