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看了眼優雅的齊景言,再看了一眼同伴,最後對同伴揮了揮手。
“沒事,小香。外族男人再狡猾,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先去,我馬上來。”
同伴見白梨不聽勸,只好先離開。
白梨倒了一杯水,遞到齊景言面前。
齊景言開口請求:“我雙手不方便,能否勞煩姑娘喂。”
白梨依言給他喂水,水卻灑了齊景言一身。
“咳咳……”齊景言像是被嗆到了,連咳嗽數聲。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白梨沒想到自己喂個水,把人喂成這樣了,着自責地連給齊景言順背。
齊景言還在難受的咳嗽,聲音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來:“我……沒……事。”
話說完,“呯”地一聲,身體成蝦米狀,痛苦地倒在地上。
白梨見他如此,有些慌了手腳。
她先看了眼竹子做的水杯,再看了看齊景言。
她不明白,好好的爲何會這樣,最後一急,解開了捆着齊景言的繩子,把他扶了起來。
“你再忍忍,我帶找巫醫!”
“謝謝,你真是個心地善良好的姑娘。”齊景言把身體所有的重量,全都壓在白梨身上。
扶着他,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白梨臉紅了。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甜,還從來沒有人誇過她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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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外族男子不但長得好看,說話還好聽,跟族裏其他男人都不一樣。若是能娶他就好了!
白梨心裏想着,腳下步子邁得更快。她不能讓齊景言有事!
齊景言趴在她身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眯了眯眸子,在走到拐角光線較暗處時,突然出手,一記手刀打在她脖頸處。
白梨立即像軟了的面條,倒在了地上。
恐怕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斯文、俊秀,只會讀書的齊景言,下手會這麼幹脆、利落。
齊景言將白梨放回牢房昏暗角落,用稻草蓋住。
這樣的佈置,不仔細看,就跟他還在一樣。
安排好了一切,齊景言離開了牢房。
這邊,齊靜月也成功摸到了禁地。
禁地果然跟她想得一樣,因爲族中大會的召開,巡邏隊的人走了一半。
齊靜月趁機將禁地摸一遍後,看了眼天色,猜測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離開了禁地,打算等晚上再來。
返回寨子中央的高臺處。
這裏已經烏壓壓地站滿了人。
高臺上,也許多族中長老已經落座,現任族白霜霜神色晦暗地坐在主位。
所有程序都已經準備齊全,現在就等公開提審肖賀。
齊靜月沒敢往前面,只敢低調地站在最外圍。
“月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剛剛去哪裏了,都快急死我了!”
齊靜月剛回來沒有多久,白紫蘇就找了過來。
齊靜月沒有說真話,而是問她:“怎麼樣了?”
白紫蘇聞言立即變得八卦起來,壓低聲音:“月姐姐,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你其中一個同伴身份有問題嗎?”
“你那個同伴原來是二十多年前,從我們寨子叛逃而出的。他還是族長的未婚夫,當時他逃跑時,族長已經懷有身孕了。”
“聽說,族長在得知他叛逃後,當場流產。”
齊靜月無語了。
她不知道,原來肖賀身份這麼複雜。而且他真的很狡猾,在赤炎村時她竟一點也沒有生疑。
話又說回來,誰會懷疑一個獨眼老頭。
“都離開這多年,爲何現在又要回來?”齊靜月不明白。
“據昨天審他的姐姐說,他是回來贖罪的,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族長。這次回來,無論族長對他是殺是剮他都認。”白紫蘇道。
浪子回頭?
聽白紫蘇這麼一解釋,的確沒有破綻。可齊靜月心裏總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
臺上,審判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