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當初寧凝芙不是想盡辦法不願意離開的嗎,怎麼突然態度大變。
風瀾衣皺了皺眉,就見東墨帝已經上前攬住寧凝芙的腰。
東墨帝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在寧凝芙耳邊小聲警告道:“看來朕的二十鞭不夠用?刑房裏的八十一種酷刑,你想不想都試一試,嗯?”
如願感覺到寧凝芙身體一抖,東墨帝這纔看向了墨祈淵跟風瀾衣。
“你們別聽你們母妃胡說八道,她這是跟朕正鬧彆扭呢!”
“阿芙,朕知道,不讓你參加今晚的宴會是委屈了你,可你現在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出席,我們待在這麗晨宮中,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看着東墨帝對寧凝芙溫聲輕哄,風瀾衣心中原本掀起的一點異常隨之消散。
在她心裏,寧凝芙就是個矯情作做的人,因爲一點小事鬧別脾氣再正常不過。
顯然,墨祈淵跟風瀾衣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也不想在這裏打擾自己的父母恩愛,何況他看到母親跟父皇恩愛,總有哪裏感覺不舒服,他並不是很能理解皇父能原諒母親。
“父皇,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墨祈淵牽着風瀾衣的手離開。
等墨祈淵、風瀾衣他們一走,東墨帝就變了副面孔,拖着寧凝芙進了內殿,狠狠着寧凝芙甩在地上,高聲命令:“柳德全,拿鞭子來。”
鞭子抽打的聲音,跟女人痛苦慘叫的聲音混合,只是隔了幾道宮牆,無人聽到。
與麗晨宮的悽慘相比,御花園裏就無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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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即將舉行,所有皇親國戚,首輔大臣紛紛入座,風瀾衣也跟着墨祈淵一道與入座。
沒有多久,東墨帝也到了,大家紛紛起身行禮。
東墨帝端杯喝了第一口酒,也預示着宮宴正式拉開序幕。
絲竹樂聲奏起,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墨祈淵舉起酒杯,目光溫柔含情:“衣衣,我敬你,這即將過去的一年,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是你讓我明白,原來,我也還能擁有感情。”
“當然,是人都會擁有感情,不要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風瀾衣也舉起了酒杯,兩人相視而笑。
穿過人羣,蘇靜柔看着墨祈淵跟風瀾衣對飲的畫面,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裏。”獨自喝酒的墨明煦頭也不擡地問。
“去透透氣,王爺要一起嗎。”蘇靜柔看不出異常地問。
“記住本王跟你說過的話,別亂來。”墨明煦仰頭又喝了一口酒,還是沒有看蘇靜柔。
蘇靜柔看墨明煦喝得爛醉的樣子,對墨明煦更加看不上。
她不禁後悔,後悔自己曾經爲墨明煦感動過,墨明煦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樣的人,又豈會給她想要的。
蘇靜柔斂眉藏下眼底厭惡,飛快離開。
與此同時,麗晨宮中,被鞭子抽得半死,又被人塗過藥的寧凝芙趴躺在牀上,她透過窗櫺看到了外面煙光綻放的場景。
心中的不甘如同洪水氾濫不可收拾,憑什麼她只能躺在牀上痛苦煎熬,而東墨帝、墨祈淵他們就能賞受美食美景。
她都央求墨祈淵、風瀾衣帶她離開了。
她都跟墨祈淵認過錯了。
她可是生墨祈淵的人,孩子跟自己的母親怎麼能有隔夜仇。
“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寧凝芙口中唸唸有詞,摧動了金蠱的咒語。
金蠱驅動的前提條件,有距離限制,墨嘉懿今日在宮中赴宴,終於給了寧凝芙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