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次算你贏了!”
楚祈端的聲音再次傳出,他好奇地問:“齊世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是讀書人。爲了陷害我,博取阿月的同情,如此自殘,值得嗎?”
“你是害死阿秀的兇手,爲了阿秀,爲了阿月,當然值得。”齊景言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
齊靜月聽到這裏,轉身走了出去,剛到院子裏,暗七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暗七擡頭看向她:“齊小姐,您現在相信,主子是清白的了吧!”
此時,齊靜月才明白,方纔的對話,是楚祈端刻意讓她聽到的。
也是,像楚祈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又怎麼可能會什麼也不做。
其實,齊景言自導自演這件事,早在她開口詢問齊景言,是否對兇手有印象時,就有所懷疑了。
她順着齊景言的話,懷疑、認定楚祈端是兇手,只是順水推舟。
楚祈端最近反常的行爲,讓她被動,尤其是樹林裏的那個吻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她不會,也不允許自己再次上楚祈端的當。
這樣,一來可以藉此,杜絕楚祈端以後對她可能會做的一切,出格行爲。
二來,齊景言對她的心意,讓她不知如何再去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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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久的時間,齊景言已經在她心裏佔據了地位,雖然不是那種地位,也不想看他不開心。
他爲了阻止,她跟楚祈端相處,已經想到了自殘這種危險的行爲,她又怎麼忍心再拆穿他。
將計就計,陷害楚祈端,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她何樂而不爲!
齊靜月抿了抿脣,假裝什麼也沒有聽懂的望向暗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事,我先出門了,在家記得看好辭兒,別讓他再亂跑!”
話落,齊靜月沒再給暗七開口的機會,很快消失在院門口。
“這……”暗七望了望齊靜月消失的方向,又望了望屋子裏面,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好看到楚祈端目光復雜地從屋子裏走出來,他連忙開口:
“主子,我明明看到齊小姐方纔在房間門口站了許久,她沒聽到你們的對話,這不應該啊?”
“她聽到了!”楚祈端望着院門口那條蜿蜒而下的小路,模棱兩可的開口。.七
這下,暗七更糊塗了。
不過,楚祈端沒有給他答案。
楚祈端凝重的表情慢慢變得溫柔。
想用這一招,跟他徹底撇開關係,想都別想。
——
白寨族中大會,再次開啓。
此時高臺下,已經站滿了人。
上次齊靜月還只能戴着面巾隱藏在人羣裏,這一次卻直接坐在了高臺上。
衆白族人,看到高臺上的齊靜月,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個外族人,怎麼可以坐在我族神聖的高臺上?”
“對啊,而且她還坐了主位,那主位以前都是族長坐的。”
“族長受了她的蠱惑,怎麼連長老也坐視不管?”
隨着議論,衆人將目光移到站在齊靜月身側點頭哈腰的白鶯身上。
“好了,安靜!”白霜霜站到高臺中央,做了請大家安靜的手勢。
隨着她的話落,衆人這才陸續停止了說話,可看向齊靜月的目光還是充滿了不解、敵意。
“當初,老祖宗是在什麼情況下,帶我們來這裏,開族立祀,大家背過族規應該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今日我讓大家來,就是宣佈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則遺訓。
老祖宗曾言,讓我們等一個人,這人是她的同鄉,只要這個人出現,就讓我們整族尊她爲主人,聽從她的安排!
如今這個人她出現了,就是我齊大夫!”
白霜霜不顧衆人震驚的目光,一口氣宣佈完,將坐在主位上的齊靜月露了出來。
震驚後,所有人又變了臉色,包括聽齊靜月安排,跟過來的白子希。
他們只知道白霜霜對齊靜月的態度突然就變了,誰也沒有料想,原因竟會是這個。