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菲薄的脣上有個小小的牙印,讓他清冷的面容多了絲魅惑。
姜妙被他這幅模樣恍了眼,摟着他脖頸的手臂無端收緊,倒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感覺。
沈宴清眼中劃過一抹精光,眼尾微微下壓,顯得他整個人更加委屈。
“娘子,疼~”
青瓷般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姜妙的耳朵又紅又熱,慌忙鬆手將人推開。
這狗男人,竟然誘惑她!
明明知道她根本把持不了!
尤其懷孕這十個月要禁慾,他們已經許久沒親近了。
“咳咳,疼我去給你拿藥膏……”
喬松雲之前送來幾瓶上好的金瘡藥,雖然用在他嘴上有些大材小用,畢竟這小牙印,她取藥的速度稍微慢點就該消失了。
但男人炙熱的眼神讓她受不住,姜妙手心冒汗,想要逃離他的掌控出去吹吹冷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狗男人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吞喫入腹。
受不住啊,受不住!
姜妙這話一出,沈大人臉都有些黑,他一把捉住小娘子細白的手腕,將她的柔夷握在手心,女人的手又軟又小,他正好可以將它包裹住。
沈宴清腳步向前逼近她,姜妙還沒起身就又跌落回去,身子後仰抵在沙發上。
男人的衣角擦着她的,兩人的影子落在窗戶上,遠遠望去,她像被男人整個覆蓋住一般。
窗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丫鬟婆子說話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姜妙的心猛地提起,臉色越來越紅。
她想將手抽出來,咬着脣小聲說道。
“你快起來,我去給你拿藥。”
小娘子的貝齒咬着紅脣,嬌豔又嫵媚。
沈宴清的眼神落在上面,眸底墨色洶涌。
“藥不管用.……”
“嗯?”
姜妙疑惑擡頭,小喬的藥怎麼會不管用,不過是個牙印,特效金瘡藥還能治不好?
沈宴清喉頭滑動,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哀求。
“不用藥,娘子親親就好了。”
“你……我.……”
姜妙這下是徹底懵逼了,狗男人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招,小狼狗變成小奶狗,她根本招架不了啊!
她驚訝的微張着紅脣,沈宴清已經俯下身子重新壓上來。
他的手指按了按姜妙剛纔咬的地方,姜妙臉色通紅像着了火,鼻息間只剩下他身上的薄荷清香,讓她一瞬間喘不上氣來。
“相公.……”
她氣息輕喘,舌尖擦過男人的指尖,又溼又軟,沈宴清眼中的慾望徹底被點燃,如火光一般漫起燎原之勢。
“唔!”
姜妙後背抵着沙發,仰起頭承受着他的親吻,沈宴清素了這麼久,現在就像發現肉的餓狼,怎麼會再讓她逃脫手心。
他的吻又重又熱,勾得姜妙身子發燙,眼神也由清明變得迷濛。
“相公.……唔.……現在還是白天呢!”
她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把男人推開,窗外都是丫鬟說話的聲音,她生怕有人突然闖進來。
而且再說了,白日宣淫不可取啊!
萬一兩個小糰子醒了找孃親怎麼辦?
姜妙腦袋中亂糟糟的,她已經快要淪陷,但理智又在讓她停下。
沈宴清眸底漆黑如墨,重重咬了下她的脣,聲音帶着被慾望浸染的暗啞,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讓姜妙縮了縮脖子。
“癢……”
“專心點,她們不會進來。”
沈家的下人都是心思玲瓏的,自然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
姜妙坐完月子,兩人還沒有親近過,這時候讓沈宴清停下,定是不可能。
嬌妻就在懷中,他根本做不了柳下惠。
心中的顧慮被拆穿,姜妙臉色爆紅,一雙水眸瀲灩,似嗔似怒的瞪着他,沈宴清氣息一滯,抱起她就往書房榻上走。
窗子大開着,他可沒有讓人聽春宮的癖好。
而且妙丫臉皮薄,等清醒過來也會怨怪他。
兩人在書房從下午待到天色昏暗,院子裏點了燈,下人們忙碌着,但經過書房時步子都邁得很輕。
姜妙是被餓醒的,她下午喫的那點水果酸奶根本就不管飽,這男人餓了太久,折騰她好幾個時辰,到最後姜妙已經累得不想動,隨他去了。
此時,沈宴清一臉饜足,精壯的手臂攬着她,手指繞着她的頭髮把玩,嘴角上揚,心情顯然很好。
姜妙纖腰痠疼,看他這幅模樣越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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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嚶嚶和安逸肯定在找我了。”
他一下值就往書房鑽,跟她待了一下午都沒出去,下人們肯定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
而且還有兩個小糰子,一下午沒見到她肯定會哭的。
當了孃的人,自然時刻都惦記着自己的孩子。
沈宴清有些喫醋,他對兩個孩子也很寵愛,但媳婦的眼裏忽略他,沈宴清心裏就酸酸的。
“有奶孃和丫鬟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再躺會兒,你不是腰痠嗎,我給你揉揉……”
姜妙一把將男人的爪子拍開,要真讓他揉,她一時半會兒更下不了牀了。
“快出去。”
“娘子,你不喜歡我了。”
男人語氣帶着委屈,鳳眼微微斂着,無端惹人憐愛,姜妙心頭一梗,這人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招,她根本就拒絕不了男人撒嬌。
“好啦,最喜歡你了,這不是嚶嚶和安逸還小,離不開孃親嘛,等他們大了,我自然不會管他們。”
“娘子最喜歡你啦,乖!”
姜妙摸着他的頭輕輕拍了拍,男人的頭髮又黑又軟,手感極好,她忍不住多摸了兩把,沈宴清眼中精光一閃,就着她的手心蹭了蹭。
男人的眼神乖巧,姜妙的心都要化了。
她算是知道嚶嚶那麼愛撒嬌是遺傳誰了,簡直就是眼前男人的縮小版。
姜妙摸着他的臉,紅脣印了上去,沈宴清嘴角上揚,眼底是止不住的開心。
原來話本里說得都是真的,小娘子也會喜歡男子撒嬌。
咳!不知道是誰寫的話本,不然他定要給他打賞。
沈宴清反客爲主,兩人又待在書房中耳鬢廝磨一陣,等出去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廚房裏的飯菜都熱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