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別急,我的小寶貝們。”鬱千千從竹筐裏提出一個人頭扔進了水裏,只一會人頭便變成了白骨重回到了鬱千千的腳下。
鬱千千把白骨撿回竹筐裏,她喃喃地說道:“我的小魚也有骨頭吃了。”
白霜雪悄悄移了一下身子,她又回到牀上,鬱千千比她這種妖精還要兇猛幾分。
她是什麼怪物
白霜雪縮在牀邊,她不敢睡覺,她迷迷糊糊睡了一會,便立即睜開了眼睛,她眼前會出現鬱千千那張冷酷的臉。
沒有表情,眼睛裏全是冷意。
她還聽到了樓下有水撲騰的聲音,還有咀嚼骨頭的聲音,她猜測鬱千千可能將竹筐裏的白骨倒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這些聲音才消失。白霜雪又睡了一會,當她醒來的時候,鬱千千正坐在她的牀邊,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臉:“小雪,快醒一醒,不是說要見城主嗎他們可只有上午才辦公務。”
白霜雪聽了,瞬間醒了過來,她看到鬱千千手上戴着一個白色的手套,鬱千千笑着說:“怕曬黑了,所以弄了東西包着。”
白霜雪和鬱千千急急忙忙地向城主府跑去,他們到了城主府,經過通傳,站在了那個有很多條路的面前。
白霜雪舉着手指,放到嘴邊,她咬了幾次,都沒有咬破,更別說滴出一滴血來。
鬱千千見狀,一把拉過她的手,用力一咬,把她的手指上的血滴到了路上,她把白霜雪的手指含在嘴裏,爲受傷的手指止血。
白霜雪笑道:“好了,沒流血了。”
鬱千千依依不捨地把她的手指拿出來,白霜雪又看到了她的眼睛裏紅光一閃,白霜雪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她想,鬱千千會不會殺死她
剛纔鬱千千好像還偷偷吸了她幾滴血,她假裝不知道此事。
鬱千千拉着她跟着紅繩一直向前走着,他們來到一個茅草屋前,白霜雪微微一愣,她說:“他那種人,應該不會住這樣的地方。”
她印象裏的雲天羽,傲嬌、奢華,不像是住茅草屋裏的人。
“茅草屋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地方。”鬱千千笑道,“冬暖夏涼,可比金屋銀屋舒服多了。只有有眼光的人才會選擇這種茅草屋。這屋子用了冬暖夏涼草建成,只要是識貨的人,走進屋子裏,會感到心裏的靈靜,會知道它的好處。”
“這才符合我心中的他。”白霜雪笑道。
曾經在黑崖的時候,他是那裏的崖主,雖然住在岩石洞裏,可他的房間裏卻是極爲雅緻,他是一個會讓自己極爲舒服的人,他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
白霜雪推門而入,雲天羽正斜靠在椅子上,他輕挑眉毛問:“又是什麼事鬱千千你已經來了第三次,本城主讓你不要來第三次,你是怎麼做的想讓本城主罰你嗎”
鬱千千笑道:“城主大人,我不是有事找您,是她要找您,她說是你的故人。”
雲天羽斜睥了白霜雪一眼,他說:“本城主怎麼會認識這種小人物長相醜陋,臉還有一幅苦瓜像,快趕出去。”
“雲天羽。”白霜雪生氣地嚷道,她什麼時候有苦瓜像了什麼時候長相醜陋了,雖說不是特別驚豔可也談不上醜陋二字。
“我不叫雲天羽,來人啊,把這個膽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女人,推出去,罰她在我門口跪着,一直要跪到第二天天明。”雲天羽說完,屋子裏涌進一羣侍衛,侍衛推着鬱千千向外走去。
白霜雪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她說:“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
鬱千千被一羣侍衛給推倒在了門外,強行將她按在了地上,讓她跪在了雲天羽的屋前。
白霜雪走出屋子,她把鬱千千扶起來,說:“我來吧,千千,謝謝你,你回去吧。看來雲天羽也是一個糊塗蛋,這裏的侍衛全是糊塗蛋。”
鬱千千心情極好,她的心情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她說:“我替你跪在這裏,你進屋和雲天羽說話。等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
“你在這裏跪一夜,多辛苦呢”白霜雪內疚地說道。
“不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替你做這些事。”鬱千千說道,“快進去吧。”
白霜雪走進屋子裏,她對着雲天羽大聲嚷道:“你這個糊塗蛋,我以爲你會和別的城主不一樣,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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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嚷嚷,我就打你板子,讓你跪着,你還嚷”雲天羽冷笑道。
白霜雪想起了跪在門外的鬱千千,她擔心這些罪責又落到了鬱千千的身上,她說:“我不嚷了,你不要打我板子。我現在承認錯誤了,你放過我。”
如果雲天羽放過她,也等於放了跪在門口的鬱千千。
“不能放。”雲天羽冷笑道,“你剛纔衝撞了我,所以我要罰你。”
白霜雪見與他無法溝通,她氣得重重地坐在了屋裏。
她靠着椅子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屋子裏睡了一夜。
她想起了鬱千千還跪在屋外,她心裏一驚,她立即走出屋子,她扶起鬱千千,她問:“千千你怎麼樣了膝蓋疼不疼”
鬱千千淡淡地笑了笑說:“小雪,我不要緊,你原諒我了嗎”
白霜雪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回答道:“千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原諒你。”
鬱千千苦笑道:“小雪,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搶了你的夫君,我沒有聽你的勸阻,我還是嫁給了他,後來,他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讓黑靈蛇咬我,讓鱷魚咬我。我到城主府投訴,城主卻偏向夫君。”
白霜雪看着鬱千千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裏,她的眼睛正冒着紅色的光芒。
鬱千千繼續說:“城主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來極寒之城的人,想當城主,只有判了糊塗案纔可以活下來,因爲他們都是這樣的城主,他們不會站在公平正義上,他們會因爲金錢和權勢有所偏頗。”
“千千一切都過去了。”白霜雪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