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頓了頓,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覺得熱,不管怎麼開空調喝冷水都無法紓解,是因爲藥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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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她覺得身體更熱,臉更紅了。
女人伸出手拍了拍滾燙的臉,擡起頭來。
藉着車裏微弱的燈光,她看到厲景川的額上,也帶着一層薄汗。
他似乎比她更辛苦。
起碼她還喝了一杯冰奶茶,他卻什麼都沒喝。
她咬住脣,“我們怎麼辦?”
厲景川眯眸,強壓着內心的悸動: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個,是去醫院。”
“另一個,是去酒店。”
他轉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映出黎月緋紅的臉:
“你選擇哪個?”
黎月整個人瞬間僵硬了。
醫院,酒店。
她是個成年人,知道他話的這兩個選擇都意味着什麼。
鬼使神差地,她擰眉開口,“醫院是不是有點遠?”
厲景川低沉的聲音裏藏了一絲的笑意,“的確是有點遠。”
“那就去酒店。”
說完,男人直接發動了車子,朝着最近的酒店揚長而去。
一路上,黎月的臉都通紅通紅的。
她不知道這是因爲藥效,還是因爲……害羞。
車子到了酒店之後,厲景川甚至沒讓黎月的腳沾地。
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地進了酒店。
沒有去前臺登記,沒有任何人阻攔。
他抱着她大步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黎月有些意外地擰起眉,“你……早就定好房間了?”
抱着她的男人淡淡地勾脣,“問你去醫院還是酒店,是問你的選擇。”
“而我的選擇是酒店,所以我讓白洛提前將酒店訂好了。”
言罷,電梯已經到了房間所在的樓層。
厲景川利落地用房卡開了門。
一進門,黎月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厲景川抵着她,瘋狂地親吻。
或許是藥效的作用,或許和藥效也沒什麼關係。
黎月只覺得瘋狂。
太瘋狂了。
今晚之前,她怎麼能想到,自己會靠在門板上,主動抱住厲景川的頭,讓他啃食自己的鎖骨。
可現在,她不但這麼做了,還……不覺得羞恥,不覺得後悔。
大概是太久沒見到他了,也太久沒和他親近了。
本能加藥物,或許還帶了點思念的情感,讓兩個人之間連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都變得曖昧,繚亂。
月亮躲進了雲層裏。
黎月只覺得自己是一艘海上漂浮着的小船,厲景川就是她的岸。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
還恨了他六年。
爲他懷過兩胎,生過三個孩子。
無數次的交融,這次,卻是唯一一次,讓她覺得,她多年的漂泊,終於抓住了他,抓住了她的岸。
“厲景川。”
在情到濃時,她滿眼凌亂地問他: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把我第一份親手做的首飾買下來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要知道,當時就連她親自去找收藏那份首飾的太太,提出用高價或者再做一份補償她,都沒有將那份首飾拿回來。
爲什麼厲景川卻可以?
男人輕笑一聲,擡手扣住她的下頜,“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問我這種問題?”
黎月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好,我告訴你。”
男人吻着她的脣,她的臉頰,她的耳垂。
他低沉的聲音伴隨着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和頸窩:
“我跟那位太太說,你是我此生摯愛。”
“對你來說重要的東西,就是我的命。”
“如果她不願意將那份首飾給我的話……我就跟她拼命。”
“拼命?”
“她和我在生意上有來往,可以合作也可以當死敵。”
“我跟她說要拼命,你猜她會怎麼選擇?”
黎月這才恍然。
“就這麼簡單?”
“當然沒這麼簡單。”
厲景川冷笑着繼續親吻她的脣:
“你以爲,我能說出你是我此生摯愛的話來,很簡單嗎?”
黎月怔住了。
忽然意識到,這似乎是……
他在表白?
她抿脣,剛想說什麼,卻忽然被他打斷。
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腦袋裏一片混亂。
眼前,只有他那張帥氣迷人的臉。
還有一整個房間的曖昧。
一夜瘋狂。
第二天一大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藍灣別墅的時候,一臉饜足的顧曉柔打了個哈欠,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
一切都很順利。
她沒有出聲,光憑着身上的味道,厲景川就找上了她。
國外的猛藥的確是很厲害,昨晚厲景川悶頭苦幹連話都不說,差點讓她招架不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昨晚的厲景川,身材摸起來似乎沒有眼睛看到的那麼好。
大概男人的身材就是這樣,中看不中摸吧。
她閉着眼睛,懶洋洋地曬着太陽,心底滿滿的都是滿足。
今天早上起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和厲景川有了最親密的關係。
黎月也成了厲明賀的女人。
她就不相信,當厲景川知道黎月和厲明賀這種他最討厭的人一起睡了之後,還會對黎月忠貞不二!
想到這裏,她得意地翻了個身,想去摸手機。
可卻摸到了一具男人的身體。
顧曉柔眉頭一皺,難道厲景川沒走,還留在她牀上?
她連忙驚喜地睜開眼睛,“景川……”
但,眼前的畫面,讓顧曉柔整個人如被雷劈了一般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因爲……
在她牀上睡着的,居然不是她夢寐以求的厲景川。
而是厲景川的人渣弟弟厲明賀!
此時,厲明賀光着身子躺在她牀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他的脖子上,肥碩的身上,到處都是昨晚顧曉柔留下的吻痕和抓痕!
她居然和厲明賀這種人渣睡了!
顧曉柔只覺得五雷轟頂。
她甚至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纏着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喊着要的模樣……
“嘔——!”
顧曉柔忍不住地乾嘔了起來。
女人的聲音,讓厲明賀逐漸清醒。
他看着女人瘦削的脊背,笑着擁上去:
“怎麼一大早就在乾嘔?”
“我昨晚纔給你的種子,今早就種上了?”
男人的話,讓顧曉柔心下一涼。
昨晚,她爲了能讓自己懷上厲景川的孩子,的確是沒讓他做措施。
可現在……
她越想越生氣,回眸憤怒地回過頭來。
在看到懷裏的女人是顧曉柔的時候,厲明賀嚇得整個人尖叫了起來: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