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露出顏色味十足的眼神:“臭丫頭,竟敢推本少爺,真是活膩了,等跟本少爺回了府,看本少爺如何教訓你!”
這教訓二字音咬得極重,一聽就是有雙重意思。
呵斥完這姑娘,肥胖男人又警告地盯向風瀾衣囂張地道:“小白臉,奉勸你少管閒事,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被人指着鼻子威脅,真是許久沒有過了。
風瀾衣眯了眯眼,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她在馬上換了個姿勢,一隻腿灑脫地盤在馬背上,略帶痞着看向肥胖男人,像是要戲弄一隻不聽話的小狗。
“我這個嘛,沒有什麼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多管閒事,還有不怕人家威脅,吃不了兜着走,我倒是想親自嘗試一下,還望公子成全!”
話音剛落,人就帥氣地從馬上飛身而下,腳尖輕點地面的那一刻,袖子裏的銀針齊齊飛出,瞬間與肥胖男人一夥的侍從全倒在地上,只留肥胖男人,驚慌失措地站着。
“你你你你對他們都做了些什麼?”肥胖男人看了眼倒地的侍從,結巴地質問。
“你自己親自試試就知道了!”風瀾衣手指尖還有一根銀針在把玩,話音落下的瞬間,手指輕彈銀針就已經飛射出去,直接射中肥胖男人的胸膛,肥胖男人應聲倒地。
這些銀針沒有毒,只是中了讓人能躺在地上半個時辰動彈不得。
眼前的一幕發展太快,賣身葬父的姑娘被驚到,此時正一臉愣愣地看着這一切,直到風瀾衣來到她面前,她才眼一亮跪下道謝。
“謝謝恩公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算不上,拿着銀子葬父去吧!”風瀾衣沒有阻止姑娘跪拜,也沒有扶起姑娘,只是將一錠銀子扔在了姑娘面前。
有一句話肥胖男人說的沒有錯,都賣身葬父了,還挑什麼。
真走投無路,真孝順,再屈辱都得受着。
或許賣身葬父只是一個愰子,圖的是爲自己以後找一個依靠。
風瀾衣給完銀子不想停留,轉身翻身上馬。
那姑娘撿起銀子果然飛快起身,跑到風瀾衣馬下:“公子,您還沒有告訴奴家尊姓大名,家住何處,奴家葬了父,好來找您,報答您。”
“不需要報答。”風瀾衣拒絕地道。
“這怎麼行,奴家怎麼能因爲公子高義,就欺負公子您的善良呢,這樣奴家後半輩子良心都會過不去的。”那姑娘一臉的通情達理。
風瀾衣卻是沒有了耐心,戲演太過,拿到銀子不是應該先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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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拉馬繩準備離開,地上的肥胖男人哀嚎着叫囂:“臭小子你都對我們做了什麼,還不快把我們放了,我父親可是梁城知府,被我父親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
“只是知府,本公子還是以爲是丞相呢,本公子進城後就住福家客棧,歡迎你來!”
說罷再也沒有停留,騎馬向前,恰好見楚宴曄掉頭騎馬尋來。
看到躺滿地的人,知道剛纔發生什麼冷了臉色。
“被欺負了?”
風瀾衣翻了個大白眼:“你覺得我能被欺負嗎?”
墨祈淵笑了,他知道以風瀾衣現在的本事沒有人能欺負得了她,但還是忍不住會擔憂。
這就相當於,不能因爲知道行,就不關心。
再強的人,都需要關心。
現在的墨祈淵可是二十四孝好夫君。
“還比賽嗎?”風瀾衣坐在馬背上,用傲慢的眼神看着墨祈淵。
“不比了。”墨祈淵連連搖頭。
風瀾衣眼睛立即一亮,身體都挺高了一些:“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有說比賽作廢,你自動棄權,今日得你捏肩給我洗腳!”
“好!”墨祈淵嘴角露出抹無奈,這話說得好像哪一天不好他給捏的肩膀,洗得腳似的。
不過,只要夫人能夠開心,他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
天知道,剛剛他一回頭,找不到風瀾衣的那種恐慌。
不管夫妻多少年,對風瀾衣的感情只增不減。
進了梁城。
風瀾衣跟墨祈淵並排走在道路上,然後到福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
剛剛坐下,一道黑衣人就閃進了房間,跪下請安。
“屬下影九見過皇上、皇后!”
影衛是墨祈淵繼位之後才創立,從頭開始取名的,這支影衛只爲皇上皇后服務。
影九就是被林雲汐派出來,一直保護墨瑤跟顧子安的。
“怎麼樣,現在瑤兒劇情走到哪裏了?”風瀾衣搖着手裏的摺扇,就真像是一個風,流公子,眼裏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副模樣就像是等着戲的觀衆,哪有半點孃親的樣子。
這也不怪風瀾衣,主要還是墨瑤太古靈精怪,誰也治不住她。
想要她安分成親,認識自己的感情,也只能讓她也喫喫愛情的苦了。
否則像墨嘉懿一樣,等真正醒悟,回過頭來再後悔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