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說謊都不動腦子

發佈時間: 2024-10-18 15: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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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說謊都不動腦子

 趙大人就是之前差點把沈志江抓進牢房的那位,鐵面無私。

 沈志江對他有種畏懼。何況這種後院矛盾實屬家醜,傳揚出去也丟臉。

 沈志江現在只想儘快了結這件事,不分青紅皁白就把黑鍋扣在了蕭令月頭上:“沈晚,你可知罪!”

 “我不知!”蕭令月冷聲道。

 沈志江一口氣噎在胸口:“你指使你兒子,用毒粉謀害你姐姐!如此蛇蠍心腸,你還說你不知罪!我看你簡直是惡毒到骨子裏,不可救藥了!”

 “父親老糊塗了嗎?我兒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沈玉婷先不懷好意下黑手,他只是正當反擊,有什麼錯?”蕭令月語氣冰冷的反駁。

 沈玉婷哭訴道:“我沒有!是他冤枉我……”

 蕭令月打斷她的話:“我兒子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冤枉你?要不是你先不懷好意,他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害你?”

 沈玉婷一時解釋不上來,乾脆委屈地哭泣不止。

 “沈晚!你還有完沒完……”沈志江本來就偏心,看到心愛的女兒哭得這麼傷心,更是怒火不打一處來。

 “父親既然老糊塗了,分不清什麼是真相,那行!正好襄王和翊王兩位殿下都在,大可以做個公正,我來審!”

 蕭令月絕不允許北北被人亂潑污水,這個是非公論,她一定要辯個清楚。

 襄王怎麼都沒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了:“這個,本王恐怕不……”

 “可以

 !”戰北寒倏地開口。

 他沉斂冷厲的眸子定定看着蕭令月:“本王可以做這個公正,你來審,讓本王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襄王沒說完的半句話立刻吞了回去,轉頭,不敢置信地看着翊王。

 他不是最討厭管這種閒事嗎?今天怎麼有興致……

 等等!

 襄王又看了眼對面的蕭令月,心下了然。

 “好。”蕭令月並沒有多想。

 她冷冷看着驚慌的沈玉婷,開口道:“你剛纔說,你是好心來探望北北,卻被他用藥粉傷了臉。然後北北還弄傷了你的幾個丫鬟,沒錯吧?”

 “沒錯!”沈玉婷咬牙切齒地回答。

 蕭令月又看向那幾個丫鬟:“就是她們幾個嗎?”

 幾個丫鬟怯縮着,不敢說話。

 沈玉婷咬牙:“是她們。”

 “記住你說的話,現在我問,你答。”蕭令月眼眸閃過一抹幽光。

 “北北是怎麼用藥粉傷了你的臉的?”

 沈玉婷一愣,然後不耐煩地說:“你問這個有什麼用……”

 “我問你,你就如實回答,不然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實話?”蕭令月直接打斷她:“兩位殿下還在旁邊聽着呢。”

 “玉婷,你就如實說!讓兩位殿下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沈志江說着,不滿地瞪了蕭令月一眼。

 他很相信自己疼愛的女兒,因爲在他眼裏,沈玉婷向來是善良又溫柔的,怎麼可能撒謊騙人?

 沈玉婷沒辦法,只好開口瞎編:“我剛走進屋,你兒子就用藥粉朝我的

 臉灑過來……”

 “停!”蕭令月打斷她,“你確定你是剛走進屋,就被北北灑了藥粉?”

 沈玉婷瞪着她說:“我確定!”她問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蕭令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滿嘴謊言!沈玉婷,你連說謊都不動腦子的嗎?”

 沈玉婷:“……”

 “你說你來探望北北,我姑且信了。因爲北北今天正好生病,我一大早出門,就是爲了給他買藥,臨走前我特意吩咐過,讓他躺在牀上不要動,所以你說你一進屋就被北北攻擊,這句話是假的!”

 蕭令月說:“大門距離北北的牀鋪,有十幾米遠,他怎麼攻擊你?還精準的把藥粉灑到你的臉上?”

 沈玉婷眼神一慌:“我……”

 蕭令月挑刺的角度太刁鑽,她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解釋。

 沈玉婷還算有幾分小聰明,很快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會乖乖躺在牀上?小孩子都是活潑好動的,也許你剛一走他就偷跑下牀了呢?”

 “沒錯,玉婷說得有道理!”沈志江也跟着幫腔。

 襄王本來覺得蕭令月說得挺有道理,但是聽沈玉婷這麼一說,又覺得好像也沒錯。

 畢竟事發的時候,蕭令月又不在現場。

 她怎麼確定北北沒有偷跑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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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北正在生病,虛弱怕冷,而且他只穿了一件裏衣,連鞋襪都沒有穿,不可能偷偷下牀。如果你還不信,北北,把證據給他們看。”蕭令月說道。

 北北心領神會的動了動,從

 緊緊裹着的被子裏,露出一雙光溜溜的小腳丫。

 襄王不由納悶:“這能證明什麼?”

 “昨天他的鞋子溼了,我讓下人拿去烘乾,一直沒有送來。這屋子裏亂成這樣,如果他真的下過牀,光着腳不僅容易受傷,而且一定會弄髒腳底。”蕭令月淡淡道。

 聽到這番話,屋內不少人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發現正如蕭令月所說,每個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還卡着碎瓷片。

 而北北不僅腳上乾乾淨淨,嫩嫩的小腳丫更沒有一點傷痕。

 沈玉婷心慌意亂的爭辯道:“這也不能證明什麼!也許是他……”

 “也許是他用別的東西把腳擦乾淨了,你是想這麼說嗎?”

 蕭令月已經猜到了她會說什麼,譏誚地道,“但是很遺憾,從你不懷好意的走進這間屋子開始,屋內就一直有人在,北北沒有時間做這種事!”

 即使他用牀上的被子擦腳,也一定會在被褥上留下痕跡,但現在同樣沒有。

 沈玉婷終於啞口無言。

 眼看越解釋破綻越多,她乾脆改口道:“是我記錯了!不是剛進門,是我走到牀邊掀開簾子,他才朝我灑藥粉的。”

 “那你身上的燙傷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北北打碎了茶壺,把你弄傷了?”蕭令月幽幽問道。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沈玉婷想也不想地栽贓。

 “我離開的時候,屋裏只有一個茶壺放在外面的桌子上,裏面是廚房剛送來

 的熱水。北北沒有下過牀,不可能自己把茶壺拿到牀上,所以是你帶進去的!”

 不等沈玉婷回答,蕭令月語氣驟然冷冽:“你到牀邊探望我兒子,提着剛剛燒開的熱水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