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她就是太子妃?

發佈時間: 2024-10-15 03: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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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一摞的票據砸在面前,袁家夫人還能說什麼?

 一個字都是說不出來!

 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趙怡兒,袁家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

 趙怡兒是真的沒想到,這曾經的每一筆銀子都是有票據的,而且這些銀子她當初花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還,哪裏又會在乎數目,如今真的被票據懟了滿臉,她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啊。

 “這是做什麼呢,怎麼吵成這樣?”

 一道頗爲帶着怨氣的聲音,響起在了所有人人的身後。

 衆人回頭一瞧,就見紀鴻遼正揹着手一臉嫌棄的進了門,那緊擰着的眉頭好似能夾死一斤蚊子,而大理寺卿就跟在紀鴻遼的身邊。

 “你也別光顧着忙你大理寺的那些事情,有空也管管家裏面,喫個飯都不消停,你也不怕噎得慌?”紀鴻遼看着大理寺卿道。

 真的,這主城能如此嫌棄大理寺卿的,除了皇上就只有這位紀院判了。

 關鍵是還不能翻臉,不然以後都沒朋友可做。

 曾經的大理寺卿不過就是跟紀鴻遼拌了句嘴,雖說紀鴻遼是對的,但也不能轉身就走,一拉黑就是十多年吧?

 如今好不容易纔從黑名單裏爬出來的大理寺卿,哪裏還有脾氣?

 那是一點脾氣都不能有了!

 “平日裏府裏也是清淨的很,今日人多自然是要吵鬧一些。”大理寺卿好脾氣地解釋着。

 紀鴻遼看在大理寺卿滿臉笑容的份兒上,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大理寺卿鬆了口氣,就是朝着涼亭看了過來。

 袁家夫人瞧着老爺來了,可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有人能做主了。

 只是此刻大理寺卿的目光,卻是越過了自家夫人,往涼亭的深處看了去,就總覺得坐在裏面的人有些眼熟啊……

 等大理寺卿一進涼亭,完全可是說是虎軀一震。

 這已經不是眼不眼熟的問題了……

 這是不能不認識的問題啊!

 試問當今的太子妃,他敢說一句不認識?

 袁家夫人瞧着自家老爺那震驚的目光,心裏也是有些沒底了,她跟着老爺過了這些年的日子,鮮少瞧見老爺露出這樣的神色啊。

 隨後進門的紀鴻遼,同樣也是看見了範清遙,“你怎麼在這裏?”

 範清遙見了師父,還是要起身的,“過來辦些事情。”

 紀鴻遼瞧着這小丫頭沒有稱呼自己,便知道怕是不想表露身份,點了點頭道,“春季多風,你那小身板哪裏經得住吹,有什麼話去屋裏面說。”

 範清遙笑着看向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

 太子妃要進屋說話,他瘋了敢出言阻攔?

 紀鴻遼看都是沒看大理寺卿一眼,後知後覺地給閻涵柏請了安,然後拉着範清遙,連同請着閻涵柏一起,就是先行朝着花廳的方向走了去。

 衆人就是……

 懵逼了啊!

 紀鴻遼誰不知道,那可是在皇上面前都敢直言不諱的人,可如今竟是對一個小姑娘疼愛有加的……

 那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袁家夫人也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路朝着花廳走去的時候,眼睛不停地往身邊的老爺身邊撇着。

 奈何此時的大理寺卿臉如鍋底灰,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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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最後面的趙怡兒,只覺得眼前陣陣天旋地轉,要不是有丫鬟攙扶着,她只怕腿軟的一步都是走不了了。

 就在剛剛,她親耳聽見,親眼看見,紀院判喊着平萊王妃。

 可那個人,不是範清遙口中稱呼的大嫂嗎?

 如,如果,平萊王妃真的是範清遙的大嫂……

 那範清遙又是什麼人?

 什麼身份!!

 趙怡兒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範清遙被紀院判拉着進了花廳,又是坐在了花廳的主位上,然後,她又是看見自己的公公走到了範清遙的面前,躬下了身子……

 “微臣給太子妃請安。”

 趙怡兒這次是真的站不住了,直接雙腿一軟地癱坐在了地上。

 袁家夫人驚愣的瞪大了眼睛,連神都是回不過來了。

 太,太子妃?!

 大理寺卿擰眉看向身邊的夫人,“見了太子妃還不行禮問安?”

 袁家夫人後知後覺地回神,想着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哪裏還站得住,‘撲通!’一聲就是跪在了地上,“臣,臣婦參見太子妃……”

 現在,她總算是想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範清遙了。

 就在平萊王府的宴席上!

 紀鴻遼看着趴在地上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的袁家夫人,哼了哼道,“瞧着袁家夫人這膽戰心驚的樣子,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啊。”

 大理寺卿,“……”

 你不說話是不是能死?

 “剛剛臣婦不知太子妃身份,多有冒犯還望太子妃見諒。”袁家夫人剛剛還想着跟範清遙拉大鋸,但是現在範清遙的身份擺在這裏,她還拉什麼拉,再拉下去豈不是自己找死?

 範清遙看着跪在地面的袁家夫人,“袁家夫人既剛剛不知情,又何錯之有,但現在想來無需我都說,袁家夫人也應該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如今五皇子人就在兵馬司躺着,你們袁家不聲不響的就把人給娶進了門。”

 袁家夫人聽着這話又是渾身一顫。

 太子妃的五弟可不就是當今的五皇子?!

 趙怡兒是真的被驚到了,沒控制住地道,“他,他沒說過他自己是皇子,我只知道他叫百里翎羽。”

 “放肆!當今五皇子的名諱,豈是你能喊出口的?”大理寺卿怒斥着。

 紀鴻遼譏諷一笑,“百里是皇姓,這可是連三歲娃娃都知道的事情,老袁啊,你這小兒子的妾侍到底是從哪裏劃拉來的,當真是稀有得很啊。”

 這年頭蠢貨可是不多見了,能不稀有麼。

 大理寺卿的老臉已經說不出是燙還是疼了,問向自家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袁家夫人連忙將在涼亭的事情,都是給說了一遍。

 大理寺卿,“……”

 臉就是更疼更燙了!

 範清遙端起丫鬟送進來的茶盞,輕輕地吹着上面的浮沫,“人既是娶進你袁家的門,那就是你袁家的人,那這筆賬我自是要跟袁家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