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不知該如何應對。
薄戰夜直接將她抱起:“我抱你進去,照顧你洗澡更衣。”
啊?
蘭溪溪一陣懵逼詫異,還未來得及掙扎反駁,就被薄戰夜抱進浴室,放入浴缸裏,然後伸手給她解衣服!
她慌亂無比抱住身體:“等等!你要做什麼?”
薄戰夜俯身,暗啞磁性嗓音認真道:“作爲懲罰,判我無期,爲妻服務。”
這什麼懲罰!
還‘妻’?誰是他妻了!
蘭溪溪拒絕道:“不要,我自己洗。”
薄戰夜挑眉:“那我當你不生氣了?”
蘭溪溪:“!!!”
她哪兒是那個意思?
有他這樣的嗎!
可看着他一副她不原諒他就要‘伺候’她的姿態,她一句也不敢說:“你快出去吧。”
薄戰夜脣角幽幽一笑:“好,有事叫我,隨時悉聽妻便。”
優雅,柔和,氣質,高貴。
他溫柔時真的很迷人。
可狠起來,也很要人命!
蘭溪溪解下衣服泡在浴缸裏,隱隱感覺還疼。
昨晚的畫面,她不敢再去想……
哎,不想了不想了!
越想越難受……
蘭溪溪泡完澡,發現這邊沒有她的衣服,隨手拉過浴袍穿上,走出去。
剛出門,一陣食物香味撲鼻而來。
這麼晚,哪兒來的香味?
她下意識走出去,然後就看到餐桌上擺着一大堆美食,小龍蝦、紅燒豬蹄、烤大肉串、海鮮刺身……
每一道份量都很大!色香味俱全!
不止如此,旁邊還有數十種包裝精美的鮮花花束擺滿不算寬闊的餐廳,百花爭豔。
還有,口紅禮盒、香水、包包……也擺滿整個展示櫃!
天!
“這什麼情況?”蘭溪溪睜大雙眸。
薄戰夜從一旁走出來,將最大的一束鮮花遞給她:
“剛剛百度怎麼討好生氣的女朋友,有人說送包包,送口紅,有人說送鮮花,還有人說女生是喫貨,帶去喫美食。
不知道你到底滿意哪一個,就都做了。”
霸氣,優雅,氣勢十足!
從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厲害,一次性全給!
而且,不是花、花公子的耍大牌,是爲了她去百度,真心誠意想討她開心!
蘭溪溪心裏的城牆一下子破防,再大的生氣厭惡都變成委屈:
“你最壞!打個巴掌給顆糖,有你這樣的嘛?”
是抱怨,也是撒氣,淚水一串串掉落。
薄戰夜看的心間一軟,抱住她:“抱歉,我的錯,以後發生任何事都不碰你。
不哭了?嗯?”
他像哄小女孩兒,溫柔又寵溺。
蘭溪溪所有的生氣,委屈,被他逐漸瓦解。
她哭了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抿着脣點頭:
“再對我不禮貌,我把你手咬下來做成紅燒狗蹄。”
薄戰夜嘴角一抽:“……”
小姑娘罵人都這麼有個性?
“好,我是狗,我的手是狗蹄。”他哄着她坐到餐桌邊,給她擦掉眼淚,然後親自照顧她喫夜宵。
她喫豬蹄,他剝小龍蝦。
她喫小龍蝦,他弄喂飲料。
體貼、細緻、溫柔、耐心,全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第二天。
兩人回別墅。
蘭溪溪坐在車上,看着開車的尊貴男人,像帶了一層濾鏡,怎麼看怎麼英俊完美……
咳,是女人善變快!不止她一個人這樣!
她開始擔心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
“昨晚我們都沒回去,秦千洛應該會很生氣。”
薄戰夜面色沒有多大變化,眸光柔和:“無礙。”若不是因爲蘭溪溪的自責,他壓根不會同意秦千洛住進別墅,簽下那份合同。
不過既然簽了,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有些東西還是應該遵守。
“我送你到小區外,然後去公司,你單獨進去。”
蘭溪溪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倒不是做賊心虛,主要秦千洛的情緒很偏激,而且她的確答應過不和薄戰夜接觸,現在這情況……完全說不清!
“如果到時候她問,我就說沒見過你,回民宅那邊了,你也不許暴露。”
呵呵。
薄戰夜看着她靈動的小模樣嘴角笑笑,目光望着前方,認真開車。
當車停在紅綠燈路口時,他掀脣問:
“你對南景霆,現在什麼想法?”
輕飄飄!很隨意!甚至問的時候,他還看手腕上的腕錶,讓人察覺不到半分在意。
可眸底深邃晦色,代表他真實在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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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沒看到,聽到這個問題時,小臉微微黯然。
她對南大哥,能有什麼想法呢?
從三年前生下丫丫後,她就沒想法了。
三年後,更不可能。
蘭溪溪抿了抿脣,道:“只是朋友,我希望他開心,幸福。
反正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的,比你和秦千洛沒可能,還沒可能。”
前一句稍許感慨,後一句全然坦然,開朗。
聞言,薄戰夜面色柔和下去,晦色消散:“嗯。”
話落,車子剛好停在小區外,他拉過她在她脣上一吻:
“乖女孩兒,好好做我女人,我會把所有的愛都給你,寵你一人。”
極致深沉,極致溫柔,偏偏帶着那麼一股霸道的偏執佔有慾。
蘭溪溪全身一緊,血液裏有酥,有麻的感覺流過。
她紅着臉點頭,推開車門下車,快速跑人。
薄戰夜直到她身影消失,才擡手,修長指尖摸了摸薄脣上殘留的溫度和香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別墅內。
秦千洛穿着白色西裝套裙,化着精緻的妝容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那張漂亮的臉明顯冷清,倨傲,帶着生氣。
一見到蘭溪溪,她就擡起犀利尖銳的目光一掃,然後冷着聲音問:
“昨晚不是去給我買水果?怎麼沒回來?
還有九爺也沒回來,你們是不是一起?”
一針見血,問到心坎裏。
蘭溪溪雖然早有準備,但此刻聽到秦千洛質問,面對那如同X的光線,還是忍不住心虛。
她低下頭:“沒,我昨天買水果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乞丐搶劫,產生一點糾纏,然後我就回民宅那邊了。
我……我沒見過九爺。”
聲音微小,這大概是蘭溪溪第一次撒謊,心裏無比心虛愧疚。
可……
這樣的情況真的別無選擇。
“是嗎?”秦千洛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眼神充滿打量,諷刺:
“那你跟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